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厚厚的信封递过去。
学姐一把抢过去塞进小包,冷冰冰吐出一句:“垃圾!”
明子哥脸色变了,他看我一眼,转身拉起她的手说:“走吧,吃饭要迟了。”
那位学姐看看他,又看看我,终于没再说什么,顺从地跟着走了。
这晚月光柔媚,当我蹲在桥墩底下跟着马脸肥标他们喝酒分钱的时候,心里满是自暴自弃的痛快。
到底是大帮派的地盘,一天下来收入丰厚。我脑子里一直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还是挺适合干这一行的,直到马脸和肥标都见鬼似的哆嗦着站起来,钱也洒了一地,我这才一扭头,看到了桥墩外陈昊阴沉的锅底一样的脸。
我们三人被带回兴义堂直接丢进了刑堂,马脸和肥标被绑在刑架上各打了五十藤条,血肉横飞,打完了之后连哭爹喊娘的力气都没了,还要被关禁闭室里饿上三天。
凄厉的惨嚎声响彻刑堂,作为旁观者的我完全不明所以,抖着嘴唇刚替他们求饶,就被刑堂行刑者狠戾的眼神吓着,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好不容易熬到半夜,我终于被陈昊领了出去。
直到回到家里,我仍然没有从惊吓里回过神,整个人都瘫在沙发里哆嗦。
长这么大,我今天第一次见到黑帮刑堂的惩罚,血腥狠辣,让人永生难忘。马脸和肥标他们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来,是我连累了他们。
陈昊板着脸帮我脱了外衣,抱着我去浴室,将干净的睡衣放在了置物架上就要出去。我拉着他衣服不放手。陈昊挣了两次没挣开,终于叹了口气,弯下腰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顶:“乖,先洗个澡。”
我将脸埋进他怀里,在他温暖的胸膛里缓缓呼吸,慢慢止住了颤抖,“昊子哥……”发出的声音粗嘎沙哑模糊不清,我清了清嗓子,终于说出话来,“昊子哥,我做错了么?”
“没有,是马脸和肥标错了,他们不该纵容你再去做下三滥的生意。”
陈昊的声音四平八稳,温和关切,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
我没有再说话。
我其实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跟陈昊认了亲就不能再做一回原来的生意,当年我是个小太妹的时候他还愿意陪我去大排档喝酒呢,可我已经不敢再问下去。
第二天,阿荣重新来做了我的跟班。
我问了他这些日子的去向才知道,上次因为他把我弄丢了,受到了帮规的惩罚,多半个月没能起床。
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开始像前些日子一样循规蹈矩,也开始怕陈昊,从心里怕,虽然他是我的哥哥。
我翻出了那张皱巴巴的名片,原来那位星探还是个导演助理。做大明星总是正道了吧,我按着上面的号码给他打了电话,他叫我第二天就去试镜。
大概是我从小学的功夫起了作用,阿荣说几个试镜的人里面就数我的动作最到位,表演最精彩。我也能看出来几个考官都对我很满意,商量着说回头拿给导演组看回放就差不多了。
随后矮胖星探把我单独叫到旁边一间屋里,神秘兮兮递给我一张卡片,说是还有一次面试什么的。
我没大听清他说什么,只顾盯着手里捏着的这张房卡瞧,那上面华丽丽的“嘉利酒店”几个大字,让我满脑子只想骂人,靠,又是这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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