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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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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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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北京城太阳也黯淡了。由于凌晨下过一场小雨此时风儿挂过人人都会感觉到一种秋的寒意。     菜市口并没有因为这种秋寒而显得冷淡反而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法场中央两个赤身**等待着凌迟酷刑的两个长毛乱匪身上。     这是一老一少的两个人面对面地被吊在一模一样的两个木架子上面。他们的长蓬松着上面还沾有牢狱里的稻草枝由于饱受折磨脸色黑、暗除去从那身骨头架子里还能依稀看出以往他们曾经有过的强健风采猛看上去已经型如槁骨。由于抵制不住深秋的寒意他们尽管竭力咬牙硬撑着可还是不自觉地一阵阵的颤抖。     他们都紧闭着双眼不想看也不愿意看周围的一切。他们都是广西人在这里不可能有人为他们送行那些站在秋风里同样瑟瑟抖动的人群里除去嗜血的怪胎就是想受下刺激的可怜虫不值得他们去看。另外他们也的确有些羞涩这倒不是因为赤身露体爹娘赋予大家的都是一样的躯体没有什么可羞涩的他们只是因为自己的颤抖而羞愧那很可能叫围观的人感觉自己是在害怕。     两个满脸横肉如同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刽子手在轻松地看着徒弟们打磨着各自精致的小刀子不时地还扭头看看自己的宰割对象盘算着一会儿下刀子时的力度和火候。他们几乎都有些感到遗憾因为这两个猎物实在是太瘦了割起来很不自在。     人群里免不了有女人有的偷偷瞟上几眼又假装正经地旁顾下四周生怕别人会出嘲笑。有的手捂着面部可谁都知道她的指头缝一定是敞开的。难得的一种人性。     估摸午时三刻快到了监斩台上的监斩官溜达到两个犯人的跟前儿手指一戳那年纪老些的胸口“呵呵这就是当长毛作乱的好处。不过本官还是讲道义的人临刑了还有什么话说吗?”     老者睁开了眼睛鄙弃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哈哈我一个两司马死前竟能带上天朝丞相的桂冠享受如此豪华的待遇足以足以。”说着他瞅瞅屠户似的刽子手嘲弄地咧嘴一笑“老弟你的手到时候可别抖啊。”说完头一扭闭上了眼睛。     “唉!真是死不改悔有你难受的时候。”监斩官啧啧地又来到年轻人面前“你也说说吧。”     年轻人看着他使劲儿憋了憋气忽然呵呵地一笑“敢问大人您是汉人吗?”     “当然是!”监斩官一时没闹明白怎么回事脱口答到“本大人进士出身不象你们这些丢尽汉人老祖宗脸的长毛逆贼不讲礼仪羞辱圣人宗庙。”     年轻人哈哈狂笑起来“真是难得啊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汉人。老子是广西壮人可我还知道老祖宗是谁不象你穿着狗皮拖着根猪尾巴似的辫子跟在清妖后面当奴才。圣人?圣人早被你们羞臊死了。回家问问你爹你娘你他娘的是谁?哈哈哈哈”年轻人的一番话几乎是拼尽了周身最后的全部气力。     监斩官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穷凶极恶”的逆贼会说出这么样的话一时愣在了那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好一会儿他扬起手似乎想很抽对方一下马上他又改变了念头一跺脚窜到监斩台上朱笔狠狠地把两个犯牌上的名字一勾又疯狗似的窜回到法场中央“剐马上就给我剐!”一抬手两个犯牌砸向年轻人的胸膛。     年轻人嘿嘿冷笑一声挑逗地望着他“大人只要晚上回去不做噩梦就好。老子我要是喊一声疼我他娘就不是人生爹娘养的!”     监斩官真的要被气疯了扭头看看两个似乎还在等着午时三刻的刽子手声嘶力竭地骂到“再他妈不动手本官连你们一起剐!”     刽子手终于挪动了脚步几乎是同时两个刽子手分别在自己的受刑人胸口用手掌使劲儿一拍而后手里锋利的刀子对准受刑人的右乳一旋那颗右乳粒连同一片蚕豆大的肉片一起随着刀子下来了。他们紧跟着手一扬刀尖上的肉片高高地飘到空中。随即人群里一片的呐喊骤起“一啦!”     人都是肉长的谁会不疼?老者眉头一阵紧簇浑身紧颤的同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猛地圆睁双眼望着对面的同伴儿“老弟天堂里哥哥我等着你来生还做天军还杀清妖!”说着话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夹带着浓浓的一口鲜血吐向监斩官。     年轻人同样一声高叫“老哥放心来生我还跟着你当天军杀清妖!”同样是一口的鲜血夹带着半截舌头全都喷向监斩官。     也许是太以外了两个刽子手不约而同地把目光射向监斩官。不过职业的习惯使他们早已丧失了一切的人性。他们根本谈不上还是个人是机器。面前的受刑人对他们来讲就如同空闲时常去演练手艺的肉铺不过就是案板上的肉而已。他们还将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他们甚至连监斩官还不如年轻人的问还能叫监斩官动怒而他们却浑然没有任何感觉。接下去他们还将同样利索地旋去受刑人的左乳而后在原创口上逐渐扩大直到露出胸黏膜后面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还要去剜他们的舌头、眼睛割去他们的耳朵和命根子再去     多少刀我不知道有说三百六十五的有说五百的有说一千多的也有说三千多的。真正多少也许对我们来讲没有任何意义这已经够了。     抹抹脸上的血水监斩官已经由开始的恼羞成怒演变成了气急败坏正所谓急能生狂急能生疯。当一股子压抑不住的怒火直灌脑门子的时候他突然大脑出现了一片的空白耳边似乎一直回荡着该死的逆贼说的那句话“回家问问你爹、你娘你他娘的是谁?”     “我是谁?”他原地转了几圈儿一双迷惘的眼睛看看四周。周围黑压压的都是些呲牙咧嘴、蓬头垢面的恶鬼怪笑着看着他有节奏地高喝着“二啦、三啦”似乎都想争食自己的肉。他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死命地高喊着“我是谁?”     他真的疯了脸上是茫然的傻笑嘴角流淌着肮脏的说不清是白还是红的沫子围着刑场蹦着、跳着不时地喊上一嗓子“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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