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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是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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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怨女恨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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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绿眼睛的二丫也来者不拒?于是汐瞳想到,说不定木鸢也是有用处的,与其让二丫那般日日让人背后嘲笑却不自知,木鸢的话她应是会听的吧——     她趁准备收工收拾东西时一说,却不料木鸢反倒不知,“二丫么?她的妆怎么了?”     汐瞳惊悚了一下,看木鸢衣着不俗把自己打扮得那般品味,怎么看也不该眼光有问题吧——随即才想到,眼光可以没有问题,眼神却是可以有的。     “左使你的眼睛……当真不好么?”     “这何必假得?”     真让人叹他这样一个风/流人物,实在暴殄天物了。他自己竟是不在意一般,只是笑意盈盈的继续闲话,“我又不是登徒子凑到她脸上去瞧,哪儿知道她画了什么妆?”     ……可是你却凑到汐瞳脸上瞧了……登徒子大人。--     汐瞳忍不住去问,“为何眼睛会不好的?”     “当年一时大意,中了歹人的毒而已。虽说有些不便,却也没什么大碍。”     越相处汐瞳越觉得不解他是怎样一个人,眼睛对一个人何等重要,也可以如此不在乎么?——难道就连所谓的不方便也只是看美人不方便不成……(→_→)     木鸢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嬉笑反问,“若是想不到想看的人,其他美人看不看有什么关系呢?”     汐瞳心里突了一下,愣愣转头看他,却不见他脸上有什么悲伤,好似说笑一般。     “再说——就凭爷的风姿,这点儿小缺陷还怕爷嫁不出去么?果然太完美了遭天妒啊~~”     ——汐瞳越发确定那一定是说笑了!     等等,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太和谐的东西……是有哪里不对劲?     汐瞳惊疑的思索着,连东西都忘了收拾,居然还是木鸢帮她收拾妥当,抹布刷子归置桶内,她都没有发觉。     “那么,现在是不是该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了?”     “哎?”汐瞳又瞪大了眼睛,方想起他们被丫头们打断的谈话。这个……要怎么说明才好呢——汐瞳在思考。     木鸢很有耐心地笑看她烦恼的样子,于是,他刚要提醒她,她已经烦恼了很久是该给他答案的时候,刚“嗯~?”地发出一声询问,眼前的女孩子就突然间……凭空地消失在他眼前……     “……”     所以他脸上那很有耐心的笑容该怎么处理……     ——她真的不是山猫精的哈?     “——这样就行了吧?”     春卉的手微微有些发抖,手上一个布偶小人,肚子里缝着从汐瞳换洗衣服上摘来的头发,脖子上缠着汐瞳常用的丝带,身上扎了七根不知被什么泡得发黑的针。她的脸映着一丛火光,看起来有些阴影明灭。     “那卖花粉的牙婆是这么教的……当牙婆的路子野,懂的事也杂,不会错的!只要再烧了这娃娃……就算那女人不一睡不醒也会重病缠身,不会再缠着左使的了!”     “那……谁来?”     春卉突然没有勇气最后这一丢,反正牙婆也说,这种事虽要隐秘,但这一方子却是参手的人越多,恨意越大,越会有效果。     她们每人扎了一两针,只差最后。     雪雯突然从春卉手里拿了娃娃去,面无表情地一把丢进火里。     一时无人说话,春卉忍不住偷偷瞧着雪雯,咽了咽口水。     “怎么?”     “不,没没什么……”她不敢说这一刻的雪雯虽然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有点可怕……不禁升起一个念头,倘若,木左使看上的不是汐瞳,是她们中的一个,她是不是也……     ——这是一个流传在婆子妒妇间的古法子——烧魂。     她们的目标会被妒火烧了魂永远封闭在黑暗中受苦,身体上却不会查出问题。     将信将疑间,她们谁都没有想到,被带走的不是汐瞳的魂,而是汐瞳的人。在汐瞳正要开了口回答木鸢时,她的人在一瞬间便被吞没,消失不见。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汐瞳一愣,微默……然后很想骂街。     天都还没黑呢!!     这种事,不是来幽冥教以后已经越来越少发生了吗?     沮丧过后,她却发觉这里不是平时熟悉的阴魂道——这里没有路,四周仿佛有很多气息的存在,全都盯着她,黑暗里却什么都看不清。     她心里也忐忑了少许,和尚说的没错,可怕的不是另一个世界,而是未知。     就如她小时候很怕的东西,长大了它们还是它们,她不怕了只是因为习惯了。可是这种情况她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她不知这黑暗里有什么。     她静立许久,只有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分外清晰——绵绵的,带着恨。刺骨的,带着恨。那是许多双,眼睛,许多种恨,却共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终于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靠近,骨碌碌,从地上滚来,汐瞳瞪大眼睛去瞧,一个黑乎乎的球状物滚到脚下,她退几步避开了,那物体也慢了下来,打了几个旋停下来。     那黑色一丝丝剥落,露出一张人脸来。     竟是一个女人的头,被漆黑的长发卷了,包裹住,黑丝散落露出一张闭目的脸。     汐瞳有点毛毛的,身上发着冷,想退得远些,却像是突然惊动了那颗头,霎时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狠狠瞪住她——汐瞳被定立在原地,脚下有些挪不动。     那双眼里都是恨,女人的妒恨——     她终于明白那种似曾相识是从何来,被这双血红的眼盯着,对峙着谁也不动,她却发现那颗头颅的黑发似在慢慢长长,在地上游走着向她攀来。她抬脚踹开趁她不注意几乎已经要攀上脚踝的头发,正要逃跑,却听黑暗中不知有多少骨碌碌的声音渐渐从四面八方传来——     她要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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