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说是听到好几个蛐蛐儿叫,只有你才有这个本事。敢是那屁股长在别人身上,你就不疼?”
妙姐儿一只手搂着女儿,一只手轻点一下端慧的额头:“你又来招他,他没有好一会儿,你就要招他才是。”
地上坐着的胖倌把刚才画的画像递给丫头们:“送出去裱好了,过年我给姐姐挂起来。”端慧郡主对着弟弟皱皱鼻子,胖倌也对着姐姐做个鬼脸儿,丫头们忍笑接过那张鬼画,拿出去不提。
房里端慧郡主依然是娇娇抱着母亲的身子,一面在想东西:“妈,你那个珍珠头面,也给了我吧。”然后搂着母亲让她同意:“父亲年年给母亲首饰,母亲也戴不了,那个也给了我吧。”
“好,”妙姐儿搂着女儿柔软的小身子,母女两个亲热了一会儿,端慧也要长大了,武昌侯与公主一直生分,从端慧八岁开始就年年来信同表哥说端慧十二岁就要过门。表哥就年年同武昌侯通信,说留到十六岁。
端慧郡主就年年开始要东西打首饰做衣服,这还有几年,先把母亲的首饰匣子看过来,再时时缠着父亲:“库房打开来,给端慧再看一看。”就年年这么整过来。
地上的小胖倌又安心写了一会儿字,直到母亲说:“可以歇歇了。”丢下笔过来,姐姐已经坐到对面去,继续做针指。胖倌也过来挤到母亲怀里去要东西:“有一个玉盒子给了胖倌吧,可以装胖倌的东西。”
再回头来收拾姐姐:“过年送你一幅画,你给胖倌什么呢?”端慧把手里的东西亮一亮道:“这不是你的衣服,母亲做一半我做一半,你又争什么。”
对着这样的一双儿女,妙姐儿只能笑个不停,端慧一直独自“横行”家中多少年,总算是有了对手。
看着阴雨绵绵,自深秋就没有好好停过,停上一天再接着下,好在田里倒是早早地收过收成。妙姐儿轻轻叹了一口气,端慧立即笑靥如花:“母亲想父亲了。”
“去,”妙姐儿嗔怪一句,外面有人回话:“王爷和小王爷们到家了。”端慧郡主看着母亲眼睛立即明亮了,丢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急步先去房里对着镜子拢拢头发,重整衣服,就差重匀脂粉了,这才笑容满面走出来,胖倌这个绊腿虫跟在后面也踩着凳子照照镜子,丫头们赶快扶着一点儿。
胖倌走出来的时候跟上母亲的脚踪儿:“看看胖倌,也帮胖倌看一看。”端慧郡主嘻嘻又笑起来,看着母亲含笑为胖倌拉拉衣服,也凑过去:“我的衣服也要整。”
朱宣带着儿子走进来,正看到胖儿子用自己的小胖屁股把姐姐往一边儿顶一顶。院子里小雨霏霏,也掩饰不了这房里散发出来的温馨气息,南平王走过来,去了油衣搂住妻子,夫妻两个人嘴角边都有笑容。
“父亲,”端慧和胖倌对着父亲行过礼,再过去和两个哥哥见礼,趁着这个时候,朱宣搂着妙姐儿往房里走,一面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小别要胜新婚。”妙姐儿抿着嘴儿笑,娇嗔地飞了朱宣一眼,儿女们都在身后,这说的又是什么话。
银文送上茶来,妙姐儿为朱宣送上来,端慧指使胖倌:“给你三哥端茶去。”自己取过一盏递给毅将军,闵小王爷看着胖倌摇摇晃晃地端着茶过来,赶快就接过来:“你小心着才是。”摔了倒也罢了,不要溅到我衣服上来,我这可是最后一身衣服了,总算赶在回来的时候,有了一身干净衣服。是跟从的人晚上在客店里灶上帮着烘干的。要是还在军帐里,朱宣就要发脾气了:“没到天冷就烘衣服。”
端慧笑眯眯提醒一下三哥:“我让人把你衣服拿来,你就这里换了吧。”闵小王爷嘿嘿笑一下,看看父亲依然是责备地看看自己。
到家当然是先说的世子朱睿,朱宣就是淡淡一句话:“往京里报军功要升将军,我扣了。”听到这样的话,妙姐儿就什么都安心了,这说明儿子很好,还有军功扣,不是好得不能再好。
毅将军一说起来就要语句纷飞了:“有夜宵呢,母亲不信,自己看看去。”朱宣也证实是有:“周亦玉有理的很,说这样的事情可以不听军令自己作主,不是调兵排阵。”周亦玉从来是没有做错事情不用怕见王爷,这件事情在她的军中她做主。
“就是总瞪眼睛,”两个儿子一起告哥哥的状,再告诫端慧:“你居然还要去看,你去看,只能看到他瞪眼睛。”
状没有告完,被母亲也责备了:“再不要往他面前去,跟着父亲去军中,是多学的,只是去缠你大哥。”两个儿子这才不说话,但是小声还是要告诉端慧:“大哥瞪眼睛,眼睛也没有你的大。”
“表哥这一次回来,倒是有一件高兴的事儿告诉你,”妙姐儿喜盈盈地把胖倌的字拿过去给表哥看:“看到我写信,就自己拿着看,问怎么写的他,告诉他写的好他也不信,从那以后自己坐下来就安生写字认字了,说以后夸胖倌的信都自己写才是。”
胖倌走到父亲身前去,告诉他:“胖倌自己写才最放心。”朱宣呵呵笑了起来,对这个儿子没法总板着脸,看一看胖倌写的字,朱宣也微笑:“胖倌,这字不好,天天写才是。”朱宣就没有跟着夸,虽然很高兴,胖倌也能安生坐一会儿了。
“母亲说好,”胖倌不服气,妙姐儿一开始是逗着儿子坐下来安生一会儿,给他一支笔再给一张纸,写上几个字让胖倌比着划拉,没有想到真的坐下来每天都能安生一阵子,等到朱宣回来,喜不自胜地要说这件事情:“胖倌长大了。”
朱宣看着正坐在一起说笑的儿子女儿:“取我笔墨来。”孩子们站起来,毅将军送了纸笔来,闵小王爷端了砚台和水盂来,端慧郡主站在父亲身前研墨,朱宣这才提起笔来,写了“胖倌”两个字递给胖倌看:“这是你的名字。”
一张纸是胖倌自己写的,一张纸上是朱宣刚才写的,哥哥姐姐看着胖倌拿着两张纸比着看,都有笑容,胖倌看得出来不?
“嗯,就象是我一开始捏的泥人儿不好看,后来捏的泥人儿好看。”房里一片笑声,做父亲的用手轻轻拍拍儿子的胖脑袋:“说的很对。”看着儿子拿着两张纸走到妙姐儿脚下去,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仔细端详去了。
入夜的睡房里,银薰球里喷着桂花香,朱宣怀里拥着妙姐儿雪白的身子,听着她细细地喘息声渐渐平静下来,才慢慢告诉她:“三个儿子三个坏蛋,怕我打睿儿,都争着往自己身上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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