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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公子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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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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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因为自己拖累他们。     于是我将牙咬了又咬,大踏步走了出去。自己都要被自己这大无畏的精神感动了。     我不敢看商陆,但也能感觉到他的眼光,滚烫滚烫地落在我身上,一路追随不放。     他这样让我很紧张,开口时声音颤抖,气势就失了一大半:“三天后,我跟你走,你放过全寨人。”     此刻我感觉自己多么像一个被逼良为娼的苦情女子,简直字字都是血泪。     商陆盯着我看了很久,良久才开口,沉声道:“成交。”     他说完,便起身带着自己的亲信离开。他一走,花厅里那种压迫的气氛立刻消失,连带着花厅都宽敞不少,令人神清气爽。     当夜我与白蔹、包金刚和金需胜共聚一堂,商量怎么把商陆这尊瘟神请回家。     包金刚和金需胜都没有说话。     白蔹也忧心忡忡,不得不说,商陆这尊瘟神确实很难缠。     于是商量到最后,花厅里一派愁云惨雾,我叹口气:“算了,嫁就嫁吧。白蔹你收好我的聘礼,我以后还要投奔回来的。”     其实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逃,是一定要逃的,坐以待毙不是我云小茴的风格,我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傻子了,站在原地自投罗网。     一夜过去,我留修书一封,言明自己已与霸气寨没有关系,我出走后,如果商陆灭寨,我立刻结果自己性命。     写得很是荡气回肠。     于是我的逃跑计划开始实施了。     时间:商陆三日倒计时第三天。地点:霸气寨秘密地道。人物:我。     我掀开地道的盖子,捏着鼻子慢慢爬进去。这个地道也不知是几年几月修建的,里头滑腻腻的一股霉味。我持着油灯也不知爬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隐约出现了一丝光亮,听白蔹说,这个地道是通往后山竹林,所以我一想到要离开这个憋屈的鬼地方,到那青翠欲滴的竹林里去,不由得亢奋起来,爬得更快了。     等我爬到尽头,正准备探头张望,这时出口处忽然伸下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来,我一阵激动,想来应该是白蔹在此接应,于是拉住那手。     白蔹很有力,一把将我拉出地道,我觉得白蔹有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我因为在那黑漆漆的荒废的地道里爬久了,一下子很难适应这天光,所以低下头整理我脏兮兮的衣服和发髻,然后准备同白蔹致谢并来一次声情并茂涕泪俱下的告别,结果一抬头——我刚才说什么来着?白蔹很靠谱?     眼前的商陆面无表情看着我,眼神从我脸上慢慢挪到我鼓鼓囊囊差点儿在地道被卡住的包袱上,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这个笑容很森冷。     于是我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得,还是再爬回去吧。     我刚转身,他却一把拉住我,我心里很激动,以为他终于找到被狗吃掉的良心想放了我,结果那厮慢腾腾地把拉过我的那只手在我的衣襟上擦了擦,然后冲我呲牙:“回去吧。”     一号方案:失败。     时间:商陆三日倒计时第二天。地点:霸气寨后山悬崖。人物:还是我。     我昨天回去以后痛定思痛,决定不能走寻常逃跑路径。于是辗转反侧一夜,决定从悬崖峭壁上冒死一搏。     崖边空旷无人,风声浩荡,没有商陆。     我肩膀上搭了长长一卷绳子,是白蔹友情赞助的被褥一条拼接而成。我安下心来,将绳子在崖边一棵歪脖树上绕了一圈,慢腾腾地踩着岩石往下爬。     我当时以为我爬了很久,结果往下一看,还是不见底的深渊。我心情低落,决定往上看,看看自己下降的距离来勉励自己。结果我往上一瞅,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崖边那个逆着光黑黢黢的人影,怎么他娘的又是商陆!     他冲我一呲牙,白花花一道亮光差点闪瞎我,然后他开始从容不迫地往上拉绳子。     我悬浮在崖下荡来荡去,一点一点往上升。我登时觉得自己像极了一条被钓上钩的咸鱼,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地被钓上岸。     我被他拉上去后尤其的愤怒,摆出一张死鱼脸来面对他,然后掉头就走。走了一半,腰上一紧,我回头一看,商陆拎着连着我腰身的绳子的另一端,用一种同情的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我顿时觉得一股血气直涌胸臆,狠狠瞪了他一眼,低下头解我腰间的绳子。我幻想那几圈绳子是商陆的肠子,于是下手愈发残暴,扯得七零八落。     我把他的“肠子”踩在脚下,昂起头打算回头再战,他忽然大踏步朝我走来,居高临下地看我。     我心里很不甘心。三年前他固然比我高,却也不过高小半个头而已,我俩比肩站在一起,大概是小麦和狗尾巴草的样子;但三年后,这种修竹与灌木的对比,令我既嫉妒又厌恨。     我在心里更讨厌商陆了。他却忽然低下头来,一张脸一下子逼近,离我只差几寸许。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眼睛,被人勾了魂般不由自主地往下看,掠过他眼角下那颗勾人的泪痣,他高挺的鼻梁,他唇上的青色胡茬,最后盯着他的薄唇,很不明智地咽了口口水。     几乎是下一瞬,他便贴上来了。柔软又缠绵地流连在我的唇角,痒得我忍不住躲开。他腾出一只手固定住我的后脑勺,一改方才的试探,穷凶极恶地闯进来,我急得松嘴要咬他,没咬着,反倒被他的舌头窜了进来。     噫,舌头,真恶心,快出去!     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可我的感官此时很可耻地臣服了。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夜晚,有星有月,我在他的唇里尝到了极清醇的味道,甜美可口。     如今三年过去,我怀疑商陆是不是一坛酒变成的妖怪,窖藏了三年后愈发醇厚,甜香腻人,气息与暖意熏人欲醉,害得我差点儿变成一只醉死在酒坛里的土耗子。     但幸好我高洁的品性在最后时刻终于唤醒了我。我想推开他,但他手臂箍得太紧,我想后退,却又被他按住脑袋。于是愤怒之下,我卯足全力,拿自己的额头“砰”的一声,撞上了他的脑壳。     这一撞非同小可,损敌一千自伤八百,我看到商陆额头慢慢浮起了一片椭圆形的红,同时觉得我自己也开始眼冒金星了。     但好歹是起效果了。商陆放开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那模样太不和谐了!     我很生气,同时又为自己轻易的神魂颠倒而感到羞耻,于是掩面疾走。     这回商陆没有再来追我。我回到自己屋里,当夜无心睡眠,脑子里翻来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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