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是个善良之人。再后这个男子一眼看出她煞气很重,给她寻了果子驱除烬月,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和善之人。再后来他在蛇口之下救了自己,并与疯婆子为敌,那口气,又那般正气凛然。
金鸟,灵猴,毘獚兽。他和动物的关系也十分不错。可就是这么一个温和的人,在杀蛇取胆之时竟是顺手顺势,一气呵成,好似做惯了般,理所当然得太过离谱。
还是那张古井无波的脸,过于平静而衍生出了不真实。陈青师疲惫的闭上眼,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完全不受她的掌控,这让她十分不安,而这个男子,她直觉会是她人生中很大的一个变数。
耳边响起尖细的声音,陈青师不得不将眼张开,见男子拿着一根短笛吹鸣,声调古怪刁钻,竟有些像猴子的叫声。陈青师知他又是在唤什么灵兽,便也开始期待,想知道他本事到底有多大,能收服多少灵兽。
等到一个月白色的小身影走近,陈青师才看清那是早上添材烧火,贪吃果子的猴子,只见它怀中捧着好几个鲜嫩饱满的果子摇摇荡荡的爬了过来,乖巧敬畏的将怀中果子都放进了男子因盘坐而形成的衣兜里。
男子淡然说了声“回去吧”,猴子一听,撒欢的蹦开,头也不回的离了去。男子拿起其中一个较为软和的果子递到陈青师手中。
陈青师惊奇的看着手中的果子,再看了看还在树木中跳跃的月白色影子,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一日三餐不会都是猴子送的吧?”
“不是。”男子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说这有什么不对。
陈青师愕然,有些不明就里。
“一般是鉳鹏送的,不过也都是这些果子。”男子说到这时更是理所当然。心中以为陈青师嫌弃这些果子不好吃,当即言明山中只有这种果子,容不得她挑剔。
“你……每天都吃……这个?”陈青师将手中的果子举了举,不可置信。听到“鉳鹏”两个字,她第一想到的就是那只金色大鸟。难道他从小就是那只金鸟用果子养大的?
男子平淡无奇的扫了她一眼,没答。
陈青师长叹一声,怪不得她在山顶上翻遍了都找不到吃的,原来人家都是吃外送的,真是好福气。看着手中鲜嫩的果子,陈青师腹中更加饥渴难耐,饿了一天一夜,再加上疲劳奔波,顿时抛却素日里的教养风度,狼吞虎咽的将果子顷刻送入了肚中。那果子肉美汁多,异常爽口,陈青师吃后倒是精神上几分。
男子自是知道她没有吃够,便又递了一个过去。陈青师也不跟他客气,接过就往嘴里塞,脸上不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想起刚才的蛇胆,真是苦尽甘来啊。
直至陈青师将果子吃完,才发觉男子竟是一个也没尝到,都让给了自己,尴尬的笑了笑,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都被我吃了。”
男子皱眉疑惑了一下,才道:“都吃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
陈青师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以为他是故意的气话,不喜自己吃了独食,但看他脸色平淡无常,一时间也不知她话中究竟是何意思。
吃饱后没了睡意,陈青师决定花费点时间和精力来和他套套近乎,现在这位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还是多加了解比较好。于是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闭目打坐,冷冷答道:“七叶。”
“不知七叶公子在这千叠山上住了几年了。”
七叶慢慢睁眼看着陈青师,似乎在怪她问题太过吵到了他,半响后才答道:“自小。”
“那……那位老婆婆……是你……”陈青师心中默念千万别是生母、外婆之类的。
七叶久久的看着陈青师,不冷不热的吐字道:“不知。”
陈青师皱眉,这个叫七叶的男子是不是有语言障碍啊,与他说话还真是痛苦,但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那七叶知道下山的路么?”
七叶脸上一怔,突然将陈青师揽在怀里,右手捂住她的口鼻,“别呼吸,她来了。”说罢自己也屏气凝神,小心警惕的看着四周。
陈青师心中一凛,还是乖乖靠在他怀中一动不动。但长时间固定一个姿势而且还不能呼吸,这跟自杀又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那疯婆子什么时候会离开,陈青师痛苦得眼珠子乱转,不断给七叶使眼色暗示自己不行了。
七叶平日淡定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焦躁,双臂夹住陈青师不安分的四肢,看着她脸色一分分青白了下去,忽然低头向她凑近,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鼻子,迅速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她大张想要呼吸的口,然后一点点度气过去。
陈青师呆呆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不可思议。他,他……怎么会,怎么……
唇上传来软软的触感,紧密贴合,稀薄的气流在两人口中流转,珍惜的慢慢度着,一丝不苟,不带情愫。七叶如墨的青丝垂在她脸上,冰凉柔软,遮得双眼看不见天,索性闭上。反倒让嗅觉灵敏,鼻尖盈盈的是一股奇异的熏香。幽然的就要飘进心里。
压在她身上的男子虽然不重,但已足够让她心绪不稳,潮红悄悄爬上了颊边,令她过于惨白的脸色晕上了诡异的艳色。
七叶感到身下的人有轻微的颤抖,以为她快没了呼吸,立马又多度了口气过去,舌尖不小心划过唇角,似乎她颤得更厉害了些。但为着俩人性命着想,还是狠心没把她放开。
再过了片刻,陈青师觉得眼皮又重新得到了光的刺激,这才忪怔的发觉七叶已经放开了她,耳边传来他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呼吸。”
陈青师脸上燥红,别开脸大口呼吸起来,待缓过劲来,再看向将才给自己度气之人,面对自己的是无比坦荡无畏的神情,倒让陈青师面上好受了些,没了梗在喉间的不自在。
这男人似乎没有丝毫男女之防的意识。
七叶抬手摸了摸她的脉门,陈述道:“脉相虽然虚脱,但已稳定,只是你面色潮红,太过诡异,实在……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难得见他说这么长的一句话,却是为了这个,陈青师觉得好气又好笑,最后只得摇摇头,转移话题:“她走了?”
“恩。”七叶将她放开,靠在树干上,再次闭目养神。
陈青师见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心中起着想要将这种表象撕碎的心理,计较一番后,开口问道:“她还会再来吗?”
“不知。”这次回答得倒挺快。
陈青师气闷,老是在这林中呆着也不是办法,她得想办法早早下山:“七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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