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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缘慈之永乐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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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心似金钿坚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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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狠心的女人,竟敢……”未等生气的男人把话说完,狠心的女人又将早已被咬破的唇贴了上去,两人再次浓情缱绻,而在这番让人几近窒息的唇齿纠缠后,男人忘掉了一切,于接下来的耳鬓厮磨间,只用行动疯狂诉说着煎熬他灵魂的该死离情,以及对那女人无法自拔的该死的爱。     “全都想起来了?”男人温柔地帮女人擦去额上细密的汗珠,用手指轻轻抚弄她早已麻木的双唇,当触碰到仍在渗血的地方,女人发出轻微的嘶声,他赶忙停手。     “这点痛算什么?”忽然间,他脑袋清醒了,火气又蹿了上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勾住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青槐想同四四、小四四永生永世在一起,所以要多攒些功德。”     “不准叫四四,叫王爷!”男人动作粗鲁地挣开她。     “为什么,四四?”她的语调慑人心魄,柔软甜腻得像棉花糖,让人甘愿沦陷。     “你再叫!”他仍然拉不下面子。     他越这样,她就越柔韧,而终究拗不过无赖佳人,他心里投降了,脸上却挂不住,愤愤地背过身。女子不依不饶,跟着伏到他肩上,笑得花枝乱颤,引得他再次心猿意马,可当翻身打算好好惩罚这妖物,他怔住了,因为在黑暗里依稀看到了她脸上无限的哀伤。他正欲开口询问,她再次用热吻封住他的唇,明白过来的他亦泪流满面,两人无声交换心中所想。“我们为何会这样苦,是自作孽不可活吗?”“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我甘之如饴。是的,我甘之如饴,为你这虎狼之徒。”     第二日晌午,意气风发的新皇帝朱允炆刚下朝,就从奉天殿径直去了乾清宫的西暖阁,他进屋的时候,燕王朱棣同一名英气勃勃的佳人早候在那儿了。朱允炆看了看朱棣脸上尚未退去的怒意,不禁莞尔。     “皇叔刚在大殿可把朕吓得不轻,”赐坐后,朱允炆语重心长地说:“行皇道入,登陛不拜,监察御史都奏劾你不敬之罪了,朕念你是至亲才未追究,可如今到了西暖阁,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好说,怎么还是拉着副脸?”     “臣知罪,谢皇上开恩。”朱棣嘴上这样说,表情和动作依旧倨傲,身旁的夏青槐则一直低着头。     朱允炆非常有涵养,没同他一般见识。“青槐,皇叔心情不佳,朕劝不好。你弹首曲子让他高兴些,朕也想听听能让宁王爷赞叹不已的天籁。”     夏青槐抬起头,先是瞧了瞧皮笑肉不笑的朱允炆,接着饱含深情地看向朱棣。四目交汇,二人立刻如七夕相会的牛郎织女难舍难分,直到朱允炆咳嗽一声。夏青槐依依不舍收回目光,优雅而悲伤地操起了琴。“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一曲终了,她已哭得不能自醒,朱棣亦心绪凄迷,连朱允炆都略有动容。“皇叔,你怎么舍得将如此深情佳人送去开封当大夫?看来夫妻恩爱确然比不过兄弟情深,可你现在又找朕讨她,叫朕如何能放心将她托付于你?夏原吉为朝廷鞠躬尽瘁,朕实在不忍让他爱妹受苦,你叫朕如何是好?”     “皇上,青槐无怨无悔,”夏青槐跪倒在地叩首不断:“请皇上成全,求皇上成全!”     “你不要求他!”朱棣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朝朱允炆怒气冲冲地吼道:“皇上明知她已是臣的妻子,何苦强拆鸳鸯?有道是宁拆千座庙,不毁一桩婚!先皇说陛下仁明孝友,如今怎么这般无情?”     “皇叔莫要动怒,坏了祖宗规矩就不好了。不过皇叔教训得有理,朕既然背着仁明孝友之名,就不能太无情。”     “谢皇上成全,谢皇上成全!”夏青槐貌似听出了弦外之音,大喜过望,立刻再次跪倒。朱棣一言不发站在那里,满脸阴沉。     “青槐,你歌里唱得好,浆向蓝桥易乞,你现在就同皇叔说说这典故。”     跪在地上的夏青槐仿佛这时才觉察出两个男人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迟疑了一会儿,用无限悲哀的语调说起了故事。     “唐长庆中,有裴航秀才经蓝桥驿侧,口渴甚重,向一老婆婆求水。老婆婆唤女儿云英奉水,裴航见此女极为芳丽,请纳礼而娶之。老婆婆说:‘昨有神仙遗灵丹一刀圭,但须玉杵、臼捣之百日方可就吞。君约取此女者,得玉杵、臼,吾当与之也。’裴航拜谢,愿以百日为期,抵京后遇一货玉翁,介绍到虢州药铺,果得之,惟索值昂。裴航乃泻囊,兼货仆与马方及其数,遂持杵、臼徒步至蓝桥。老婆婆大笑,遂将云英嫁给他,其后,裴航与妻子入玉峰洞,饵绛雪、琼英之丹,神化自在,超为上仙。”     夏青槐抽抽嗒嗒讲完了,见朱棣陷入沉思,朱允炆坐回龙椅微笑道:“青槐果然才貌皆备,典故信手拈来,皇叔能得此女真情,着实羡煞朕,只是未知听了这个故事,皇叔现下作何感想?”     “青槐离开北平很久了吧?”朱棣许久未语,朱允炆只好转向夏青槐煽情地说:“高爔都两岁多了,听闻这孩子生得酷似皇叔,且天资极高,已识了不少字,只是成天盼着娘亲回去,早前还生了场大病。”     朱允炆话还未完,夏青槐已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地哭起来。朱棣则神情凄然,慢慢跪到地上。     “皇叔可是想明白了?那裴航是泻囊,兼货仆与马方及其数啊,值得否?”     “值得,”朱棣紧紧抱着哭晕过去的夏青槐,抬头对朱允炆坚定地说:“臣今日愿以百日为期,约取臣妻子。”     “好!皇叔果然是真男儿,真性情!”朱允炆容光焕发、豪情万丈:“皇叔,朕定会照顾好青槐,你放心!今晚设宴华盖殿,朕要同皇叔好好叙旧,皇叔明日一早就起程!”     傍晚时分,夏青槐独自站在窗前看夕阳西下。徐辉祖进屋,在桌边坐下,对着她的背影出了会儿神。“皇上要给赏赐,我帮你拒了。”     一阵晚风吹来,窗棂吱呀作响,夏青槐一手抚弄斑驳的漆皮,另一只手拿皇帝赐的昂贵金簪拨拉忙碌的蚂蚁,没有转头,只慢吞吞地问了句:“他不明就里便罢了,难道大哥也不担心这是青槐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又如何?”徐辉祖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     “放虎归山,悔之无及。”     “又当如何?”徐辉祖的回答让夏青槐终于转过身,在昏黄的光线下,她发觉他神情格外落寞。     “你以为他来应天是为你?朱权那小子都没敢前来朝贺新君登基,他却来了,大哥佩服他,”徐辉祖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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