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良辰做什么,不用说也知道,但凡有情有欲的异性当此良机,哪会放过?可偏偏右相大人就有那等本事,三两话就能把别人满腔柔情浑身□灭个七零八落。他按住小胖解他衣带的手,说道:“凤凰将军岂不闻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乎?更何况昊元如今已非林府的人,这伺候将军的事就不便越俎代庖了。”
林小胖深深呼吸,搬开他的手继续自己的企图,慢慢想好才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右相大人若嫌本将军粗鲁唐突,大可呼救。”她是把影视里学来的经典台词稍微调整了一下结构表达,其实意思就是“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的……”
赵昊元的声音里果然多了一丝笑意,“既这样,昊元病骨支离,不堪风雨,求将军怜惜。”
林小胖这才大功告成,手指的触感证实了他说的病骨支离,竟然纯是写实,并非虚辞。她在昊元腰上捏了一把,口中叹道:“瘦成这样子,赶明儿被谁家妖怪一阵风撮了去,可就愁死我了。”
赵昊元说道:“不怕不怕,都是养肥了才拆解入腹呢,依昊元这样的恐怕还要活得久些。”说他没半点邪念那是再真不过的谎言,可是他自有他的顾虑,所以只管拿些旁话来混——他完全低估了凤凰将军的执着。
林小胖自认也算社会主义培养出来的礼义廉耻仁智信都达标的大好青年,有生之年唯有这会子才发现,浑身上下每一个碳原子都叫嚣着,我要。是需要肌肤相贴亲密无间的事实证明赵昊元是真实真爱的存在而非梦里疏离的虚像,还是由兽进化而来的人类本性暴发,非此不足以浇熄意识里那团熊熊烈焰已经无从考据。
总之,□、□,还是□。
她自己身上也有碍事的衣物,匆忙之际颇显急色,还要较量口舌之利,道:“书上说山不来寻我,我即去就山,右相大人请恕本将军无礼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绝对控制自己身体的,然而被她如此折腾,到底还有些反应不能受意识控制。眼见那人跨坐在自己身上,将隐密的那处慢慢纳入她体内,久违了的□湿滑炽热教他不由自主地逸出第一声□。
他忙掩饰道:“将军好歹慢些儿,只当是疼昊元了成么?”
“好。”林小胖凑近了看他脸上的神色,然而就算他不是当朝右相赵昊元,帐中这般昏暗又能看出什么来?胡乱亲了一下说道:“书上说人生至乐莫过‘□’,可惜并没实教如何才能教昊元体验这四个字。所以,容我慢慢试,可好?”
书当然有很多种,但是若选错教材,可就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了——言情小说最喜直接跳至第二天,纵写也只会天花乱坠的形容当事人的感觉,如□欲罢不能欲说还休欲壑难填之类,没正确指示怎么才能达到那种境界。影视则画面唯美,轻纱漫卷桃花乱舞,附加主角愉悦表情及肢体语言而已,仅供欣赏,全无指导价值。至于接近实战的那类文字或影像资料,则属器官使用指南类,顺便附加满足人类偷窥的好奇心的价值而已。
说到底,纵资讯发达、风气开放如二十一世纪,也没人教你如何让爱人卸下心防,且贪一晌欢爱。
赵昊元很想说不好,然而自个儿的身体虽说九成九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倒还有那一点不受控制,且影响深远,半晌才自牙缝中逸出一声“嗯。”声音魅软,教听的人心尖儿一颤,越发要折腾他。
没多时她便挣出一身薄汗来,渐觉无趣,又不舍弃之而去,又怕压着了他,只得俯身拿肘支着,在他耳畔低声道:“可愁死我了,右相大人竟一点感觉也没有么?”
赵昊元拿火烫的脸颊挨了挨她,越过她去抄了被子来盖好,轻声道:“傻瓜,我喜欢呢,只是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哎,昊元好歹也是当朝右相,哪有这么轻易就被你降住的道理?”赵昊元回手抱她,示意她尽可放松。
卸却衣衫和表情那些伪装,这人身子单薄的象缕诗魂,只怕动作略大些都会随风而去,哪里有半点当朝右相的模样?林小胖苦笑道:“右相若觉烦恼,大可换作您降住我。”
赵昊元道:“这好早晚了,快点完事睡一会也好——天亮之后,不知有多少烦恼接踵而来呢,偏你精神又这么好。”这些都是他能说的理由,当此良辰,总不能教他跟林小胖细数那些烦恼,譬如将军现有身子需当保重或是这番纠缠影响大大不好,莫说李璨是怒是怨,皇帝那一关都不好过,齐王李瑛年纪又小,万一再生他事可是麻烦的紧……等等等等。
林小胖咬牙笑道:“好罢,老娘今儿不伺候了。”
赵昊元双臂合紧,才不容她逃,轻笑道:“半途而废可不好,请将军到底给个痛快。”
□里添上怒火,把林小胖仅存的理智烧的更彻底。不过欢爱之际要只顾着自己,到底容易的多,赵昊元几次按着她的腰要她慢些都被她忽略过去,没多久感官刺激所能带来的快感如约而至,只是——交合深处产生的痉挛强烈而陌生,竟然不是曾经尝过的任意一种!
与至爱纠缠,成仙或入魔都只在一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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