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在偷偷流传什么谶语,说什么:‘要到太平日,须等牛八来。’这‘牛八’二字合起来不就是个‘朱’字吗?他们这是公然要复辟朱明啊!”
王益之气愤地一拍桌子:“真是猖狂!”说着不禁站起身来,倒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哼,白莲教匪已经猖獗到如此地步,可那位孙知州却依旧尸位素餐,前些日子我见到他,跟他讲了这些事情,劝说他赶快呈文府台衙门,请示方略。可是他却说什么不可自相惊扰,竟不以为然,哼,真是气死我了。”
王延恩轻蔑地说:“那个孙修福不过是个桐油贩子出身,成天就知道搜刮地皮,聚敛钱财,哪里晓得什么军国大事,父亲和他谈这些,未免对牛弹琴了。”
王益之又坐了下来,说道:“延恩,你我父子世受国恩,自当忠于君事。这件事咱们一定要管,万不能让大清江山断送在这帮刁民恶棍之手。”他的儿子王延恩其实连秀才也不曾考上,只是花钱捐了一个监生,勉强算是有了功名,王益之说的“世受国恩”其实都有点贴不上了。
王延恩点点头:“父亲,我看还是踢开这个孙猴子,另想办法吧。”
王益之捋了捋胡须说道:“看来,只好给我的座师湖北臬台陶大人写封信了。他老人家有专折上奏之权,一定能将下情通达天听的。对了,延恩,关于这些妖教,还有些什么情况?”
王延恩想了想说:“这个……哦,州里还有一个小教派,叫什么‘自然教’,领头的教首是个道士,姓龙,住在麻姑山灵爪观。信徒大概能有两千多人吧。”
“这个‘自然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关于他们这个教里的事情我还没搞得太清楚。一来我忙着查宋一真他们,二来这个自然教人数虽少,教内居然法度森严,咱们派的眼线只能去当个一般的底层弟子,对他们上层的事都完全不知道。”
“要好好查一查,等你弄清楚之后,我再给陶大人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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