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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万斯年(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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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拱手河山讨你欢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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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到桀年再多说什么了。”     玄烨见桀年如此郑重,颇有一番长兄教训幼弟的感觉,更兼深宫中从未感受兄弟之情,此刻竟有些感动:“桀年兄,是玄烨鲁莽了,桀年兄请讲。”     “聚忠和桀年即将远行,在座其余几位还须玄烨在京城多加照料。三年虽短,不见得变故就少。倘若日后日月轮转,山河变色,玄烨兄如此放浪怎可担当大任?我与聚忠奔赴盛京,前路必定一路冰雪泥泞,难道我们就不去?高处风寒,难道你甘于跌落云端至泥上?少年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玄烨你要想清楚。”     容若闻言笑笑,举过酒杯来递给玄烨:“若听懂了,不如干这一杯,当是给聚忠和桀年送行。”     玄烨缓缓接过酒杯,沉思少顷,再抬头时焕然意气风发:“玄烨谢桀年兄指教,祝桀年和聚忠一路顺风,早日功成名就,为我大清效力。”说罢痛饮一杯。     众人重又拾杯,东珠唤来了蜜客思的掌柜,少顷,楼下的评弹便停了,评弹艺人下场后,后台上来了几个蜜客思的乐师开始拨弄三弦、鼓、笙、笛、云锣、板、胡琴等一系列乐器。我们一众人正在期待接下来的节目时,只见东珠端起一杯酒,道:“东珠与景寞、斯年练了一支曲子,几位不要见笑。”说着就拉着我和景寞下了楼,只见戏台上方瞬间垂下一幕四面紫色柔光纱帐,我和景寞被东珠拉着直奔到被纱帐裹住的戏台上。帐里戏台斜前方横挂一张两人高的大幅横轴,上垂一条两旁有小厮拽着的粗长穗子。     我和景寞郁闷地说:“我俩唱个K还行,在这清朝唱曲儿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东珠妩媚一笑:“谁说清朝就不能唱K?”说话间我们已经立在台中央,台下一片欢声雷动,抬头见耿聚忠等人正一脸期待带头起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顿时明白那大卷轴是干嘛的了。景寞先我一步问东珠:     “哪一首?”     “1994年咱们仨在家披着枕巾扮公主皇后那首某电视剧插曲。”     “你还能挑一首更古老的歌。”     “老歌怎么了?难不成和所有穿越过来的人一样唱周杰伦的中国风?”     我听她俩聊得来劲,心里却慌了,前世干了多年幕后,谁像这两个那么好意思露脸啊:“哪首啊,我怎么不记得了?1994年,我那会儿还跟胡同口流大鼻涕呢。”     东珠笑笑,做了一个“开唱”的手势给身后的乐师,然后说:“你看。”     台前小厮手一松,那张大条幅便应声落下,上写四个大字《爱不释手》及一长段歌词。乐师的音乐同时响起,台后还有男子雄厚和声传出。     只见那两个女的马上作敬业台前状,仿佛若干摄像机对准两人现场直播般,兰花指一掐,情绪歌词曲调都拿捏恰到好处,毕竟一个是知名女主播一个是当红歌星出身,今世又都是美人坯子,烟视媚行之事本就不是难事。即使隔着帐子,那两个女的如斯婀娜,再兼台下一众清朝人哪听过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这样露骨的歌词。我向楼上望去,耿聚忠早看得眼睛都直了,我立在台上看着那俩人生生将蜜客思变成钱柜,直到副歌部分她俩拉着我一起唱:     啊     让我拱手河山讨你环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今朝有你今朝醉     爱不释手你的美啊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唱完这段我也多少找到当年钱柜飙歌的感觉,等到三个女的携手并进高歌一曲后,蜜客思早沸腾了,座中少年甚至有自座位上冲出掀起帐子上台之势,我们生怕闹出“京城名媛放荡登台,知名夜店高歌淫词艳曲”这样的新闻,只好迅速从后台撤出,慌乱中甚至连东珠都忽略了玄烨那双炙热的眼。     那个夜,就在蜜客思狂热的喝彩声以及二楼三个男人惊艳的目光中结束了。桀年不算,桀年根本没看我登台表演,前世我们三个K歌他早看腻味了。当我们在台上搔首弄姿时他在酒桌上写了三张纸条,装入我绣给他的三个月白色连枝梨花荷包里,一回到曦园便放在我手上,叮嘱我:“东北山高水远,若真遇到难题便打开锦囊,三个锦囊必能助你平安度过三年。”     皎白月光射入离人心,恐怕难眠的不止我一人。不知同样为离别而惆怅的景寞和完全猜不到玄烨为什么伤心的东珠此刻想着什么。此刻我望着窗口桀年亲手种的那棵梨树出神,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栏杆。此去经年,我本就俱怕三年离别之苦,更兼桀年赠我三个锦囊令我惊心,桀年深谋远虑,难道他早料到未来会有变故。想到此处,我便更难入眠。     “还不睡?”桀年斜卧在床榻上,白色丝绢睡衣胸口松乱,露出少年平坦胸膛,令我两颊生热。     “把衣服穿好些,穿得这样轻薄,就算不怕春寒,难道不怕我在你临行前辣手摧花,深夜作案?”我边打趣他边向床边走去。     “嘿嘿,你不用吓唬我,给爷逼急了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辣手摧花。”桀年露出难得一见的恶狠狠的样子。     我们这样逗笑,仿佛往日般轻松,似乎可以忽略明日的别离。然而别离,终于在天亮后降临。京郊古道上,萧瑟北风并没有因春日的临近而减弱,裹着离人的悲情将清冷送入天际古栈道两旁早叶落殆尽的乔木,密密的枝桠伸向千里黄云,更莫提那瑟缩的只剩枯枝干茎的凋残花叶。就在这一片寥落的景色中,少年督练营的都统于马上清点人名,此次入选少年督练营的八旗子弟确实不多,但送行的亲人马车却浩浩荡荡地堵塞着去往东北的古道,别离前的叮嘱和眼泪更渲染了这冷春的廖寞。珍宁本不许我也跟来,我只好一早奔到东珠家,和景寞三个人挤了一辆马车赶过来时,桀年和耿聚忠已上了马,正在和容若道别。     我挑开轿帘望着桀年,他并没发现我,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还是耿聚忠早早地发现东珠的马车,在桀年耳畔耳语了几句后桀年才望向我。我却忙不迭地将轿帘放下不让他看向我,一瞬间我不敢望向他,桀年穿着正白旗的白色骑装,挺立马上英姿飒爽,我怕我会忍不住冲下马车众目睽睽之下追着他的马跑。此时耿聚忠策马行至我们的马车边,高喝一句:     “勇士们,让我们和亲人们告别吧,大清的勇士不该沉溺于亲人的泪嘱中,待我们三年后归来,用功绩向父母兄长问安吧!”此话一出,景寞顿时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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