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莲低下头,脸蛋绯红的半天也不肯说一句话。王聪儿摸摸她的头发笑着说道:“你自己不肯说,我替你说怎么样?你看,杨天保那个小伙子怎么样?他长得也很帅气,性情本分厚道,如今年纪轻轻都当上师长了,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小伙子。听说他对你也有点意思呢,怎么样,你喜不喜欢他?”
傅雪莲一声不吭地摇了摇头。王聪儿有些失望,但心里一想这也很正常,便接着说道:“他虽然书读的少,但是人却非常聪明,如今成天打仗,他也没功夫念书写字,等到将来天下太平了,就凭他那个聪明劲儿,一定不会在你之下的。”
傅雪莲语气坚定地说道:“夫人,你不要说了,我不喜欢他。您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王聪儿急忙拉住了她:“哎,等等,你听我说,你不喜欢他倒也罢了。那还有没有别的小伙子入你的眼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冠英?要是的话,我就去给你做大媒,保证把你俩撮合成一对儿。”
傅雪莲还是摇了摇头,用坚定的口吻说道:“不,我也不喜欢他。夫人,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我……我谁也不嫁。”说罢,挣脱了王聪儿的手,急匆匆地向着屋外走去。王聪儿望着她的背影,又是失望又是纳闷,心里不住地在想:“这个丫头,心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呢?她到底是喜欢谁呢?”
到了晚上,王聪儿把白天的事对我说了。我皱起眉头想了想说:“世上没有少女不思春的道理,雪莲肯定心有所属,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王聪儿说:“这就怪了,我们俩之间一向是无话不谈,亲密得就像姐妹一样,可是这种事她怎么不和我说呢?”
我叹口气说:“你们女人的心事我哪里猜得出来,好了,先睡觉吧,等有时间我亲自和她谈谈,我总觉着她和天保那是天生的一对儿,要是她能嫁给天保,天保打起仗来就会更卖力、更有劲头,那可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啊。”
王聪儿嗔怪地说:“原来你还是把我们女人当成了能随便赏赐给别人的爱物啊?还成天嚷嚷男女平等呢,你就这么平等?”
我笑道:“你没听见我说是一举两得吗?要是不能做到一举两得,我是绝不会牛不喝水强按头的,好了好了,睡觉吧……”
第二天,我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傅雪莲捧着一大摞文件走进来,便想对她说说提亲的事,正在这时,忽然程允中急匆匆地赶了进来:“龙总统,不好了,南京的江面上出现了三艘大船,好家伙,简直跟三座小山一样,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船。现在这三条船已经快到下关了,您要不要出来看看?”
我一愣,问道:“船从哪个方向来的?”
程允中说:“是从东边来的,好像是海船,就算是海船也太大了。”
我的心中一动:难道是他们来了……当时也容不得我多想,我急忙起身,命令手下人备马,然后,我带着人直奔城墙而去。到了城墙之上,只见夏震山、钱平也来了,杨天保和萧天云都跟随在他们身后。我走上了城墙,拿起望远镜向着下关方向望去,只见在长江之中,有三条巨舰正在缓慢行驶,只一眼我就看出来这是来自欧洲的远洋战舰,登时,我的心中就不由得一阵狂喜:我所最期望的人终于来了。
夏震山等人不明究竟,看到我的脸上露出了喜色,都心中纳罕。我微笑着对他们说:“不必担心,这不是敌人,是朋友,或者说可能会是朋友。守墨,雪莲,你们不是常问我,洋人的本事真的有那么大吗?你们来看,这就是洋人在向我们显示他们的本事了。这是洋人造的船,多大啊!你们谁见过这么大的船。”
钱平和彭雪莲等人先后拿过我的望远镜,向那三艘巨舰望去,都不由得心中敬佩。钱平说:“久闻洋人工于制造器物,本领远在我中华之上,今日一见,不由人不叹服啊。”
夏震山满脸狐疑地问道:“他们怎么会到这里来?来干什么?”
我笑道:“是我把他们请来的,请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想买他们的洋枪洋炮,有了这些东西,咱们再去打清军,就可说是易如反掌。”
夏震山等人都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办法确实不错。我对程允中说:“守庸,你辛苦一趟,到下关去迎接客人,然后把他们为首的长官带到总统府,我要亲自接见。”程允中答应了一声,下城而去。
原来,当初我分别委托法国传教士尚伯雷和意大利传教士马礼德替我向西方传信,要求与西方建立关系。那个马礼德是个在中国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年纪不小了,而且还积攒了不少家产。他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远涉重洋去送一封信,虽然我向他许下了十万两银子的重酬,但他肚子里一算计,觉得还是没有必要去冒这个九死一生的风险,于是,他偷偷摸摸地变卖了家产,抛弃了几个小妾,打着去送信的旗号,离开了南京,来到了清兵占据的广州之后,他就不再前行了,而是在这里偷偷地住了下来,从此就在这里继续过他的小日子了。
而另一位法国传教士尚伯雷则不同,他是个虔诚的信徒,由于我向他许诺,只要他把信送到拿破仑那里,我就允许天主教自由传播,因此,为了传教大业,他干得特别卖力,很快就来到了广州,然后又到了澳门,打算在那里乘船去欧洲。
谁知他命里该着要犯天煞,在澳门候船之时,他不留神将自己的使命泄露了出来,结果被英国东印度公司的探子给打听到了。那东印度公司是个亦兵亦商、什么来钱干什么、跟黑社会差不多的组织,为了在远东地区大发横财,他们向很多地方都派出了密探,收集一切他们认为有用的情报,澳门则是他们的一个重要情报据点。
东印度公司的探子得知了尚伯雷送信的情报后,就跟着他一起上了一条开往锡兰也就是今天的斯里兰卡的船,到了科伦坡之后,那探子便去报告了东印度公司在科伦坡的分公司。东印度公司的人一听,古老的中国居然要和自己的死对头法国人建立联系,这如何能容忍?于是,他们派人偷偷将尚伯雷绑架了起来,从他身上搜出了那封我写给拿破仑的信。
这个消息层层上报,很快就惊动了东印度公司的最高层,他们经过研究后认为,东方中国的叛逆者期望着与西方建立联系,希望获得西方的武器,并愿意拿商业利益来交换,这是天大的好事。广阔无垠的中国市场有可能对外开放,这将带来无尽的财源,英国必须捷足先登,必须抢在自己的死对头法国前面,因此,他们决定向中国派出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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