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透过重重帘幕仍觉明亮,必已是不早了,宿醉未醒,头痛欲裂,连零星遥远的鞭炮声也觉得刺耳烦心。
林慧容神智渐复,终于想起此时何时,此身何处,忍不住低低哀嚎了一声。昨夜依旧俗守岁,她和赵昊元、何穷三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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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能聊的正事都聊尽,这年月没有朝廷台的春晚可看,总不能干坐互瞪,她又不舍得散去,于是拿骰子抢红,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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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偏她运背,从头到尾就没赢过几把,吃醉了酒便觉胆气愈壮,死活拖着何穷不让他走——最后的记忆,好象是推了微醺的赵昊元去床里,又拽着何穷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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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畔相陪,她才肯安稳睡觉。
后来……便甚么都不记得了——林慧容蓦地惊醒,三魂六魄飞走了一多半,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
她身上未着衣衫,背后是个温暖的怀抱,这情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发生过什么。
只有赵昊元是曾领教过的,知她脾性喜聚不喜散,烂醉之际尤其执着,上回还揪着他与李璨同眠,可是何穷那绵里藏针的脾气,又对她一向敬而远之,竟也容得这般胡闹?
身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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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她醒来,将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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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声音温软好听,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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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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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何穷么?”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林慧容将魂魄安回原位,也来不及想是失落还是庆幸,笑吟吟的转身往赵昊元怀里蹭蹭,紧紧拥着他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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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距离缩至最短,轻声道:“老何是啥时落荒而逃的?”
赵昊元将唇贴上她的额角,笑道:“他啊,去年走的。”
林慧容一怔,才想到如今是正月初一,何穷那样的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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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趁自己睡着之后偷溜的,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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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乱摸乱动,呵呵干笑道:“还好还好,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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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拿什么脸去见他啊。”
赵昊元本就被她撩拨的情动,此刻越发不规矩,重重吻上她的唇之前迸出四个字,“不许想他。”
声音里竟是掩不住的醋意,林慧容窃笑,着意激烈的应和着。
罗帐里春意正浓,怱闻门上毕剥之声,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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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的一身冷汗,赵昊元凝视着放肆窃笑的林慧容,语气不免恶狠狠的,“谁?”
这时节确实已不早了,正月初一赖床这种事传出去当真不大好听——门口也不知是谁遣来的倒霉蛋,竟被赵昊元吓得不敢作声。
果然不久白茗和蓝宝、红宝、绿宝姐仨笑嘻嘻带了一班小子们赶来服侍洗漱,赵昊元坦然问起何穷,白茗笑道:“早起五爷得了个大消息,刚才着急火燎的带着青蚨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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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去了,说是请将军和爷放心。”
“大年初一就忙成这样?”赵昊元心知有异,仍向林慧容笑道:“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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