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又夺过酒瓶。尉迟勋是一脸疑惑,抓着胳膊,和她僵持。
*
房门被打开。
陆铭涵和宋洁儿一脸诧异,四个人都是一怔。
“陆铭涵!”冷清说得咬牙切齿,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这个人要用酒瓶砸我!”
“啊?”陆铭涵简直哭笑不得,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转眼看到尉迟勋眼神中不同一般的热切,再一看身着护士服头戴护士帽的冷清——
尉迟勋竟然是这样把持不住自己的男人!
陆铭涵恍然大悟,视线自然而然落到某人下`身,寻找更大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观点。
尉迟勋蹙了眉心,手上一用力,只和冷清计较,“你在别扭什么?”
“我就是恨你,厌恶你,不想看到你——”她压低声音说得极快,“三年前你想走就走没关系,可现在凭什么让你想回来就回来!以为我冷清好欺负是不是?”
“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解释,你在这边胡闹,要我怎么说得清楚?”
“好啊,先说说你和这宋洁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没关系!”
“你还把我当成三年前的那个傻姑娘!”
陆铭涵和宋洁儿是面面相觑,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陆铭涵等不及,冲了过去,手扶上那酒瓶,三方用力都往自己的一边拉着。
他是不耐烦的吼着,“你们在做什么,放手!有话好好说!”
冷清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看着手中的酒瓶,一时忘了刚刚到底是为什么要夺这东西。
放就放!
尉迟勋是一脸怒意地回瞪陆铭涵,想着如此僵持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心平气和坐下来,和他说得一清二楚。
放就放!
两个人仿佛商量好了,一齐松了手,陆铭涵这边却使足了力气,一连踉踉跄跄退后好几步,眼睁睁看着这酒瓶口直直地往他脸上撞来——
蓦地闭起眼睛。
“啊啊啊——”
*
“啊啊啊——”
陆铭涵的一张俊脸,此刻扭曲的不像样子,呲牙咧嘴,痛得鬼哭狼嚎,就差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冷清也不管这男人喊得有多凄惨,空着的一手环着他的后脑勺,涂着药酒的一手则在他左右摆动的脸上使劲按揉下去。
“啊啊啊——”
“混蛋,能有多疼啊!”
冷清可是专业的医生,别说他在嚎,就是哭得鼻涕眼泪直流,心也是一软不软的。
可这男人挣扎太凶,直接影响冷清发挥,她索性双肘抵住他的双肩,用力一扑,将他整个压倒在柔软的床榻中。
双腿压上他的双臂,屁股猛然坐上他的前胸。
“唔——”
“再喊一声,我就不干了,任由你毁容,后悔一辈子!”冷清是一脸奸诈的笑容,看着这男人脸上被酒瓶砸出的淤青,咂咂嘴,不住地摇头,“可惜了,怪好看的一张脸——”
“你快点给我揉!”陆铭涵简直受不了,大吼一声,“再喊一声痛我就不是个男人!”
他果真闭着嘴,一声不吭。
冷清心眼一向不大,此刻抓住时机公报私仇,拼命按了几下,看他那想叫叫不出来的窘样子,忍笑忍得快出内伤。
陆铭涵咬着下唇,他们现在这是什么姿势?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将他强压在身下,双腿桎梏住他的手臂不算,温热神秘的柔软还紧紧贴住他的前胸。
关键中的关键,这女人竟然使出了制服诱惑!
一身改良版粉红色护士服,可爱的护士帽夹偏在头的一侧,天,上面还画着红通通的一个大X!
你再是个医生,也不能这样男女不分啊……
陆铭涵在心里将这女人骂了一千次、一万次,插他一次还不够,变本加厉又骑他一次!
更要命的是,两次受辱,两次都起了反应。
陆铭涵是无可奈何的神色,望着她,弱弱地,“你能不能下去,这个姿势实在……”
冷清敢对天发誓,她绝对是本着治病救人的崇高精神,这才不顾形象地推到这男人,半点邪恶坏思想都没有。
此刻被他提醒,这才发现脸与脸间已是近在咫尺,两人的鼻息互相交错,连他一眨眼,长长的睫毛都能扇上她的脸一般。
尴尬、羞赧、无措、慌张……百感交集。
她僵了手脚。
一字眉,桃花眼,微微上翘的鼻尖,半开半阖的樱唇……该死的诱人。
他乱了呼吸。
如有吸力,用力抬头,鼻尖先碰,冰冷的触感互相传递。
唇与唇,一线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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