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90女儿何不带吴钩 一至五第(2/5)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秦绰二字带给敌人的震撼要远超前几年的凤凰将军了。后因嫁与宪宗皇帝的姑姑福王被召回京,四十岁上下便授了个太保的尊衔,位列“三师”,虚领京营,实则从此闲置不用。算起亲戚来,李璨李瑛算是他的孙辈,见了面要行大礼,恭敬称他一声姑爷爷的。

    至于那裴少将军,定是圣父皇太后一系的,至于是现京营的实际官长裴萦还是新调来的裴茕不不知道了。李璨见林小胖一脸茫然的模样,笑吟吟了的携了她的手道:“好,你我且瞧瞧去。”

    所谓京营,号称两万禁军的驻防地,其实多属虚额,实际人数不足一万,再加上此次换防下来的两万北征军——原本应按籍回转各道,哪知皇帝竟令其驻扎于此,更兼近年关,不免有些松懈。如此雪夜,营房间竟然灯火辉煌,吆五喝六,热闹非凡。

    所以莫说李璨摇头,连林小胖看了都觉得不妥,向李璨笑道:“怎么热闹成这样?”值星官忙要解释,却被李璨挥手止住,“罢了,这些将士们经年苦战,如今换防回来,总不能教人老绷着那根弦,寻些乐子也是应当的,只别出太大岔子就好。”

    不多时行近后院,老远就听见豪迈的大笑声中杂着李瑛拨高八度的声音,“……少拿子书来吓唬人,背两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有屁用,真到临敌,能迈得动步,张得开嘴就算你本事……”

    李璨轻笑道:“小瑛果然是出息了……”使个眼色命藤黄赶上去,止住守卫的兵士不令通禀。

    又听却是另一个懒洋洋的年轻男子声音道:“是极是极,齐王真真大有长进,属下佩服之至——啧啧,果然不愧是皇室贵胄,名震北疆,连‘屁’字也说的如此倜傥不羁啊。”

    李璨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悄声笑道:“正说话的这个是车骑校尉裴萦,现是京营副统领,也是个淘气没正形的。”

    林小胖漫应了一声,她正近乡情怯,他这句话听是听来着,说的什么可就不知道了。李璨瞧她这样子,笑叱道:“没出息的。”

    “什么?”林小胖没听清楚。

    李璨不理她,命守在门口的兵士打起帘子,朗笑道:“哎,我们来的不巧了。”

    甫一进屋便觉酒香醺人,原来那几人正在屋东的地炕上围坐,摆了一张团圆桌,胡乱堆着些酒肉,都喝得有九成醉意了,更兼越说越到军国大事上去,因此地下只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服侍。

    听见他这句话最先反应过来的倒是李瑛——原本是倚着板壁闲侃,如今腾地跳起来,见是他俩携手而来,挤出一丝笑意道:“二哥这话怎么说?”

    大家这才醒过神来,除却秦绰端坐之外,沈思、裴萦、裴茕三人都站起来,乱纷纷行礼既毕,便要重新整治过酒菜来,再轮流安席,李璨笑道:“且慢,本就打算来说说话就走,再一闹腾,可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

    裴萦约三十岁上下,生得面如冠玉,眸似朗星,也是大唐军中有名的美男子。此间他算是东主,因笑道:“陈王您是熟客,不拘那些俗礼也还罢了,可属下久闻凤凰将军大名,如今终得一见,这么凑和可不成个体统。”

    林小胖打一进来,眼神心思都落在沈思身上,还是李璨握着她的手紧了一把,这才醒过神来,胡乱应了一句道:“咱们都是行伍之人,且去讲究那些虚礼做什么,只要秦……老将军不嫌弃晚辈无礼,裴少将军不嫌我等冒失唐突就好。”裴萦本职是车骑校尉,离将军之职还差着两级,只不过统领京营,是以值星官称呼以将军而已。她本不应如此称呼,只不过在场诸人各有各的心事,倒也无人理会。

    秦绰大笑道:“这话甚对老夫脾胃,来来,再坐一刻也就该散了,何必再闹腾……适才正说到行军打仗的必胜之法,他们几个争的面红耳赤,李璨向有振聋发聩之语,凤凰将军又是名震北疆,如今既赶上了,快教他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李璨忙谦虚几句,他知道林小胖的心思不在这里,因此连她的份也一并说了,倒叫秦绰、裴茕等人暗自纳罕。

    几人重行归座,李璨自去挨着秦绰下首坐了,却笑推林小胖去那边跟着沈思坐。林小胖刚才搜肠刮肚甩了几句豪迈话,不好再显小家儿女气,只得依言过去,望着沈思半天才挤出一句来,“原来北征军的伙食不好到这种程度了,看你瘦的。”

    她来之前的路上,原想着李瑛都能出落成那般爽朗俊秀的青年男子,沈思如果模样大变,倒也在情理之中。哪知沈思的变化却教人心中翳痛隐隐,容颜身形恍若旧识,却只是瘦极,脸颊都深深陷下去——这样子绝非伙食不好所能造成的,然而到底是遭逢何等变故才成这模样,从来没人跟她说,她亦不好于此时问起了。

    沈思自她进来,便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此刻终于唇角微微上勾,眼神尤其温柔许多,“将军可真会冤枉人……是我不好,不关伙头军的事。”

    李瑛坐在沈思右手边,抬肘给了他胸膛一记,说道:“这个见色忘义的,我们几个争得天翻地覆,怎么也不见你说句话,如今倒笑得出来了。”

    “齐王说笑了。”沈思回手按着被击之处,垂眸不语。连林小胖这样迟钝的人都知道要打岔道:“哎哎,你们几个争什么来着?只在外头听得热闹。”

    李瑛深悔自己醉里多言,忙笑嘻嘻的解说前因。其实说是几个人争辩,也就只他和裴茕两个话多,裴茕也是才到京营中历练,装了满腹的兵书战策却无一次实战经验,与这些年在北疆浴血苦战的李瑛自是不能比,可他那辩才无碍,舌绽莲花的本事,却是李瑛所不能及了。再上一个最喜架桥拨火儿的裴萦,越老越爱折腾,唯恐天下不乱的秦绰,这一顿酒吃的真个是热闹非凡。

    几个人起头儿原是说鬼牙峪一役的得失,渐渐便总结到行军打仗的必胜之律。裴茕搬出孙子曰“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以及我朝太宗语录等等来论证胜负之数皆由主将所决定,正所谓“运敌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云云。李瑛是经历过实战的,称战场上瞬息万变,是以基层兵士及其官长贯彻主将意图的素质才是决胜之根本。两人各执一词,本来裴茕是少年心性,李瑛是为招惹着沈思说话,哪知较起真来再没个完,秦绰见猎心喜,故意又说钱粮才是打仗的根本,若后勤供给不利则必败无疑。

    裴萦笑道:“再争不休了,陈王若不来,迟早秦老将军要激他俩人老拳相向来着。”

    -->>(第2/5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