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又辣,一直烧到耳朵根,最后沿着脖子蔓延而下,连脖颈都是红色。
陆铭涵这是怎么了,把她弄得,和只煮熟的虾子一样。
陆铭涵自己都觉得诧异,怎么就自然而然耍起了无赖,怎么就自然而然和她齐身平视,又是怎么就自然而然亲了她一口。
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耳边嗡声乱响,然后她的声音柔柔细细地传来,荡涤一切尘埃般,直撞上他的耳膜。
“契约总要到期的,就是不到期,我也是个冒牌货。”
这女人怎么就不懂了!
陆铭涵又是自然而然捧着她的脸,对准那叽里咕噜乱说话的嘴吻上去。
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仿佛沧海桑田、天崩地裂都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四瓣相贴,柔软的触感一直扫进心底,蓦地拨开云雾,射进煦阳如幕。
她是微微有一阵挣扎,他不放,丝毫不松口,叩开那一重齿关,汲取她的清甜,越来越深入。
不想丢弃,不想放开,只愿慢慢沉沦而入。
这一次的感觉,比上一回好。
好多少?
很多很多。
她几乎窒息,终于被人放开,那股灼热的吻却没有饶过她。蔓延而下,顺着精致的颈线,最后,落在锁骨上。
轻轻的吮,羽毛般撩动,一点点酥麻的刺痒。
有喘息声,此起彼伏,紊乱的,急促的,在静谧中格外响。
挠着彼此的耳膜,却又成了助推器,将这份暧昧缱绻越烧越烈。
电话响了。
该死的煞风景的科室的不能不接的万恶的电话,响了!
陆铭涵的身子一僵,几乎要发火。作为补偿般,唇仍旧停在那一处肌肤,随着冷清身体摆开的幅度,过去,回来。
冷清推着他的头,不动,该死的家伙,□老祖。
“喂——”
嗓音出奇的沙哑,哪里会是从她嘴里发出的?陆铭涵在笑,嘴贴着她的皮肤,一阵抖动。
冷清狠狠捶了拳他的头,又连忙虚咳几声,“我是冷清,什么事?”
对方的声音不大,陆铭涵没能听清,就知道这女人不停点头“嗯”啊“嗯”。
“太谢谢了,明天我就把人送去。”电话挂断,这男人还是缠着自己,冷清不客气,扭着他的耳朵,将他拎起来,“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敢这样调`戏我!”
陆铭涵护着耳朵,嗷嗷地告饶,她刚松手,他便是不怀好意地一眨眼,“你看看,已经习惯到不害臊了。”
冷清被猛然点醒,一双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来。
对啊,怎么不害臊了。被人强吻了,还不喊不闹,反而说一句“调`戏我”。
她猛然摇着脑袋,一定是今晚受了刺激,脑子都不清醒。
嘴中还有他留下的酒味,这个混蛋男人,又喝醉了拿她当发泄!
她是咬着下唇,瞪着他,心里早将臆想的他打了个稀巴烂。
陆铭涵将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起身整理衣服,旁若无人的扣好衬衫,再塞进裤子。
冷清是一低头,他又开始暗笑。
“谁来的电话,又背着我,说了什么?”
他俨然一副大男人的模样,居高临下地俯视这女人。褐色的瞳仁定定地望向她那一处,折射着光,清澈无比。
冷清又抬头看着这男人,确定他是有意勾`引,那一副闲适的神态,那一双清亮的眼睛,好看的紧啊!
她咬了咬下唇,吞咽一口口水,“没事,我让人帮忙找一个好的心理医生,恰好有个刚留洋回来的,在国外声誉很高。”
陆铭涵摸了摸下巴,满意地笑,又是不解,“你要找心理医生做什么,你心理有问题?”
“给你找的,你有问题。”
冷清已然憋住笑,将身为医生后积攒下的肃然全部使出,不带一丝商榷,诊断权威到不容任何人质疑。
一字一顿,“陆铭涵,你,性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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