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铭涵哑着嗓子,一字一句从齿缝间逼出,疼还在其次,一想到有个女人进入自己最私密的地方,真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落荒而逃。
“嗯,很快就好。”
她的声音倒是挺淡定,陆铭涵的神经已是全部集中到她的手指上。
柔韧纤长的手指,微凉坚硬的异物,寸寸进驻,寸寸击破。
最终停了下来,按在体内的某个凸起的部分——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封闭的空间里,听得见他紊乱的呼吸。
一下一下,震得他浑身发颤。
指尖一点,异样的感觉电击般流过全身。
冷清经验丰富,顺利找到正确位置,力道适中的按下去,谁知这男人猛然向旁一缩。
两人力量悬殊,冷清的左手没按住他的腰——
耳边即刻传来一声沉闷的关节错位声,剧痛随之而来。
*
冷清因为工伤请了病假,这才甩了一整个科室的病人,不负责任地提早下班。
她的食指脱臼,复位后上了夹板,此刻被包得和粽子一般。
这还不算是最糟的,在泌尿外科工作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出意外。原来都是她嘲笑大家,这一次,换自己成了医院中的一段“佳话”,真是够掉份儿的。
果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冷清自小便立志做医生,无奈高考时出了差错,被稀里糊涂分去了泌尿外科。
家里人实在不好意思对外宣扬,一度不许她前去就学,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了几百次,这才豁了面子念了七年。
毕业时,她一路南下,前来香港求职,总算满足了家人眼不见为净的观念。
正匆匆赶去拿车,在包里翻找着钥匙时,腿上突然被什么东西勒得紧紧,湿漉漉一片散开,透过丝袜,冰在她腿上。
她吓得向前动了一步,脚踩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自己正踏在一小女孩的身上,赶忙松了脚。
小女孩满脸都是泪,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灌满了泪水,脸上红通通一片,她的心立时软了下来。
冷清蹲下`身子和她平视,拿出纸巾帮她擦着眼泪,“Baby,你怎么一个人在车库里呀,爹地妈咪呢?”
小女孩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撞进她的怀里,小身子抖得和寒风中的枯叶一般,不说话,连哭都是默默的。
冷清慌了手脚,“你是和爹地妈咪走散了吗?别哭了,快点告诉auntie,你家在哪,我开车送你回去!”
这个车库里并没有外人,凭空忘了自己的孩子何其之难,冷清思来想去只得出孩子是被遗弃的论断。
可这小女孩一身粉色,衣服的质地做工都是一流,看起来完全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
她急忙找出手机,边按键,边说,“别哭了,auntie打电话给警署,让警察叔叔来帮你找爹地妈咪。”
小女孩蹙了眉头,挥手就将手机打去了一边,眼泪落得更快起来。解开身上背着的hello kitty包,将里面的小布偶紧紧抱在了怀里。
孩子的脾气不小,赖在她怀里直哭。冷清正兀自想着原因,就看到这包里带出一张蓝色卡楞纸,上面用清隽的字体写了几行字。
姓名:陆可可
生日:5月21(三周岁)
爹地:陆铭涵
爹地,陆、铭、涵!
陆、铭、涵!
——不就是那个前来就诊、让她指节脱臼、扭扭捏捏的混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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