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前一直女扮男装在燕王府当护卫。”
“为何要女扮男装当护卫?那可是死罪!”
“不知道,你又没告诉我,”朱橚一脸诚恳,旋即笑起来:“你在我面前也一直是女扮男装的医生,若非那日你疲累过度晕过去,我亦不会知道这眉清目秀、医术精湛的小伙子原来是女儿家。”
看着朱橚的笑,女子脸红了,可其后又陷入沉思。“那你是谁?”
“我不就是橚么,从前是你的病人,现在是你的医生,将来是你的夫君。”他柔情似水。
“老爷,不好了,曹国……”
正在给失忆的夏青槐喂药的朱橚听到声音立刻转头,凌厉的眼神把那仆人吓得张口结舌。
“出去!我不是吩咐过……”
“五表叔,好久不见!”未待通传,李景隆直接进到里屋,看见朱橚手中的药和榻上斜靠着的夏青槐,心头不屑又起:“您还挺会享受的,到这深山老林还带了位绝代佳人。咦,这佳人怎么这般眼熟?这不是那标致的大夫……小子!你究竟是男是女?竟敢骗我,你找死!”
李景隆挥拳欲打夏青槐,朱橚赶忙拦住。“曹国公,她眼下正病着,已忘了从前的事,包括功夫,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你若为难她,有失大丈夫的体面。”
朱橚这番话让怒气冲冲的李景隆无可辩驳,可后者也不傻,马上就自己找了台阶下。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又翘起二郎腿,斜靠在那儿眯着眼睛说:“五表叔,我就知道这大夫同您关系不一般,还道您改了口味,如今一看才知道错了。她忘记怎么打架也好,从狼崽子变成温婉佳人,还一绝代呢,早知道我就收……”
“曹国公,请你说正经事。”见他又把话题转到夏青槐身上,朱橚的脸色阴沉下来。
“哟,还有脾气呢,”李景隆噌地站起身,把窗口西斜的阳光遮去大半,屋内顿时暗下来。他踱到朱橚身边,从上到下由前至后把他好好打量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身子好了脾气也大了,这美人大夫果然有用。九江这回就卖个人情,让她陪着五表叔上京。皇上候着呢,您的夫人们一早去了。”
“美人,那样看着我做甚?不想去?难不成是想跟我……”
“放肆!”朱橚发怒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少打她主意!”
李景隆长到三十多岁,这还是头回看到一向厚颜无耻的病秧子暴跳如雷。他起先愣了愣,又瞧了瞧榻上皱眉不语的夏青槐,莫名其妙搔了搔后脑勺,摇摇头出去了,临走丢了句话:“不打就不打,她能有多美,切!”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朱橚的面容有些憔悴,亦看得出心情很不好,可即便如此,他仍拉下脸向李景隆道了歉,同他打商量,让他允许自己亲自照顾夏青槐。见他低声下气态度好,李景隆没怎么刁难,说自己大人有大量,只是这胸口很有些堵啊,看来得调养调养了。朱橚是个明白人,马上写了张支票给他,李景隆“笑纳”之。
“橚,别惦记青槐的病,你自己的事怎么办?”
朱橚端着药,夏青槐执意不喝,说这病看样子治不好,不能再麻烦你了,而且眼下当以大局为重,你应该多花些心思谋划对策。闻此,朱橚神情愈发阴郁,夏青槐只好乖乖把药一饮而尽。
“别担心,我这病秧子能碍皇上什么事,只是羽翼。杀鸡焉用牛刀,他不会把我怎样,至多安个莫须有的罪名贬为庶民外加流徙,可那又如何?二十二年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今天了。”
“橚,你是这么好的人,为何会……”沉沉睡去前,夏青槐犹自为朱橚不平。
朱橚深深叹了口气,将头转向窗外皓月,用极轻的声音幽幽说道:“朱允炆,我忍让你这么多年,如今都避世隐居了,你竟还是不肯放过我,实在欺人太甚。”
“溢儿,怎么办?可能要委屈你一段时间,等把事情办成,橚哥哥就会永远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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