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不是有人再向城墙挖地穴。提督鲍起豹对此又加以补充,不是都说瞎子的听觉最灵敏吗,那不妨集中起城内的瞎子,每人负责一口缸,不愁发现不了太平军的动向。
于是,长沙城中的缸一下成了奇货,瞎子更是抢手。只要是个瞎子就可以坐守一个大缸,每天还可以领到赏银,于是,供不应求的瞎子队伍中,自然而然就混进了一些地痞无赖。为了骗得更多的赏赐,假情报层出不穷,忽而东有声音,忽而西来动静,引得官兵们手忙脚乱,一通的狂挖乱掘,疲于奔命。
骆秉章越来越感觉到了末日的即将来临。中午,他想利用吃饭的时候再把几个要员聚集起来,他害怕一个人呆着,那样心里没底儿。可是等了半天,只来了一个鲍起豹,徐有壬、陶恩培居然都号称是病了。金大卫更希奇,说是率领手下的衙役在帮一个孤寡人家修缮房子,要过冬了,不能叫百姓遭罪不是。
骆秉章的鼻子差点儿没给气歪了,这些混蛋啊,都在给自己留后路呢。他看看鲍起豹,鲍起豹看看他,都是一副的无奈。“老弟,要坚持啊,圣上不会放弃湖南的。”骆秉章声音有些哽咽。
鲍起豹谓然一声长叹,“听天由命吧!”
就在这时,城北方向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巡抚府也被震的在抖,窗纸哗哗作响,屋顶上的灰土洒了一酒桌。没有片刻的沉寂,南面同样是爆炸声起。
骆秉章手中的酒杯当啷摔到地上,浑身一阵颤抖,一愣之后,不禁失声大叫,“瞎子,瞎子怎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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