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但是叶闵翎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张乙弘一见他摇头,整个人立即又恹儿了。一边挠着头,一边在屋子里转圈抓狂,“这下死定了,死定了。刚刚收到的消息,说芙裳公主根本就没有回宫。来接她的护卫都还在这儿住着呢,她却一个人一声不响的跑了。跑了就跑了吧,关键还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那些护卫都抓着我要人,真是要疯了。”
“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我是有几个脑袋够他砍啊……”张乙弘在一边挠墙崩溃,叶闵翎却是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原以为她是讨厌那些护卫,想要一个人回宫,这才让他带路。可如今……她居然没有回宫,她去哪儿了?
虽然很不能理解,但是叶闵翎还是控制不住的失了神。他脑子里又开始浮现出那个瘦小单薄的身影,一脸的凶相很是固执,脾气很不好,有一点不顺心就怒骂揍人。
然后就想,她会不会是迷了路,亦是上哪儿遇见了新鲜玩意儿忘了回家?会不会没钱买吃的,平日他做饭晚一会儿就哇哇大叫的人,若是饿着了一定心情很不好。昨天夜里又是在哪儿睡的觉?那么金贵的一个人,能习惯得了风餐露宿流浪街头吗?
他突然就后悔了,自己昨天为什么没去找她一找。或许她根本就不是不告而别,而是走失了方向,然后就找不到他。
那一刻,他没再当她是彪悍强大的公主殿下。在他的焦急与忧虑下,她俨然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弱女子。
这是头一回,他突然对自己这乌龟一般的性格起了怨念。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那个女子强悍到能一脚踢烂他的门,面对欺负自己的对手时只会用更大的力气一巴掌扇回去,肚子饿了便是巧取豪夺也会弄到食物,不让自己受委屈。
叶闵翎也没了心情与张乙弘说回家的事,临走前被要求去看一看他徒弟的伤势。叶闵翎虽在心里暗自抱怨,那根本不是他的徒弟,但是还是慢慢往江戸仪住的地方挪去。
他记得言余说的话,她是因为去后山找他才摔伤的。虽然这并不是他心中所愿,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该什么都不做,即使他并不承认她是他徒弟。
作为医者的叶闵翎显然与平日那个排斥旁人的自闭少年是不同的,他仔细看了江戸仪的伤势,右脚肚子上一条既深又长的口子,显然是尖锐的树桩或是石头所伤。虽然已经做了很好的处理,但是看着还是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叶闵翎一句话也没说,如往常对待其他病人一样给她换过了药,用干净的布条裹上以防感染。然后又看了一遍张乙弘给开的药单,确定了是最好最合适的法子。
如此,他才算是舒心了些,那种被强加在背上的负担感也相应减轻了不少。可这一切在江戸仪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她只道师父还是关心她的,总算是看见了一线希望。那么她这伤,她做的一切也就值得了。
叶闵翎并未逗留多长时间,他心里惦记着其他的事,此时只想一个人呆着,让接连浮躁了两天的心平复下来。于是,与江戸仪微微颔了颔首,便就此转身离开。
就在他侧身的时候,视线不小心扫过江戸仪搭在身前的右手。她的右手背上有一条清晰的伤痕。如今已经几近愈合,可还是能看出受伤的时候破得很深。那么长的一条疤痕印在纤细白皙的手背上,突兀且醒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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