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脸上不信道:“你师父不说不语,你只有束手待擒的命。”胡斐道:“你不信?好,等会被我打的屁滚尿流,可别跪下来讨饶!”丁春秋呸了一声道:“老夫会向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讨饶?做你的清秋大梦!”
胡斐不再言语,提着血刀用出一招“大雁纷飞”,刀势沉稳。丁春秋微微一侧身,便避了开去,左手一掌打还回来。胡斐刀势未老,横着一拖,砍向丁春秋的左臂。丁春秋急忙收手,又一脚踢了过来。胡斐血刀下劈,正劈向丁春秋的小腿。如此一来,不但丁春秋大为惊诧,洪七公也很是讶异,暗道:“这小子悟性倒高。我只稍加指点,他便能领会其中奥义,当真了不起!”
原来胡斐想起师父说的“先发制于人”,决定逼丁春秋先露出破绽。他一刀缓缓砍去,其实只是虚砍,露出了自己胸腹的要害。果然丁春秋上当,伸掌袭击。胡斐一刀横砍,又引他偷袭下盘,结果不言自明。
其实胡斐闯荡江湖六七年,对“先发制于人”这个道理早已懵懵懂懂,只是一直未曾细想。现在经洪七公提醒,这才略有小悟。他试了两招,一举奏效,不禁大为得意,哈哈笑道:“星宿老怪,你先给我二哥治好伤,再跪下来讨饶,我就不杀你,给你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丁春秋道:“你这两个破把式,连我一根毫毛都没伤到,有甚么可得意的?早就告诉过你,‘化功**’无药可治。中着不死,已是万幸。想要再习练武功,只能下辈子了。”胡斐心中一凉,他初时以为丁春秋嘴硬,不肯以实相告,现在听他说了第二遍,才知实情可能确是如此。他满腔怒火,吼道:“好,那就废了你,让你这辈子也动不得刀枪!”抡起血刀,当头砍去。
李文秀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此时听了丁春秋的言语,只想也一死了之。
乔峰突然大喝一声,双脚连踢,招招攻向洪安通。洪安通年老体衰,早已气力衰竭,气喘如牛,哪里受得了乔峰如此猛攻?他躲开乔峰两招,奋力向后一跃,翻了两个跟头,跳到两丈之外。本以为可以甩开乔峰,喘一口气,哪知刚刚站定,便看到乔峰的双掌离自己只两尺之远。他吓了一跳,掌风到处,刮的双颊生疼,衣襟向后飘去。他知道再也躲不过去,奋起余力出掌相抵。他只盼借力后退,不求伤敌,是以这一掌的力道都用来互助心脉,而不是和乔峰硬拼。
只听“咔嚓”一声,洪安通向后飞了出去,“蓬”地摔在了地上。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已然断了。丐帮弟子欢声雀跃,赵公子身后的人却都懊恼沮丧。洪七公面露微笑,极是欣慰。李文秀心道:“乔大爷,你武功那么高,能救我的师兄么?”明知洪七公都是束手无策,乔峰多半也无可奈何,可还是相信他能改变这一切。
洪安通呼呼喘气,对乔峰怒目而视,脸色铁青吓人。谢烟客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一直用尽全力攻向乔峰,希望能缓解洪安通的攻势。他在乔峰足踢洪安通时,左手出掌出拳,右手弹指神通,身子凌空跃起,一只脚也踢向乔峰,势要乔峰非撤手不可。可乔峰左手衣袖一挥,内力汹涌而出,气势强劲,硬生生将他逼了回去。等他落地后,再去相助,已然迟了。乔峰洪已一掌将洪安通打飞出去。
赵公子鼓了鼓掌,道:“漂亮,漂亮,真是漂亮极了!乔兄,我等井底之蛙前来叨扰,可真是不自量力。谢老伯,洪老伯,你们回来吧!”谢烟客脸上满是不服,道:“公子,我还没输。”赵公子笑道:“谢老伯自然没输,可是和这等莽夫死磕硬碰,实属不智。谢老伯还是回来吧。”
洪安通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谢烟客却站定不动,问道:“公子,那这一仗怎么算,我是做到了,还是没做到?”赵公子笑了笑道:“算谢老伯做到了一半,如何。”谢烟客怒道:“把话说明白些。做到便是做到,没做到便是没做到,甚么叫‘做到了一半’?”赵公子还未答话,他身后的一人已怒喝道:“谢烟客,你如此对公子无礼,不想活了么?”谢烟客满脸鄙夷道:“不想活了?天底下还没谁能对我说这句话。我不想阁下,是人家的奴才,生死掌握在主子手里。主子让活,奴才死不了。主人说东,奴才不敢向西看上一眼。”话语中满是嘲讽。那人脸色通红,道:“姓谢的,你说这些是甚么意思?大家都是在赵公子手下混饭吃,你如此打人脸面,太不将赵公子放在眼里了。”谢烟客冷笑道:“脸面是自己长的,不是别人打得掉的,有些人天生不要脸皮,那有甚么法子。你我都在赵公子手下做事不假,不过我做完了事,拍拍屁股走人,天大地大任老子逍遥。至于你嘛,呵呵,不说也罢!”那人哪里忍得下去,怒道:“你说的明白些,谁天生不要脸皮?老子在赵公子手下某事,又怎么了?”
赵公子“啪”地一声合上折扇,道:“好了好了,大伙都是兄弟,有甚么可吵的!”那人道:“公子,这姓谢的目无尊卑,反失上下。你不可轻饶了他!”谢烟客道:“奴才就是奴才,居然谈什么‘尊卑上下’,原来你爹娘千辛万苦将你生下来,就是让你卑躬屈膝做个下人。”那人蹭地一下跳了出来,叫道:“好啊,连我父母都骂上了,我饶你不得。”说着就要出手。
赵公子道:“好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那人见赵公子发怒,不敢放肆,恭声道:“公子,属下对你一片忠心,不可见疑。”赵公子吸了口气道:“我自然不会怀疑你的忠心,你先退下罢。”那人道:“是。”站到了赵公子身后。赵公子看向谢烟客,谢烟客道:“我对你可没甚么忠心,你就不用白费心思了。”
赵公子努力压下怒气,道:“谢先生,我待大伙都如兄弟一般,绝没把谁当成奴才,谢先生这么说,可寒了赵某的心了。”谢烟客微微冷笑,不置一词。赵公子道:“谢先生对赵某可能略有误会,也不忙在这一时解释,谢先生先回来,有话以后再说不迟。”谢烟客道:“眼皮一瞬,老母鸡变鸭。刚才还是谢老伯,现在变成谢先生了。我懒得和你废话,你只说我是做到了,还是没做到?”
赵公子道:“谢老伯,咱们另定一事吧,这回这么算了怎样?”谢烟客摇手道:“不行不行,哪还有甚么下回,现在一起做完了,岂不省事?”赵公子暗恨,道:“谢老伯要将乔峰擒住,才算做到,可是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还是算了吧。”心道:“你既不想留在我这里,便和乔峰拼个你死我活吧。”谢烟客满脸怒色,道:“好,我这便将乔峰擒住给你看看。”说着又攻向了乔峰。
乔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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