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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缘慈之永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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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愿君取吾言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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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就开始善良温柔,兴许他就没那么快把我忘了,何况按小叔的说法,男人对梨花带雨的女人往往狠不下心,此番未雨绸缪,青槐既是为争宠也是为保命。小叔干活吧,今天要把曹国公的信回了。”     这对大明双生花只忙了一个时辰,一封洋洋洒洒数千字的回信就搞定了,经过道衍的一审和朱棣的二审,第二天就邮给李景隆并抄送天下,为北军在宣传上打了个漂亮的胜仗。燕王为此重赏了宁王,至于他素来倚重的夏都事,温存一番也就够了,因为此人从来不介意原本就糟糕得一塌糊涂的名声,也不贪图钱财爵位,要的只是燕王本身。燕王对她也从不吝啬,献起身心来还过于积极主动似有采阴补阳的嫌疑,于是大家惊奇地发现,那日以后,杀人如麻的万年妖物变得柔弱起来,时不时还迎风落泪一把,像有油尽灯枯之兆,而妖之将死其行也善,这段日子她不知对正妃有多恭谨。当然,此女奸狡无比,亦有可能是被正妃大张旗鼓给燕王纳妾的行动力吓住了,生怕自己失宠,生怕失宠后没了男人当靠山在府里混不下去,所以正妃看都没多看她一眼,把她送来的药方子也随手扔了。     朱权和夏青槐执笔的那封信言辞犀利又恳切,不明就里的老百姓看了几乎落泪,李景隆自己也恍惚了很半天,因为句句击中了他不为人知的死穴,全篇尽是“孝”字。信里说四表叔我一看就知道这信不是出自你的本心,因为你祖辈是孝子、父辈是孝子、自己也是孝子,若非被人离间,此前决计不会不顾骨肉亲情害我和你其他的表叔们,若非被人蒙蔽,如今也决计不会写信来指责四表叔我兴兵讨伐离间我们的奸臣不对。黄子澄和齐泰非常坏、非常非常之坏,他们明知你最看重亲情孝义还要你来干这些,完全是把你往火坑里推。我父皇病了,他们不让诸王知道,我父皇归天了,他们不让诸王奔丧。我远在北平,只知道在他们的怂恿之下我父皇一日而敛、七日即葬,这葬礼成何体统?何况他们居心叵测,不仅不让人尽孝道,还大肆屠戮行孝道之人,可怜我父皇尸骨未寒,五个儿子就被破家灭国,尤其你二十五表叔,他病入膏肓不给治疗,死了还被挫骨扬灰,所以四表叔我痛啊,痛得撕心裂肺,我恨啊,恨不得诛灭他们九族!而你们受了蒙蔽,竟只将如此大奸大恶之徒削职放逐,不出千里必召而回,重为幕中之宾,我若就此息兵,岂非自掘死路成全了他人奸计?他们已坏到了天人共愤的地步,允炆年纪小不懂事倒罢了,但你莫要也受蒙蔽为虎作伥啊!大家都是孝子,你换位思考一下,你处在我这种境地是否也会这么做。你不要再调弄笔舌了,四表叔我其实有很多话可以说,但只能说到这份上,九江你多回忆回忆过去,多想想清楚。     李景隆从来不恨朱棣,当年顶多妒嫉自己的心上人喜欢他,这些年也只是烦他对那女人薄情寡义、烦他抢走自己老大的女人,并且他对他其实还有那么一丝好感,因为对方从来没因为知道他喜欢张夜溢就禁止他们来往,还一直亲切得很,要不也不会屡屡帮他见她。李景隆是个既聪明又认死理的人,当然知道从小培养出的感情比朱允炆明摆出于用人装出的亲厚实在,于是虽说不上帮他四表叔造反,暗地里还是留了些情面,要不也不会在追逃时睁只眼闭只眼放走朱高煦。     虽然立志成为一代名将,但生性不羁的李景隆不喜权术,朝廷是非、江山易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永远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惟一需要的只是亲情、友情和爱情。他对黄子澄和齐泰以及朱允炆的做法说不出个所以然,之所以站在那边是因为他原本就站在那边,又没什么理由和动力改变立场,何况朱允炆对他礼遇有加。于是乎,收到朱棣这封既煽情又讲理的信,他彻夜未眠,其后做了一个自认为对得起天地良心和所有人的决定。     “青槐,最近你精神不怎么好,瘦了不少,是本王滋润不够吧?”     朱棣貌似轻薄地在万年妖物身上摸摸掐掐,实则因为对方不知何故的急剧消瘦内心剧痛,为此,他非常节制,已将近三个月什么都没做了。他总预感会出事,道衍找过,袁珙找过,就差修个天坛祭天了,而且其实他已不止一次偷偷跪在地上向老天爷认错,说从前不该挑衅您,求您宽宏大量放过我妻子。从开始到现在我打仗一直顺,是您在庇佑我吧?可我不需要您对我这么好,江山我自己打就行了,您多给点挫折我也不怕,我只求您对她好些,您知道她是我的命啊!     “是滋润不够,王爷最近怎么回事,嫌弃青槐一身骨头?”体力和精神都不济的女人打趣道。     “怎么会呢,”朱棣强忍难过微笑道:“是本王最近太劳累,有心无力,再说又要打场大仗,不留些体力不行,委屈青槐了。”     提到即将到来的战事,夏青槐陷入了沉默。朱棣以为她累了,就把她抱到床上躺好,说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这儿守着,但只过了一会儿,女人就执意起来,说下午的文书还没写,师父忙,你那弟弟又不知为何心情不佳撂了挑子,我不写难道要你写?你又该掉头发了,我可不希望夫君未老先衰变秃子。     朱棣拗不过她,只好让她起身写东西,自己堂堂王爷则在一边伺候,边看边说青槐是女状元,这文笔已经超过方孝孺了。     听到方孝孺的名字,夏青槐的笔略微一抖,敏感的朱棣看在眼里,还道是这女人畏惧文化圈的权威,于是鼓励她说刚才自己不是拍马屁,全是真心话,朱允炆那边的文书不都方孝孺写的么,他回回都没驳过我们,先前我们一连上书三次他们都放不出一句屁,足以说明问题。夏青槐笑了,说人家是正经文化人,饱读诗书是为做锦绣文章,可不是专为写檄文,何况我们强词夺理颠倒黑白,他们起先不回复是不屑于,现在斗不过则是由于没我们无耻。     “非也,”朱棣十分严肃地说:“本王素来以成败论英雄,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就是他朱允炆身边无人。饱读诗书如何,会做锦绣文章又如何,学不能致用,尚不及目不识丁之赳赳武夫。武夫还能上沙场保家国,才子贪图死后名声却连区区无耻之徒都反驳不了,等于吃干饭的。本王素来瞧不起这些所谓大儒,青槐莫要妄自菲薄。”     “王爷莫要这样想,”夏青槐放下笔,一脸凝重:“王爷只喜欢金刚经青槐是知道的,但天下人可不都如此,而且儒生们有气节,有兼济天下的情怀,和佛家的普度众生其实是一个道理。王爷不独尊儒术可以,青槐也非常支持,却不应瞧不起儒生,何况武治文治皆不可偏废,王爷即使不喜欢,出于用人也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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