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特纳姆的施蒂芬娜,这有什么了,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也恰好认识这位夫人吗?”阿赛琳讥讽的瞪了一眼伦格,然后转过身靠在矮墙上,避开了自己看到的尴尬“东西”。
“博特纳姆的施蒂芬娜,她的儿子叫汉弗雷,对吧。”伦格苦笑起来,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心脏如果再遭遇几次这样的事情,可能就会早早的衰竭了。
“是的,有什么奇怪的吗?”阿赛琳好奇的问,她觉得现在的伦格好奇怪。
“那你知道,你之所以遇到这些事是因为谁吗?譬如成了人家的俘虏,还差点成了人家后宫的女人,知道是因为谁吗?”
“当时是因为你们!”阿赛琳有些气恼的转过身靠在矮墙上“如果没有你们,如果你们抵抗的不那么激烈,如果你们的船不经过那片海域吸引了我,我现在正在厄隆冈上享受海风,或者正抢某个倒霉的家伙呢。”
“不是呀,”伦格有些无奈的放弃了对这个女海盗是非观念的分辨“我是说,是谁攻击了你的船,袭击还险些要了你的命?”
“是雷纳德!”阿赛琳想起那个突然袭击了自己,导致她逃跑的时候遇险落水差点送命的十字军战船的主人就愤懑不已“当时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我早就把你们那条贩奴船抢光走人。如果顺手,说不定当时我就把你们这些奴隶一起带走,要知道白人奴隶在埃及和很多突厥王宫里是很值钱的!那个雷纳德,他其实比我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只不过我是什么人都抢,他是只抢撒拉森人。可他和我没区别,都是想夺取别人的财产而已。”
听到这个独特的评语,伦格苦笑着也转身背对阿赛琳靠在矮墙上,他默默的闻着从身后的阿赛琳身穿传过来的阵阵莫名的幽香,用极低极低的声音小心的说:“那你可要当心点了,千万别对别人说出你的过去和对雷纳德的讨厌。因为这位博特纳姆的施蒂芬娜,就是雷纳德的妻子。那个汉弗雷,就是他唯一的儿子。”
………………
在一个打扫得十分干净的房间里,那位突然赏了托尔梅一个耳光的施蒂芬娜夫人坐在用瓷板做椅面的土筑墙椅上(这种墙椅是顺墙用泥土筑成,外面镶嵌一层烧制的陶瓷外壁,有些富有家庭还在陶瓷外壁上雕刻花纹,嵌上珐琅,在中世纪中东的东罗马和各个拉丁王国中很流行。)。
她的脸色并不好看,虽然刚刚泡过舒适的温泉,但是从她脸上看来,这根本没有让她的心情好多少。
在她对面,托尔梅正坐在一张杂木桌前闷头吃着刚刚做好的熏羊肉。看着他用手抓着碎肉吃的蛮香的样子,施蒂芬娜夫人突然轻轻叹了口气。
“奥托,你真的变了很多。”
“不要叫我奥托,我现在是勒芒的安施泰特的托尔梅·芬里尼子爵。”托尔梅有些执拗的打断了施蒂芬娜夫人的话“我也永远是托尔梅•芬里尼子爵,除非……”
“你还是那么固执,难道那些家族传说对你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你放弃了原本应有的地位,放弃了所有的亲人,只为了一个虚幻的梦想,或者说是某个疯狂祖先喝醉后的一时胡言乱语?”
“施蒂芬娜,我们不争论这个,”托尔梅放下羊肉,然后随手在胸前的衣服上擦掉手上的油腻“我重视所有的亲人,重视家族的荣誉,同样也重视祖先对上帝的敬畏和奇迹的存在。所以我宁可放弃一切,也要完成祖先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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