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与鲜血无异。
一壁说一壁整理思绪:“比之杨妃,宸妃在皇上心头的分量明显重了许多。余氏…瑞芬仪会讨好虞宸宫,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背叛旧主,到底算不上多忠义。
从前瞧余氏只觉得秀丽恭顺,听今看来竟全不似表面看来柔弱温顺。果然宫里头就从来没有省油的灯。
**从鼻端哼笑出声:”也是,到底宸妃是不一样的。然而余氏这样不忠不义,以杨妃的性子,如何容得下她。“
“怎么?杨妃为难她了?”
“这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了,咱们甫回宫,所以才不甚清楚。奴婢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余氏既然跟冯氏交好,当日您若向皇上告发了冯氏,只怕就真入了别人的套了…所幸您当日处置王福全时留了心眼,当真万幸。这宫里头啊…实在险得可以了。”
我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自己也不由得后怕。
确实如她所说,这宫里头确实险得可以。然而明知道险恶,还是要活下去的,于是撂下一句:“看着吧,有一番折腾呢。”
是夜就在瑞芬仪的吃剩倒了的莲子羹里验出了水银,而那送羹的人,竟是一向本分守己的顾修容。
我大惊之下,几乎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抬脚向外走。
**一把拦住我:“娘娘去不得!”
“为什么?”
“谋害皇嗣罪名不轻,咱们可蹚不得这趟浑水!”她停一停,越发殷切劝我:“如今宫里头上上下下都冷眼瞧着,无不等着您去求情,顶好惹恼了皇上,一并牵累进去。且娘娘素日与她交好,此刻去劝…难免不会落下嫌疑。”
她言语间的顾虑我哪里不明白?可顾氏为人一向安分,又长久不得宠,只怕夏沐烜一怒之下真会不念旧情发落了她。
如此,孩子当真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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