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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一八〇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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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嘉庆当政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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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将兵练成。另外,据臣与唐宗周所获的情报,目前金陵城内,龙夏二贼有火拼的可能。据臣等所知,逆贼夏震山大事营造,将其所居的副总统府建造得金碧辉煌,远超龙贼的总统府之上,其僭越之心已然昭彰。臣临行之前与唐宗周仔细参详,觉得近期金陵城内必有巨变,如果教匪发生了内乱,那么其必将无力进攻,我军的良机就到了。”

    这时,另一位军机大臣松筠说道:“洪大人,将战局扭转的关键寄托在敌方内乱的身上,未免有些一厢情愿了吧?如果教匪一年之内不发生内乱那该如何?如果教匪发生了内乱,而迅速平定,那朝廷又该如何行事呢?”

    这位松筠却也是刚刚当上军机大臣的。他以前曾经得罪过和珅,结果被和珅轻轻巧巧一个动作,就把他打发到西藏去当驻藏大臣,让他到青藏高原上去喝西北风了,最近他刚刚任满归来,嘉庆知道他很有才干,便迫不及待地将他调入了军机处。松筠为人较为刚直,比较敢说话,当年连和珅都敢顶,更不用说是洪亮吉了。他对嘉庆说:“皇上,依臣之见,兴办团练乃是破贼最有效最便捷的法子,皇上可以传旨江南各地,要各省各府均效仿唐宗周的样子大办团练,每府每县都要有团练,然后从中选拔出干练人才,让他们领兵作战,必能迅捷奏效。”

    嘉庆沉吟不语,他非常害怕会闹出像唐代安史之乱后的那种场景,虽然叛乱被平息了,但到处都是军阀割据,朝廷变得毫无实权。如今这一个唐宗周,他就有点不知道日后该如何解决他,如果再搞出几个手握重兵的唐宗周来,那只怕跟剿贼失败也没什么区别。

    这时,首席军机大臣,老臣王杰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始发言了。王杰年事已高,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但是嘉庆还是离不开他,他只好勉为其难地继续当值,现在来到暖阁里,他已经无法跪着回话了,嘉庆只好给他一把椅子,让他坐着说话。王杰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角慢慢地说道:“皇上,如今贼焰方炽,我军衰敝,当此危急存亡之际,老奴以为切不可意气用事。皇上,自古对待叛贼皆有两手,我朝自定鼎以来,国势昌隆,偶有萑苻小寇,皆以天兵平定,战无不捷。但如今贼兵势大,我军难敌,皇上是否可以考虑除了‘剿’这一手之外,能不能用‘抚’的手段来应付一下呢?”

    听到这个“抚”字,嘉庆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其余的大臣们也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王杰咳嗽了两声,接着说道:“皇上,老奴深知从古至今凡是主和者皆落得骂名,不过老奴是将死之人,对社稷的一点忠心天日可鉴,因此不避斧钺,献此刍荛之策。老奴以为,刚才洪大人言之有理,教匪中的龙夏二人确有不和之迹象。如果我们能利用通款之策多拖延些时日,或许龙夏二贼真的就火拼起来了呢。就算他们不火拼,朝廷能有个喘息之机也是好的。”

    听了自己老师的话,嘉庆的心里不禁一阵翻江倒海。他明白王杰的意思,是想要通过谈判争取些时间,以便赢得转机,但是,人家龙汉青会上当吗?再说,自己一个堂堂的当朝天子,被叛贼打得要和人家谈判求和,这脸面往哪里放啊?他沉吟了很久才说道:“敌我双方音信隔绝,纵然想抚,却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这时,洪亮吉说道:“皇上,臣愿意前往金陵,去招抚龙汉青,只要皇上下旨,臣立刻就可以启程。”

    嘉庆说:“你是朕的股肱之臣,岂能随意身入虎穴?还是另找个人吧。”

    洪亮吉的心里有一股强烈的愿望,他想当面见见龙汉青,和他好好交谈一番。倒不是说他有心背叛满清朝廷,而是作为一个毕生追求学问的人,突然发现了龙汉青这里别有洞天,实在是忍不住要看个究竟的愿望。因此他说道:“皇上,臣谅龙汉青不至于下流到斩杀来使的荒唐境地,而且臣入贼境还可以查探敌方的虚实,使我方做到知己知彼,臣以为这一趟差事非为臣亲往不可。”

    王杰、松筠等人也都纷纷点头,认为洪亮吉是上佳的人选。嘉庆想了想说:“要去议和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谈些什么,必须事先计划好,尔等不妨下去仔细参详,千万不要失掉了国家的体面。”

    洪亮吉说:“皇上放心,臣一定折冲樽俎,保住大清的体面。不过,臣以为既是前去议和,总该有些条款,最起码若是龙汉青要求列土分茅,臣以为就不得不先答应下来,免得谈不成徒劳无功啊。”

    嘉庆说:“只可答应他在目前双方占据的地盘为界,再多就不可以。”

    洪亮吉伏首道:“臣遵旨。”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洪亮吉辞别了嘉庆,回到自己的寓所就和谈的问题进行了一番筹划,拟定了几条和谈的方略,然后上奏嘉庆,嘉庆略作修改,批准同意。于是,洪亮吉就带着一帮随从离开了北京,取道南下,直奔南京而来。

    却说此时的南京城里,也是热闹异常,在总统府里,关于税收问题的一次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着。只听得夏震山高喉大嗓地说道:“自古以来,老百姓缴纳皇粮国税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了咱们这儿反倒成了麻烦事呢?这民主我看不行啊,生生地把一伙刁民给惯坏了,居然抗起税来了!这还了得吗?汉青啊,我看还是派人到苏州去,让那个没用的什么民选知府滚蛋,然后由咱们的人去收税,我看他们谁敢欠一两?”

    我坐在那里没有吭声。分管财物的蔡老石说道:“总统啊,照这样下去,实在是不成啊。这苏杭等地的税款交上来的,连从前的三成都不到。各地管事的官员们都两三个月没领到饷银了,仅有的一点钱都用来给共和军的将士们吃饭用,可要是再这么下去,咱们全军十万将士都要饿肚皮了。”

    黄世良说道:“我那里的弟兄们都开始说怪话了,说民主民主,没人做主。天就快冷了,可今年新的冬衣还没有着落呢。总统啊,我同意夏副总统的意见,这民选官员就是不行,听说苏州那个知府好不容易下狠心抓了一个抗税的机户,结果议会的议员去一闹,他还又给放了,税款也给打了对折。都这么干怎么能行呢?还是赶紧派咱们的人去收税吧。”

    夏震山说:“汉青啊,你赶紧下令吧,你下了令,我保证一个月之内把所有税款都给你收上来。”

    我不能不说话了,于是我对大家说道:“在咱们这么一个数千年来一直是君主**的国家里搞民主制度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总是免不了要有些麻烦的,但是假如就因为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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