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挂树梢,树梢纤细的横枝上坐着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就象背着明月随着枝叶的晃动上下起伏,那意境象极了月宫的仙子下凡来。可是,坐在那里伸出鲜红的舌头舔手上的血,那就不是仙子所为了,只能是美艳之极的妖女。
“该来的还是来了。”薛敬堂暗叹了一声,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你是什么人?如此伤我弟子。”严铁衣大喝一声。
“两个老不死的,别来无恙”那女孩儿冷笑着说。
严铁衣一哆嗦:“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到底和你有何怨仇,杀我弟子,死追不放。”
“你虽然少了一条胳膊,又老成这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难道你不认识我了。真是狼心狗肺,我那样的热情招待你,你是怎样对待我的,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不认识你,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让你这样的人物招待。”严铁衣恨恨地说。
“姓薛的难道也不认识我了?你的缨枪把我刺的血肉模糊,我可记得一清二楚。”那女孩明亮的眼睛望向薛敬堂。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可我知道你是谁。在我缨枪刺杀下能够活命的只有你一个。”薛敬堂面沉似水,不为所动。
“哈哈哈,真的知道我是谁?那也应该知道我们有什么怨仇了吧。”女孩笑的很开心,她舔完手上血,看着白嫩的小手,那手现在根本不象能杀人的利器。
“你是叶玲,酒泉戈壁沙漠里的叶玲。”薛敬堂的声音很平静,他现在已经接受了她复活的事实。
“真的是那妖女,你害得我还不够惨吗?你还要杀多少人才能罢休?”严铁衣开始疯狂了,害他一生不得安宁的女人就在面前,可他却毫无办法,只有等待死亡的降临。
“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这样恐惧,我不会罢休的,除非你们都死干净,才消我心头之恨。”那女孩的漆发在月影里飞扬起来,月光衬托着她美丽多姿的剪影,轻轻地说着狠毒的话。
“可你现在根本不是以前的样子,而且更加年轻,你到底是叶玲的什么人。要了断仇恨,找我们好了,不要迁怒我的弟子,他们可没有得罪你。”
“薛敬堂,你不要说那样幼稚的话,我不会放过任何和你有关系的人,包括你女儿在内。当你看到你的女儿也象我这样裸身夜游,我想你这做父亲的也会感到很荣幸体面的,哈哈哈。”
“有能耐你就下来,我们决一死战,不要说那样无聊的话。”薛敬堂须发皆张,缨枪一震道:“看你的样子,是被叶三赶出来了吧,帮主夫人做不成了。赤身露体的狼狈相,说明你也没什么好怕的,最多象几年前一样,给你来个乱刀分尸。”
“哼!叶三还没有那本事,如果鹰帮势力很厉害,我相信你们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如果是那样,现在还不是你这妖孽的天下了?那真是天理难容。”严铁衣气愤的说。
“天理?你这老恶棍还会讲天理?你霸占我身,又杀我灭口。难道说这就是天理?你会遭报应的,只是时间没到。我会让你看到所有凄惨的事后,再慢慢的死去。”
听了女孩儿的话,青龙社弟子们的目光都望向他们的魁首,是真的吗?我们的魁首真做过那样伤天害理,猪狗不如的事?
“说的好。不管怎样,我们都要除掉你,我知道你根本不是一个人,你不是人类,你是异类,吸血的异类”严铁衣有点哑口无言了,只有急转话题。
“我是什么不用你管,我发过誓,一定要亲手一个一个把你们杀掉,包括你们所有的一切,我都要给毁了,这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说完,身形一弹,向村舍里飞去。
严铁衣怪叫一声,挺剑纵身追了过去。薛敬堂一个枪花,挑碎村舍的门窗,在木屑飞射中截击过去。可是他们扑向黑暗时已失去玉莹的踪影,所有的灯光不知在何时已经全部熄灭,一声声惨叫在黑暗中响起。等他们再次点燃火把,只看见门下弟子血流满面,咽喉一个血洞飞洒着血液,已无生机。
薛敬堂掠出窗外,一股寒风袭向后脑。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倒转樱枪从肋下刺出,几十道枪影在身后炸开。果然是玉莹在屋檐下袭击薛敬堂,一击不中,又向上飞起。枪影落空,薛敬堂后翻,身体紧贴墙壁。严铁衣一剑从上方急劈飞起的玉莹,剑光飞泻玉莹*的躯体。玉莹就象一根没有重量的鹅毛,随着剑风向一旁飘去。
青龙社的弟子们面对女人裸露的身体,刀剑都斩不下去,带来的后果只有死亡。鲜血的激射使他们心头发紧,体内的热血象似已经凝固,两条腿象灌了铅一样,使不出一点力气,没有一个人能逃过玉莹的一击。
严铁衣薛敬堂踏着弟子的尸体冲杀过去,玉莹又一次消失在黑暗中。黑暗是他们的修罗鬼蜮,玉莹却是游刃有余,个个击破。
“都给我回来,不要到黑暗的地方,我们等到天亮再去撕杀。凡是妖魔鬼怪都畏惧日光,我想那异物也是如此,不要再妄送性命。”薛敬堂在紧急时刻只有这样了。他对那东西确实没有很好的办法,人多没有任何作用。
青龙社的弟子开始集结,火把把周围照的雪亮。突然,火把的火焰突起,上窜一尺,强光刺的众人眼睛睁不开。死在地上的死尸都跳动起来,身上的羽箭在一团红雾的催动下,密集的向集结的人众穿射。闷哼惨嚎此起彼伏,严铁衣滚翻而出,看见了红雾中身体发出粉红色光芒的玉莹。薛敬堂的樱枪投向那团红雾,他也看见了玉莹发出光亮的。
“标枪投射那团红雾,快,不要停顿。”薛敬堂发出紧急的口令,还在发呆的弟子们手中的标枪,长矛,甚至刀剑都扔向了那团红雾。玉莹在杂乱无序的投射中,又一次远遁。粉红光亮的身体,飘在半空中是那样的诡异迷人。那光亮并不耀眼,却使人目眩。
“我还会再来的,哈哈哈,都伸长脖子等着吧,我要让你们流尽最后一滴血。”玉莹讥笑着所有的人。薛敬堂的缨枪在愤怒中再次飙飞,射向飘在空中的玉莹。玉莹突然象一团粉红色的棉花糖,粘付在樱枪的枪杆上,飞速的向黑暗中逸去,消失在月夜里。
“这绝不是轻功,天下间绝没有人能练成这样的轻功。相信我,她绝不是人,没有人能象她那样在空中停留飞翔。”严铁衣疯也似的狂叫。
“大哥,这东西害怕日光,我们还有机会。她有弱点,我们就有机会。她好象比以前更厉害了,好象她那飞翔的能力也要修行。”薛敬堂似乎看出了点门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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