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变了些,一句疑他的话,就让他受不了,作出这般狠辣神情。若是她再刺激,怕就是说绝了。
罗依伦想到那天夜里受得那一拳,更是抑制住心口愤懑恼怒,转开了脸不看她。他跟齐长风,在和宁心里,差得不是一点点。猜疑,根本就是横在中间,去也去不掉的。
“依伦,心里若是一直压着,也会生出病来,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和宁淡淡说。说清楚了也好,这么猜测下去,多添无奈。
罗依伦轻轻说:“什么话……没什么话。”说完轻叹一声,又道:“我,需要时间细想。”
“……好。”想清楚了,就是定下立场了吧。
隔了良久,两人都是无言。
和宁暗自查看他神情,见是平静了些了,便说:“今日我到军兵所去,听闻我军的粮草有些缺了。长……齐监军正在安排着人从滑道运来。”
罗依伦还是转开眼神不看她,只回说:“若是我军的粮草缺了,那么,晏国怕是也缺粮。”
这是冷静了吧。和宁看着他侧脸,点头说:“明日就让他们考虑如何防止晏军掠粮。”
罗依伦轻描淡写地说:“是。”
和宁也不再说了,起身离去。
方到门前,罗依伦在后头喊了一声:“公主殿下,齐长风忤逆你、冲撞你,你可以不生气,可以原谅,那么,换做是我呢?我要是拂了你的意……”
和宁镇定转身,盯着他沉声道:“罗依伦,你的立场,是能被这等私情动摇的吗?若是这样,你就不是我朝的鬼才了,我和宁看错了你。”
罗依伦忽的放声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公主殿下的词锋一向犀利……”说着又笑,几乎停不住,顿了顿才说:“可是,这般凌厉狠绝的公主殿下,在宫廷里不是败了?错在何处?哈哈……错在,太理智,把人都想得太理智了……我是人,是人,就有私情……”
“罗,依,伦。”和宁这回喊,可没了清宁宫那次细细咀嚼的怜悯情意,只剩冷淡威胁。
罗依伦闭上眼睛,听来的那个名字,那句话,果然是没有一丝祈求挽留。再睁开眼,眼底已是一派清明,他正色道:“总制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好好考虑……局势计策,以保边关不失。”
和宁也回看他,仿佛呼吸着绝望的气息,只道:“你是鬼才……也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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