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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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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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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觪愣了愣。忽然,他抬手捏起我的脸,瞪着我,道:“姮将要及笄了,还说这等稚子之言。”     我再也哭不出来。     觪看着我,戏谑地说:“若晋侯知晓姮方才所言,定要以为姮变心了。”     心沉了沉,我揉着发热的脸颊,道:“阿兄,有两件事须说与你知晓。”     觪问:“何事?”     我低声说:“我与晋候已无婚约。”     觪定住。良久,他问道:“姮果真变心了?”     我说:“不是。”     他眉毛倒竖:“晋候竟敢负你?!”     我苦笑;“也不是。”     觪懵然。     我轻轻一叹:“阿兄,我与他各怀心志,走不到一处。”     觪神色怪异。过了会,他扬扬眉毛:“还有何事?”     我看着他,道:“虎臣舆将遣媒人来求婚。”     觪睁大了眼睛。     我将教场上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觪听着,两眼亮亮的。     “子熙竟有这般气魄!”他赞道。     我瞅着他,虽然早料到他也许会作此反应,却还是无语。     “姮不欢喜?” 觪盯着我,问道。     我淡笑:“怎会不喜?”     觪拍拍我的肩,肯定十足地说:“姮勿忧,嫁与子熙必是一生之幸。“     我奇怪地看他:“阿兄怎知?”     觪却一脸神秘,笑得贼兮兮的:“不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不等我开口,他又问:“为何方才不将此事告知母亲?”     我一愣,望向身后烛火通明的宫室。好一会,我摇了摇头,道:“明日自然会有人告知于她。”毕竟还会关系到王姒,一旦点破,我与母亲之间便难挽回了,这事还是让别人去说比较好。     觪看着我,笑容微微凝住。“姮,”他轻声道:“母亲还是为你好。”     我笑了笑,说:“我知道。”     觪没再说什么,和我一道慢慢地往前走。寺人手执火把在前面引路,跳跃的亮光中,两边的长墙忽明忽暗,窸窣的脚步声夹着玉佩的轻鸣,在宫道间微微回响。     “阿兄与新妇相处得如何?”走了一段,我开口问道。     “嗯?”觪转头看了我一眼,脸似乎拉下了些。他扯扯唇角,说:“还能如何,三月庙见才算完婚,”那口气淡淡的,像是在提什么不相干的人。     “如此。”我看着他,疑惑地点点头。念头一转,想起走前的事,又问:“姝现下如何了?”     “姝?”觪想了想,答道:“在公宫习礼。”     “那,陈妫还在禁足?”     “然也。”     我下意识地朝一侧宫墙后面望去,只见黑幽幽的一片,连屋顶的轮廓也分辨不出来。     “姮不会是可怜她二人?”过了会,觪缓缓地说。     我诧异地看向觪。     火光下,他瞅着我,面色无波:“作恶受惩,天经地义,姮不必心软。”     我明了,觪作为未来的国君,母亲当然不会跟他隐瞒敌手们的事。     “阿兄,”我沉默片刻,道:“阿兄可想过,若姮不是嫡女,会如何?”     觪讶然。     我转开视线,看着前面光影摇晃的道路,低低地说:“若姮不是嫡女,媵去虢国的便是姮了。”     ※※※※※※※※※※※※※※※※※※※※※※※※※※※※※※※※※※※※※※※※※     回到宫中,丘和几名宫人正收拾我的行李,将衣饰物品一件件地从包袱里取出来。     觪随手在上面拿起一双崭新的缀珠丝屦,看了看,问我:“可是太后所赐?”     “然。”我答道。     觪啧啧摇头,叹道:“这些物件有何希罕?姮去宗周一回,竟连镐池也没见着,枉我之前还细细交代良久。”     我从他手中拿过丝屦,瞥瞥上面的珍珠,打趣地笑:“周人身处内地,视海珠为珍宝。阿兄则不然,齐国佳婿,自然不希罕。”     觪挑眉瞪眼,又伸手过来来捏我的脸,我嘻嘻地笑个不停,往旁边躲开。     正笑闹间,一名寺人进来禀报,说太子妇已至,正在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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