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殿，有时候皇阿玛出宫，我不合适进乾清宫，便在文华殿办事。每年元旦，我还会在那里受臣子们的叩拜；那边是武英殿，当初皇阿玛受逆臣鳌拜掣肘不得亲政，便是在此设计智擒了鳌拜之后才得亲征的；后边……”太子一样一样的介绍过去，每一处地方必然有一两句话要么和他自己，要么就是和皇上牵扯上的，偶尔遇上两个都扯不上的，他就随便说两句前朝故事，如此，直到了乾清宫，他顿了一下，以一句简短的话结束了对这堪称整个皇城里最重要的宫殿的描述，“乾清宫是皇阿玛的地方。”
蕙兰握了握太子的手，“将来也会是你的。”
太子声音有些低沉，“嗯。”
蕙兰大略能猜出几分太子的心思，如今皇长子挟军功归来，在宗室贵胄中呼声颇高，偏生这个时候皇帝还做出一副暧昧不明的样子，隐约露出几分将要启用前不久才被免职的纳兰明珠的意思，也难怪小太子这个样子了。她将小夫君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安慰道：“爷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那些人再怎么作怪，也夺不走属于你的东西的。”
太子轻笑一声，“你说的没错，老大想要我的位子，先问过皇阿玛再说。”
“还有妾身呢。”蕙兰捏了捏太子的手掌，“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辈子？”
“……”蕙兰用力闭了下眼睛，然后侧头看着小夫君，低声应下，“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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