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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宁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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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敌叛国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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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寂静,山中的晚上越发寒冷。     和宁躺在木床上,低低调匀了呼吸,安静地等待着。     连着几日,除了阿司九娘两个仆妇,她再也没有见到旁人,但她沉得住气,没人让她出去她也就不出去,无人和她说话,她也就不说话,若有阿司九娘兴起说些晏国旧事,她便兴趣盎然地听着不时应和。     除了限制她的自由,她在房中做什么,倒也没人来管。如此几天下来,似乎连守在门外的人也对她的脾性习惯了,心下的防备不由就松了。     果然,不到二更,房中看守的阿司九娘也忍不住睡倒。     和宁不放心,多待了一段时间,偷眼去看她们是睡熟了,人终不是铁打石垒的。     她便悄悄起来,小心翼翼地到了窗口处,轻轻推开一半,把贴身暗藏着的绣金香囊掏出,香囊分为里外两层,她从夹层中挑出些许粉尘,混了内层香粉,一同洒在窗外。     忽然听得一声响动,和宁一惊,袖子急着抹了抹窗边,确定香粉没有散落其上。这才轻巧谨慎地提着衣裙往床边移去。     和宁刚刚躺下覆上被子,本伏倒桌面的阿司倏地起来,一双精亮眼睛就狐疑地看了看。     和宁装作转身,轻轻“嗯”了一声。     阿司以为是和宁梦中呓语,这才把她吵醒,于是警惕神色才去了,再细细看了看屋中,确定无碍,好一会儿过后也就重新迷糊睡去。     和宁脸向着床里,却是怎生也睡不着。这么些天了,徐净也没有派人来说及用她要挟边军之事,恐怕晏军此时确实如他那日自信满满妄言一般形势大好。那么,他留着自己,就确实是为了要与她合作了。     他的布置打算,和宁这些天反复思量,猜测得不及十分精确也该有九分。他想着的一是禁锢她,表面上却不宣布她投敌,二要把投敌叛国自毁长城的罪孽推到和福身上。等时机一到就假意让人把她救出,然后令她成勤王之军,张正义大旗,聚集源光国将兵夺新德和福的江山。     这个时机,要说按晏国的意思,自然是等到源光国边关全线陷落,甚至是晏军攻克望岳城,坏了第二道防线,最终直抵京城才算。等到那个时候,和宁无权无兵,却被他推出来主持大局,他既能控制和宁,又能利用和宁省下不少对付反抗者的功夫,迅速席卷天下,控制政权。     但是这样,和宁即便成了源光国之主,也是个傀儡君王。自己那时的名声,自然也不是好的了。要镇压朝廷官员和治下百姓的不满反抗,也得用不少残酷手段。这是要她顶着救国的名头,行卖国之实。     可是这又何尝不是一条捷径。若是罗依伦在此,恐怕也是这般考量。原本他们夺权的方法,为了妥当而不授人口实,不免要做很多迂回转折。民心所向,给罗依伦分析得透彻了,于是他们能留下给人猜测臆断的痕迹,却不能真正留下证据。     而现在,徐净的这些安排举动却能让她快刀斩乱麻,用狠辣决然的强大暴力迅雷不及掩耳地夺去政权。     自然,与徐净合作的前提便是她不怕往后陷入另一种困境绝境,也许最后……她败了,输了,依旧得一个百口莫辩不得好死。     想的透彻,却是一切都无能为力。     现在主动权不在她手上,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性命,跟他们耗下去。     和宁紧紧抓着身上衾被,暗暗叹气,忽而想到,如果边关形势危急,罗依伦是如何也不会弃她的了。如今,她是奇货可居。     ××××××××××××××××××××××××××××××××××××××××××××××     京城齐府。     齐老夫人最近心神不宁夜里都睡不安稳,可若要说身子何处不舒服倒也不是。每日绝早就醒,躺在床上就混混沌沌,也不知心中所想何事。然后日间吟诵抄写佛经,近来做的越发仔细认真。     如今她丈夫儿子,可说是齐府一半人都在边关战场,在那兵荒马乱刀光剑影凶险异常之地,不求大胜荣归闻达天下,只盼能平安无病得存性命,便是好事了。     可惜边关离京城甚远,就连军情急奏倒好些,也许十多二十日才至。她一个妇人在家中帮不上忙,只有心惊胆寒,日日礼佛向善,祈求保佑平安。     某日她正从佛堂出来,梁信儿带着她的女儿迎来,小女孩不知轻重走路不稳扑到齐老夫人身上,竟把她带着多年的那串佛珠给摔了,原本圆润福气的珠子碎了一地。     齐老夫人大惊失色,惶急地想要拾回,蹲下动作太急忽的就是一下昏眩,几乎摔倒在地。     梁信儿急急过来搀住,连连安抚。     齐老夫人本自忧急,此时见摔了佛珠,不由气极。她不愿发作小孩,便把气撒到梁信儿身上,当头就是一顿大骂。     梁信儿得了责骂,表面自然是不敢回应,回了房就忍不住摔了东西,暗暗骂了一声。这府中她过得憋屈,丈夫明明是齐府长子,一无文职二无军功,在府中就像旁人府里的普通管家,尽是做些往来迎送、收租管账的事。如此有他在,她也管不来这个家,只有房里守着姑娘罢了。     本来迎了和宁这尊大佛,就想有她好生照拂等着权势名利随之而来,不料宫廷诡秘,政事难测,一转眼似乎这和宁成了祸患,内是她与齐长风貌合神离致使家宅不宁,外是与新德和福嫌隙渐起势同水火。那些时日又有了和宁怀孕的流言,连清白平正的名声也去了,齐府更不如初,门前宾客绝了踪迹。再后来齐长风和宁相继到了边关,别说幻想权力滔天,就是性命能否保住都是难题。     往后接连又受了不少白眼轻视,京城提起齐府,表面客套,转身回去就该是取笑讥讽。     梁信儿总算明白,除非齐家父子在边关得了胜利立下大功,这往日风光是不会回来的。可是再想深一层,她就知道大祸临头了。     因为即便是胜了,有和福公主在朝中经营虎视眈眈地等着,京城怕也是个漩涡陷阱就等着齐家男儿班师回朝再来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一举击破永绝后患。     如今这府表面上平静无波,内里就是人心惶惶惊恐万状,最近府中好些不是死契的仆人逐渐赎回求去,就连一些长生家奴也哭倒哀求,只望先行逃离。     齐老夫人每日吃斋念佛不理俗事,其实心中也不是不知,不然也不至于寝食难安。但没有梁信儿想得着般清楚透彻罢了。     和宁去了边关那一刻,梁信儿就知道往后这天下不会是和宁的。齐府就是选错了。可笑齐一恒等人还期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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