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一抖。回神过来连忙就勾头上去,眼睛一闭,牙齿一咬,就顺着那一丝赘肉都无的金枝玉腰摸了进去。
心里还默念,这可是你自己让我摸的,我是被强迫摸的。>_<
不得不说,这娃真的是想多了。人家是让摸行宫令,谁让你摸腰了,混蛋!
对于那只顺便揩油的咸猪手,公主殿下只是抬眼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蠕了蠕唇,最后什么也没说。反观那潜意识里想占人便宜的谁谁谁,拿到令牌之后就飞快的缩回手去,目光四散飘忽,双颊染色飘红,就跟偷东西怕被人揪住似的,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他拽着行宫令扭头快步走出去,面上温度极速上升。直到走出了纱帐去,才听芙裳公主在后头又嘱咐了一句。
“切勿轻信这宫中任何一人。”说完顿了顿,又道,“沿着湖边的小路走,人少。”
叶闵翎垂头快步走出去,脸上仍旧还有些粉色,只是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芙裳公主最后说的那句话。
小路,人少。
他慢慢皱起了眉头,心里一阵阵的不爽快。她是知晓他不爱接触生人才指了僻静一点的小路,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以前的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的性子有什么问题,不与人来往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可这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一种需要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她的想法。想要被她来依靠,而不是伤成了那样还得担心他惧人厌人的性格。
……
叶闵翎在小厨房里找到了干净的水和布,虽然来的时候还起了不刻意避人的念头,可当真被那么多的厨娘宫婢盯着,你让他怎能不躲。端了他要的东西,经过大锅灶的时候还顺势摸走了两个白白胖胖的馒头,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疾走出门去,如踩有针毡。
而那些宫婢们在他来之前就在热烈的讨论着这个陛下亲自派来的回珍阁医师。有先前在前头看过叶闵翎的,纷纷花痴说这先生年轻俊俏,很是美貌。那些一直在后头没资格去前面的,则瘪嘴酸味,“俊俏有什么用?以主子那性格,还不得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孰料,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他自外头进来。宫里没有几个男人,能如此冠冕堂皇走在飞霄殿厨房来的更是没有几个。不用那些见过他的人提醒,大家都猜到了他的身份。见他进来也不与人问话,只掏出公主殿下随身不离的印令一亮,然后就自己找了木盆去盛水。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期间没说过一句话,没与任何一人有过任何交流,仿佛当这满院子的人都不存在一般。直到那俊挺的人影飞快离开,厨房里都还安静得异常。好半天,才有人喃喃道出声来,“那……是新来的医师先生?”
没有人答话,而先前问的那人也不在意,只长长的感叹出声,“果真美貌。”
“……”
然后,飞霄殿的厨房就这样炸开了锅。议论的焦点有三:一是这医师确确实实生得俊俏;二是公主殿下居然没把他扔出来;三是他手上拿得竟然是公主殿下的行宫令!话题的主流均围绕着以上三点进行,就在大家伙都议论得热火朝天之时,只有那烧火蒸馒头的小丫头站起身来,弱弱的说了一句,“他偷了两个馒头……”
奈何一众宫婢都太激动了,她那一声猫叫被绝情的掩埋进了口水中。她见大家都不睬她,只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默默顿回去,继续加了一把柴火。
——
叶闵翎回去芙裳公主屋里,给她清洗了伤口撒上伤药,用干净的布料包扎好之后就去处理她骨折了的右手。休息了一阵之后的芙裳公主精神稍微好了些,便半合着大眼看着他忙碌,慢慢问道,“为什么在宫里?”
为什么在宫里,还真是一言难尽。叶闵翎认真捏着她的臂骨,暗暗在心里纠结。
这事情有点复杂,挨件的说着,好像是他家来信要他回家,于是他就回山上去收拾东西顺便告别,谁知刚刚到门口就被告之他把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搞丢了还下落不明,他心神不宁好几天,就连徒弟……不是……就连江姑娘受伤都没心情去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不自扰了,却突然被召进宫来给那表里不一的琴妃娘娘安胎,原以为安完就该能走的,结果又听得公主殿下受伤严重,虽然说来有点不合适但是也确实是莫名其妙就被皇上亲指来给看病。
哎呀,不说他还忘记了,皇上还说了,公主什么时候痊愈他就什么时候离宫。嗯,还有什么呢?哦,对了,治好了会赏赐他千两黄金。千两黄金,他还真没什么兴趣。那么重他应该是驼不动的,到头来还不是给他徒增负担。貌似还说了,要是治不好谁也保不住他的脑袋,不过这一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刀伤骨折能难倒他吗?切!
可这么一大串,从他脑子里冲到嘴边,就直接浓缩精简变成了两个字。
“安胎。”果然够狠,抽搐。
“……”
玉芙裳隐忍着抽了抽嘴角,她见他皱眉沉思许久,还以为是在暗自组织语言然后好生详细的道来,谁知搞了半天就给她憋出这么两个字来。好想抓狂,好想抓狂。
……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