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衣服那么脏,穿了睡一定不舒服,这才好心帮你换的,我一直闭着眼睛呢!”冷清撅着嘴,还是一副不甘心,他狡黠一笑,“上次你还摸我那儿呢,咱们一比一打平休战,怎么样?”
冷清扁扁嘴,想说点什么,看了看这男人,又将话咽了下去。
鸡对鸭讲,不如不讲。
她拖着身子,移去食物那边,也不梳洗,直接上爪子。
陆铭涵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纵容地忍下这女人的不讲卫生。
昨晚,刚刚带她回来,她便直接上床呼呼大睡。
他抱着被子铺地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满是她发脾气时的样子,又讨人厌又蛮不讲理,他却丝毫没觉得不耐烦。
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里萌芽生根,他不排斥,甚至,他迫切的需要。
用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
黑夜里,她滚来床边,一条胳膊搭在了他的胸前,便有她喃喃的声音响起。
“妈妈,我难受……”
陆铭涵整个人都为之一振,她也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在浮生尘世里来往穿梭。
将她当成另一个,公平么?
迟虑再三,他牵上那只手,亦是梦呓一般,“不难受,我在这里……”
*
回到香港,冷清便告诉自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一早起来开车前往医院,先去看看正进行恢复治疗的可可,再去办公室套上自己的白大褂,沉下面色一副权威的架势,最后迎接着一拨又一拨的病人。
当然,偶尔也会有些小插曲,比如被狗仔追得一路狂奔。
不过,自从陆铭涵在各大媒体面前厉色斥责,警告某些行为出格的狗仔,将用法律武器保护**权之后,此类事情就少了许多。
冷清拿下戴着做掩饰的墨镜,刚刚放进包里,肩上就被人狠狠一拍,手里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
冷清一脸郁卒,别说维持什么淑女气质了,此刻连骂娘的心都有。
“冷医生,这么早啊,我看外面有几个狗仔,以为你今天又进不来了。”
同科室的一位男医生凑过来,蹲地上帮她拣东西。
冷清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一想到自己的东西上要沾上这男人的指纹,浑身都不舒服。
“哦……”她拉长了尾音,好好想想该怎么一语带过,省得啰嗦,“我没看见。”
“怎么会没看见,就在医院大门那儿,架着长枪短炮等着呢。”男医生站起来,摸摸下巴,“也没见冷医生你和谁拍拖,怎么男友孩子都一步到位了——你和陆先生什么时候结婚?”
冷清拎着包,后脚蹭着前脚,扭扭捏捏的样子,“我也不清楚,你该问他。”
“又说笑了,我哪里能认识他那种大人物。”男医生冲她挤挤眼睛,“不然下次开个party,也介绍介绍我认识好了!”
冷清讪讪地笑着,“没问题没问题——”她“咦”一声,将包里的手机拿出,靠在耳边,“嗯,我是冷清。”她蹙着眉头,紧接着张大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啊?Kate得了流感,高烧四十度?对啊,昨晚我们还在一起吃麻辣锅,不会也传染给我吧!”
男医生的眉角抽搐两下,拍拍冷清的手,低声道:“有事,先走了!”
冷清点点头,继续说:“对啊,得了的话,人又难受又不容易好啦,今天都中秋了,身体不舒服,月饼都吃不下。我……”
冷清见那男的迅速逃开,过了拐角便消失不见,偷偷笑了几声,冲着那方向扬了扬自己尚且黑着的手机。
心情好了许多,起步要去看看可可,一路走一路玩着手机,没走多远,低头瞥见一双锃亮的皮鞋。
她往左边让了让。
皮鞋跟着往左边。
她不以为意,往右边让了让,皮鞋又追随着去了右边。
几个过程反复下来,冷清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不知醒来触了哪颗灾星,诸事不顺。刚刚压下的火腾地烧起来,这人明摆着是和她对着干!
“好狗不挡道,你这人怎么走路呢!”
她一甩马尾,抬头恶狠狠盯着来人,却在高大身躯压下的阴影中,彻底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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