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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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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约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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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也仍是我等相聚之所。”     走到中庭,只听见有阵阵零落的钟鸣声传来,王姬瑗带着我登阶上堂,走到一处钟室前。刚要进门,却见一人从里面出来,那面容有几分像燮,正是杼。     王姬瑗笑吟吟地开口唤道:“杼。”     “瑗。”杼见到她,微笑地上前。正待行礼,他看到一旁的我,突然愣住。     我笑笑,朝他一礼:“公子。”     杼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回礼,道:“公女。”说着,他表情疑惑地朝王姬瑗望去。     “哦?原来杼也识得杞国公女。”王姬瑗貌似惊讶,脸上却笑意盎然。     杼神色不定,他偷眼看看我,忙对她解释道:“杼与公女曾在杞国见过,故而……”     王姬瑗看着他,却笑得更厉害了。     “可是瑗?”这时,钟室里又走出一人,梳着总角,看上去年纪比杼要小。     “公明。”王姬瑗向他打招呼道。     原来这就是燮的幼弟公明。我好奇地看他,如果说杼和燮有七分像,那公明就只有三分像,鼻子的形状倒是和燮如出一辙;眼睛长得像杼,却多了几分神气。     公明笑笑,正要开口,看到我,微微一讶。     王姬瑗上前,意味深长地对他笑道:“公明,这是杞国公女。”     公明看看她,一脸狐疑,和我见礼道:“公女。”     视线垂下,他看到我裳上的凤形佩,猛地顿住,满面惊诧地抬头,看着我说:“你,你就是那与我长兄定下婚约的女子?!”     杼在一旁皱眉喝道:“公明,不可无礼!”忙转向我,满脸歉意地说:“吾弟年幼失仪,公女勿怪。”     我朝他笑笑,向公明还礼道:“公子。”     公明点点头,满面疑云地打量我。     王姬瑗得意洋洋地笑,说:“如何?我说我会先找着的。”     公明收起表情,瞅瞅她,道:“算你了得。”说着,转身往里走。     王姬瑗跟在后面,兴奋地说:“那,你我的赌约?”     公明停住,回头,一脸不解:“赌约?什么赌约?”     王姬瑗微恼道:“你忘了?当初你我下赌,说我若先找到那凤形佩的主人,你就要许我一事。”     公明瞟她一眼,轻嘲地说:“我道王姬你如何这般贤德,尽心尽力替我找长嫂,原来如此。你想要我许你什么?在下尚未冠礼,无资无财,惟有小命一条。”     王姬瑗笑着说:“我不要你的命,只想要你那驘兽。”     公明睁大眼睛:“驘兽?那可是天子为嘉奖我会射优胜赐下的。”     王姬瑗忿忿道:“你还好意思说。去年羌人将那驘兽献来,还是我引你去看的,都跟你说了我中意,你还乘功向天子讨要。”     公明讪讪一笑,无奈地说:“可如今天子已将它赐我,怎能送你?”     王姬瑗得意地笑,道:“这你放心,天子已经许诺,若你肯转让,他便用别的赏赐替来送我。”     公明白她一眼,继续往里走。     “公明……”     看着两人闹在一处,杼苦笑摇头,无奈地对我说:“他二人从小便是这样,见面不斗上几句就不自在。”     我笑笑,转向他,问道:“晋侯近来可安好?”     杼微笑,道:“公女放心,我兄长身体安康。”说着,他歉然看着我:“只是年初庶务繁杂,事事劳神,因此……”     我明白他想说什么,安慰地一笑,轻声说:“我知道。”     停了一会,杼迟疑地看着我,说:“杼与公明来之前,兄长并未告知公女在辟雍之事,故而未曾探访。”     我微笑,说:“姮来辟雍,是太后临时之意,并未告知晋侯。”     杼了然点头,说:“杼今日便去信告知兄长,若他得闲,定会前来。公女在宫中无人可托,若想致信给我兄长,交与杼一并捎去便是。”     要写信给他吗?我思忖了一会,摇摇头,算了。心里想问的想说的那么多,写封信又能顶什么事?他要是能来当然最好,要是不能来,等成周这边的事完了以后,我就去晋国找他。     我苦笑,道:“多谢公子,此事有公子告知即可,姮再致信也是多此一举。”     杼愣了愣,道:“怎会多此一举?公女若致信,我兄长必定欢喜非常。”     是吗?我微讶地看看他,淡笑不语。     杼诚挚地看着我,道:“我兄长继位以来,攘内安外,夙夜操劳,偏又性格坚韧,从不肯以忧色示人。然则别人不知,我却明白,多年来,他每每独自坐到案前,便是一脸沉寂,时常为国事眉头深锁,长久不曾见他有一丝松弛过。自得与公女相遇,他每月收到来信,便是一脸欣喜,阅信之时,那笑意竟是从未有过的开怀,杼都是看在眼里的。”说着,他的脸微微一红,道:“起初杼不知所以,只道是兄长结识了挚友,直至去年在杞国遇着公女,方才知晓那信的缘由。”     我心中一动,双颊隐隐发热,道:“姮写的那些信,用辞无拘无羁,你兄长或是在笑我话语浅薄。”     杼急道:“公女勿要乱想,那些信虽用辞浅易,却谐趣盎然,连杼也……”他突然停下,目光慌张地看我,脸涨得通红:“杼,嗯,并非有意偷看,是兄长让我帮他收拾案几,嗯,不巧……”     我轻轻摇头,笑道:“无妨。”想到燮含笑坐在案前的那抹身影,心潮甜丝丝地涌动,却又夹杂着些许酸意……     杼脸上红潮仍盛,却满眼期盼,问道:“公女,那信……”     我沉吟片刻,望向他,笑笑,道:“多谢公子相帮,写信费时,劳烦公子转告晋侯,信短话长,姮有事须亲口同他说,他若是能来,姮会一直在辟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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