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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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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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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偶终于码出了个文案,虽然不太满意,但总好过没有,将来再慢慢改~~     昆昆大人:您是沙发王,I服了U!     路人某大人:谢谢大人!偶一定不负大人厚望!     rabbiters 大人:齐央和觪嘛,偶觉得他俩发展空间很大哦,不过要在正文交代的话难写了点,看吧~~       陈妫容色微僵,扫了母亲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掩不住的怨恨,随而垂目,声音平板地答道:“劳夫人牵挂,嫁妆正依礼备下。”     母亲微笑点头,慢慢地说:“虢乃大周同宗,最重仪礼,明日便让姝到公宫中受教吧。”     陈妫面无表情,道:“诺。”     我了然,姝原来是要嫁到虢国。     对于虢国我并不陌生。武王灭商后,将文王的两个弟弟虢仲和虢叔分别封与王畿东西两侧,屏卫周室。西方的虢国是公级大国,国君称虢城公;东方的虢国是子级小国,国君称虢子 。杞国与东方虢国有姻亲,我还小的时候,一个庶室姐姐婉嫁给了当时的太子,几年前,老国君薨逝,太子继位,婉便做了虢子夫人。不知道姝是要嫁去东虢国还是西虢国,嫁的人是谁?     宴后,母亲留下和父亲议事,我独自回宫。梳洗的时候,我和丘说起这事,她一脸惊诧:“君主竟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问。     “君主姝的婚事早已传开了。”丘一边帮我卸下服饰,一边说:“虢子夫人上月新丧,杞国需媵去一女补上,国君便选定了君主姝。”     “虢子夫人?”我大吃一惊,“婉?”     “然也。”丘她轻轻叹了口气,惋惜道:“当年君主婉出嫁之时,何其丰润美丽,却这般薄命,当上夫人几年不到,竟薨了,真乃天数无常。”     不对啊,我问:“为何不见服丧?”     丘奇怪的说:“君主哪里话,女子嫁走,便归入夫家宗系,除非出妇,其生老病死,母家再不去管。君主婉既薨,丧葬之事皆由虢国操持,国君派使者前往吊唁也就罢了,岂有在杞国服丧之理?”     我默然。     女儿一成婚,从此便不再是自家人,连去世也轮不到这边服丧。我近来很少和外面接触,竟一点也没听说,难怪不知道。     又想到姝,不禁为之一叹。     姝从小骄傲,婚姻方面更是不肯将就。她美名在外,十三岁的时候,媒人就盈门而至,可她眼光太高,非国君公卿一概看不上,最后选定的几位还是陈妫苦口婆心地劝才应下的。我知道她对自己婚姻的期望很大,以她的骄傲和志向决不是给谁做媵女的,像周王和姬舆这样年轻高位的人才是她的目标。     如今,父亲一句话就将她的梦想击碎,心里一定很不好受的。     想起姝这些日子看我的目光,难怪她对我将去镐京的事那么在意。     “夫人早就说过君主姝将来是要做媵女的,如今观之,果不其然!”丘一脸佩服地说。     我不说话,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为婉悲伤吗?老实说,我和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模样都快记不清了,这个异母姐姐过身,难过多少总会有,但要我哭的话却是哭不出来的。     同情姝吗?也不见得。我们从小关系不对付,和她之间没什么感情可言,她也不需要我的同情。     但是,这么分析完了,心中却依然没有得到开解,为什么呢?     ※※※※※※※※※※※※※※※※※※※※※※※※※※※※※※※※※※※※※※※※※     觪结婚了,离我动身去王畿的日子也没几天了。     我怕自己在室内窝得太久,身体懒散,到时应付不了旅途的劳顿。于是趁着这段日子天气晴好,每天早起,从宫苑的一头走到另一头,然后登上苑中的高台,作为晨练。     这个时候天刚刚亮,苑中还没有什么人来,有些荒野情趣。初春的薄雪已渐渐消融,万物复苏,草木已经抽出了嫩嫩的幼芽,带着晨雾的露珠,清新怡人。     高台上仍有些积雪,并不厚,踏上去,留下一只只黑黑的脚印。     从台上眺望,宫殿民居、树林原野几乎都已恢复了本来的颜色,一片生机勃勃,城墙上,双阙的顶上仍然留着些雪,像两个白头老翁。     我深深地吸气,赏着这晨景,划拉划拉手脚,做起了体操。     正动间,我突然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回头看去,吓一大跳!     只见一个黄衣女子正站在身后,竟是姝。     我捂着胸口瞪着她,余悸未平,这人难道是鬼不成,怎么走路没声?     姝见我满脸惊色,唇边浮起一丝轻笑,慢慢地踱到我身边,道:“吓着姮了?姊姊见姮比划得起劲,便未出声。”     我的心跳慢慢平静了一些,瞥她一眼,道:“姊姊也早起来登台观景?     姝望望远处,道:“观景?非也。”她回头看我,微笑着说:“姊姊特为姮而来。过两日姮便动身,再回来怕就见不着姊姊了,有些话想与姮说清楚。听寺人说姮这几日清晨都会至此,我便寻来,果然见着了姮。”     我疑惑地看着她:“姊姊有何言语要说与姮?”     姝仍是面带微笑,眼中却一片沉寂。她看着我的脸,许久,轻声叹道:“姮真是越来越美了呢,瞧这白肤红唇,竟不似人间之物。”说着,手缓缓抬起,往我颊边伸来。     纤纤指尖上,指甲光润利长,我将脸微微躲过,道:“姊姊谬赞。”     姝不以为意地一笑,收回手,转而执起我裳上的凤形佩,看了看,道:“这许多年了,姮还将它戴着?想来姮是中意非常。”     我被她的举止弄得不自在,道:“姮不过爱惜随身之物。”     姝却不理我,双眼仍盯着凤形佩,继续说道:“记得当年,此佩还是我先看中的,正向苦苦君父讨要,你母亲来了,说你生辰将近,正准备礼物,三言两语就将此佩要了去……”她停了停,幽幽地说:“那时,我为这事整整哭了两日,母亲却无法,说谁让你是正室的女儿。后来父亲将一琉璃项链补送与我,我面上高兴,心里却欢喜不起来,总觉得这是你不要才给了我的。我那时可真委屈极了,”姝抬起眼,直直看向我,道:“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论身分,我与你同为公女;论年纪,我长于你;论容色,自小谁不夸我美貌?你却处处压着我。从小便是这样,无论什么东西,你总能得到最好的,凭什么?莫非就凭你有个正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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