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喜好词得凉月奏便念了出来。
“雨霖铃!”
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林凡,可此时的林凡依旧埋首写词,凉月奏只好轻声念了出来:“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默哀沉沉楚天阔。”
上阕已成,虽然只是对诗词一知半解。可在这首词的意境,再结合方才青楼外那学子和恋人惜别的情景,凉月奏越来越觉得林凡似乎有些才华。
明明眼前这人看不出什么学问,却为何能写出如何好词?
虽然只出了上阕,可大家风范早已显露无疑。
词,本就是一种依附音乐的抒情诗体,必须讲究每一个字的平仄阴阳。凉月奏声音虽轻而慢,却在无意间切合了这首词的意境。
那是一种,与恋人依依惜别时的意境。
当上阕被念完之时,林凡的下阕也已经写出。看着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出现,凉月奏再看向林凡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惊喜。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笔停,诵闭。
一行漂亮的毛笔字出现在洁白的宣纸上。
“好了,这首词送给你吧。”将宣纸递给凉月奏,林凡又从怀中掏出十几文钱丢给算命先生,算是买下了那张纸。这些钱,还是刚才在一家店里兑换开来的。
“送给我?”凉月奏接过那张纸,迟疑了一下,认真地看着林凡的双眼,问道,“这首词,真的是你抄的?”
“真的。”林凡同样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写词的人叫柳永,号称奉旨填词柳三变。对了,就和刚才那个学子一样,柳永一生就是为青楼填词为生。”
林凡说的越是认真,凉月奏大小姐就越是怀疑。
“哪有这么巧。”
凉月奏表面不做声,心里却颇为不赞同,以为林凡是在骗自己。
“好词,好词啊!”
突然,一声赞叹从林凡和凉月奏身后响起。
惊奇地回过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林凡身后竟是多出了两个人。
一个衣着光鲜,身材偏胖,做文人打扮的学子先是赞叹一声,偶后觉得方才的声音太大,似乎有些失礼。
“这位公子,瞧你不像是江州之人,不知公子姓甚名谁,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
这句半文半白的问话,让林凡眉头有些微皱。不过既然对方询问了,不回答又不好,便回道:“在下林凡,不过这位公子倒是说错了,我却是这江州人。”
不等那胖书生问话,另外一个消瘦的男子,抢先答道:“原来是林公子,一看公子的气质和风度,想来必定是一为有学之士。”
只是那嘴角的两撇八字胡须,以及算命先生的打扮,让林凡和凉月奏怎么看都觉得熟悉。
竟是之前,林凡借用宣纸的那个算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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