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日,另一个是李景隆。
吃完饭,大家各自回屋,夜溢心想无论如何都得找玉梨和朱橚谈谈了,至于朱棣,要是有时间也需好好问问。她正在那儿犹豫,另一桌上朱棡的夫人谢氏款款而至,非要拉她去屋里闲话家常。她看了看玉梨,见其无反应,只好硬着头皮去了,而这一去,回来时竟已子时。
她进到自己屋里,心浮气躁睡不着,想玉梨就在隔壁,遂按捺不住冲动抱了床薄毯偷潜进去,刚合上门,便听玉梨用千娇百媚的声音说:“公子可来了,奴家想死你了。”
夜溢激动得热泪盈眶,立马扑了过去,搂着她直哭。玉梨轻拍她的背,说哭可以,只是小声些,当心隔墙有耳。夜溢呜咽着答应,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把玉梨的前襟蹭得湿透。玉梨打趣说恶少不是禁止公子在别人怀里哭么,夜溢破涕为笑,反问她是何时偷听的。
“玉梨,你为何不告诉我你要嫁的人是他?”
夜溢侧身躺在榻上,头枕在玉梨的臂弯里,奶声奶气地说话,倒像是她的孩子。玉梨痒,咯咯直笑,她却偏不离开,还故意对着她的脖子吹气。
“玉梨说嘛,怎不早些告诉我?还有,你那心上人究竟是谁,我当初还以为就是他,看你那时哭得……”说到一半,夜溢停住了,因为于一片黑暗之中,她隐隐觉出对方情绪有异。
“公子,你不是说能争得过便争,争不过或不想争的话,便要学会妥协、学会好好活着么?玉梨是听明白了公子这句话啊。玉梨十岁那年便不得已进了宫,本是要伺候皇上的,皇后娘娘却说玉梨面善,和她投缘,将玉梨要过来安置在她宫里,这些年也没亏待过。大前年,玉梨的爹爹被人陷害,原本判得极重,若非娘娘相救,玉梨一家十几口早没了。这就是玉梨的难处,你说玉梨争不争得过,又能不能去争?”
“那……玉梨的心上人是谁?”
“公子莫要再提前尘,如今玉梨已是有夫君的人,须得一心一意伺候夫君。”
夜溢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明白。“玉梨为何早不告诉我你要嫁的人是燕王爷呢?”
“玉梨是担心公子难过。”
“难过什么?”夜溢大奇。
“玉梨觉得公子喜欢王爷,王爷也明明喜欢公子。”
“哪有的事?你别胡说!让怀素姐姐听到不好。”
“公子以为她不知道?公子明明知道她知道,玉梨可有说错?公子莫要怕她,有玉梨在,她欺负不到你分毫。今儿个公子也看到了,王爷不喜欢她拿你和吴王爷说事,她一说,王爷便支楚王过来解围,公子没觉出王爷的苦心?”
“玉梨,他可是你丈夫,你怎么像在说旁人?”
“玉梨把公子当亲人看,公子自己莫要见外。”
“可是玉梨,我没说我喜欢……”
“皇后娘娘的意思,不知公子听明白了多少。玉梨只想告诉公子,娘娘若是诚心撮合你同吴王,以她对吴王素来的疼爱,是决计不会留下活话的。公子莫要用情太深,到头来落得同玉梨一般下场。”
“可也不见得非要同……”
“公子自己权衡,玉梨不便多讲,皇后娘娘的心思,玉梨又哪能猜得全。总之玉梨是为公子好,往后还有的是烦心事,公子不把身子养好,怎么经得起折腾?早些睡吧。”
这话似曾相识,引得夜溢翻来覆去没睡好,整晚都在考虑玉梨、马皇后、朱棣和朱橚前前后后说的话,发现每个人的版本都不同,不知该信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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