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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女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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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只道眼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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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勋是一副黑超遮面,坐在车内听着电台广播。     “给我一分信赖,还您十分健康。博美医院,祝您一生平安。”     冷清的声音是温和中带着些微的哑,与背景音乐融合的恰到好处,不突兀,和谐的好听。     尉迟勋的嘴边始终带着浅笑,不喜欢车内有噪杂,却因为要听到她的声音而迫切等着广告。     屏幕上的名片带着一张照片,阳光下的少女站在一片粉墙黛瓦之间,脚下是小桥流水,身后是曲径通幽,举着单反,仔细地拍下眼中的风景。     那是他们的邂逅,以这样的方式相遇,他站在另一座桥上拍她。     脑子里,只反反复复想着卞之琳的《断章》。     你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也不过如此罢了。     而此刻,冷清是一脸阴沉地站在车窗外看他。     尉迟勋被突然而至的黑影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不是狗仔是冷清,放松地呼了几口气,将车窗降下,摘下黑超。     “上车。”     他是简单的两个字,侧身将副驾驶的门打开。     冷清告诉自己,做人一定要有原则,和这男人说清楚,再大大方方地走,留下一个充满忧郁却决绝的背影。     “上车。”他又重复了一遍。     “哦。”     冷清竟是不受控制般,绕过车,坐上去,关好门。     背刚刚触到椅背,恍然回神,已是万分懊悔,原则呢,背影呢,她个没出息的!     尉迟勋戴上黑超,发动跑车,一路飙出医院停车场。     尉迟勋的变化有多大?     冷清说不上来,但坐在他的身边,却是如同被股无形的气场包围一般,驱走她赖以生存的空气,直到胸腔中填满他的气息。     这样的感觉,说不上是好是坏。     她降了窗子,在冷风中恢复一点自我,责怪道:“我还要上班,送我回去。”     尉迟勋微微一侧脸,细长的眼睛从她身上扫过,嘴角还有一抹斜斜扬起的笑。     从艺几年,让他懂得如何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哪怕是简简单单的看人一眼,也要做到最完美的地步。     “我养你。”视线是轻飘飘地扬过,他却说得格外正经,“我现在有能力把你养得白白胖胖,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怎么样?”     “不要。”     “若是你爸爸知道你在这边做了妈妈,还有个花花公子做男朋友,你猜他会怎么想?”     这个男人,因为太过熟悉,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可以直抵她的软肋。     她是倔强的扬头,说得却没什么底气,“他从来不看娱乐新闻,广告也只在港台播出,我从不担心他会知道。哪怕知道了,他也一定会喜欢陆铭涵。”     “可我不喜欢。”一提到那男人,尉迟勋就有满肚子不满,“你是我的,我不能容忍你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契约、是虚情假意,也不可以。”他蹙着眉,又一次强调,“不可以。”     冷清觉得奇怪了,这个男人在莫名其妙说些什么,他们不是早就分手了么,不是在几年前就结束了么?     怎么这个男人竟是毫无意识,像是昨晚吵了架,他今天来说点好听话就可以过去了这么简单。     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为他流的泪,为他受的伤,不是如此简单就可以过去。     “你说话不算数。”     尉迟勋只当没听见,扳过话锋,“你说话不算数。”     冷清有点恼,“那谁说话算数!”     “我说得都算数,我说会爱你,我便会爱你,我说要娶你,所以我不惜一切地回来找到你。”     “要走便走,要回来便回来。”她不看他,头偏去一边,“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可我从没说过分手,你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     冷清的心被一撞,他没说过吗?     脑中搜索着零星的记忆,某年某月的每一天,一夜醒来,他不再等在宿舍楼下,朋友告诉她,明夏去了美国。     他是突然从生命中逸去,根本来不及道别——更别提说分手。     这是不是还代表,她,冷清,是属于他,明夏的。     冷清默然。     “要走便走——没错,那就是我爱你的方式。”他凝了嘴角,是若有所指的一句话,“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车猛然加速,一路疾驰,如同离弦的箭般。     冷清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被时而离心力时而向心力带的东倒西歪,好容易抓上了车内的把手,却被那阵坚硬冰得惊心。     她注意到自己又一次忘了系上安全带。     旁边的男人面无表情,肌肉僵硬,毫无温情可言,哪里顾及得上这一点。     车子驶上繁华的路段,一派车水马龙,他这才不得不减缓了速度。     转眼看到身边一脸惊愕的女人,心内又是涌上一段柔软,已然向她认输。     他是自我安慰的语气,“我最近在外地拍戏,某人打了那么多电话、发了那么多短信给我,却偏偏还要假装她不在乎。”     冷清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拉上安全带,低沉的语气,“可那个人一直关机,杳无音讯,又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他手机没电,又没女朋友提醒,所以忘了带充电器。”他为自己申辩。     “连万能充也买不到吗?”她却咄咄逼人。     “Iphone的电板不可拆卸。”     “那你可以借别人的手机,哪怕没有电话,发条短信也可以,好让我知道你不是又跑了!”     冷清越说越急,整个车厢都是她炸毛的叫唤,脚对着储物箱一个劲的踢。     尉迟勋却极为受用,脸上又重新多了点笑容。精准地抓过她乱动的手,紧紧地握着,要揉进血肉中一般。     “继续,你在乎我的这副样子,我真的很爱看。”他是轻松的吐气,慢条斯理的解释,“你该知道,我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就是不得已用了,我也记不起你的号码。”     那手掌中带着温热,熨帖着她微凉的肌肤,一点点的捂热。     这股热是醉人的宠溺,原本即将复苏的身体,却因为一句简短的回答,让心猛然坠入冰窖。     她抽了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想,该还是在乎这个男人的,否则,又怎么会在乎他的不在乎,在他忽视掉自己的些微感受之后,心都狠狠地揪起。     该不该再给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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