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梦里不觉身是客 一至五(1月24日更新)第(4/5)页
你傻,果然就扮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呢?”
林小胖干笑了两声,她是全无规矩概念之人,因此一句话不说,拿起脚便出去了。还是自己想了想,回身来自己撩起帘子一脚踩在门槛上说道:“我没什么事,去找陈姐姐说话,你……早点回来。”
李璨并未回头,只向胭脂说道:“看见将军这么着出去,也不知道伺候着加件衣裳,胭脂姑娘近来也太大意了些。”
胭脂此时正蹲在地上为他整理鞋袜,被这话唬得随势跪在地上求饶,广花也连忙带着几个小丫环陪着跪求。
林小胖全然没经过这样的封建社会贵族立规矩的场面,因此要怔一下才明白,忙进来笑道:“是我不懂规矩,可不能怪到她头上去。”
李璨这才回身笑道:“你不知道,胭脂几个是自幼跟着我的,最淘气没个正经样子。如今竟连将军的饮食起居也不管不理,大约过几日,连我也使不动她们了。”
他虽话声轻柔,可那胭脂却骇得连连磕头,求饶的声音几要带着哭腔。
林小胖含笑打诨道:“你这逻辑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外面是个大晴天呢,你快放过她们,带我出去逛逛成么?天天在家闷着,都快成石头了。”
李璨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头,说道:“偏你会坑人,外头那么乱,小心被狼寻了去。”话是如此说,他还是依言饶了胭脂,只命人去请薛长史安排个妥当人来教导规矩。
安排完了诸事,他便立等着林小胖换了衣裳出门。
齐王府一带已经由京兆戒严,禁止通行。陈王的车驾自然畅通无阻,李璨在车里笑向林小胖道:“你可要嫌无聊了,其实来也不过是看看,可怜我一个月的辛苦啊,竟是白忙活了,六弟竟一眼也没看上。”
林小胖心中一动,悄悄寻着他的手相握,口中说道:“李瑛瑛大人快回来啦,本将军甚是思念他啊。” 李璨的手心干燥而温暖,并不是想象中的柔弱无力,林小胖又笑嘻嘻的补上一句:“不知道他现在还哭鼻子否?”
李璨愕然道:“六弟打十岁起就没哭过,难道……”
林小胖只是努力回忆起李瑛,觉得印象中的他象是那种遇事不顺便嚎啕大哭的少年,所以顺便扯句闲话,哪知道这种最低级别的蓄意诋毁齐王也要踢正铁板,干笑道:“我只是在给齐王的英明神武形象是抹黑而已。”
李璨轻笑叱道:“无聊。”
说话间便报已到齐王府,王府长史石詈忙迎出来,行过礼却挥退众人,悄声道:“陈王恕罪,里头乱糟糟的不便相请入内,且下官有急事禀告。”
李璨挑眉问道:“哦?”
石詈悄声道:“齐王今晨五更天时赶回来,歇了一觉说要入宫,结果不知怎地惹他大怒,烧了居处的房子还不许人救。”
李瑛竟然提前赶回来?是什么能惹得李瑛失控?皇帝御赐的美人还是李琪现身燕州的消息?一连串的疑问,李璨忙道:“人呢?”
石詈道:“已经进宫了……”他语意悠远,意思是陈王竟一点消息也无?
李璨皱眉,向林小胖道:“这可是件麻烦事,你随我入宫吧。”
林小胖可不愿意见那个曾经折磨得自己痛不欲生死去活来的狗皇帝,小声问道:“能不去么?”
李璨略一思索,点头道:“也好,本来要带你去慈恩寺僧人舍粥的——如今就请凤凰将军自个去体恤民情吧,可好?”
只要不去见皇帝,让她做什么都成,更何况是放她假去人间走走——跟着李璨,可不就是天上仙境?因此林小胖连连点头。
李璨就派了藤黄带着几名侍卫随行,因问明了那慈恩寺只在一箭之地,她也不要车,也不坐马,安步当车带着几人前去。
慈恩寺的地牢便是那时她受尽折磨之地,然而她却不知道。寺门前架起了三口大锅,由几名僧人分派,每人一碗小米粥,一个杂面窝窝。因有京兆府的差役协助着十多个僧人维持秩序,饥民倒不至于哄抢。
林小胖立时便觉身在福窝中,倘若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沾了莎拉公主的光,而是带着自己的真身穿越,恐怕此刻便混迹乞丐之中。
因此是幸或不幸,倒也难明。
她尤在出神,却有一个僧人分开人群走近,身形清瘦,容颜憔悴,恍忽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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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繁华对于齐王李瑛来说,已经寥远如梦。
太液池上的芙蓉,沉香亭畔的牡丹,明亮轩敞的凝香阁,幽长深远的千步廊,三年之后重归故地,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不同了。
他自顾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连个诚惶诚恐的样子也不屑做给眼前的皇帝看。不是自恃兄弟情深,也不是因自己统帅重兵,而是对皇权再无畏惧,是以看破,放下,心静如水。
暴跳如雷的皇帝终于平静下来,面对明显在神游天外的人发脾气全然无用。要是别人大可以拖出去廷杖五十,但这个人不行。
昔日青涩聪敏的少年蜕变成眼前冷静沉着的青年将领,就象是精铁忽然变成宝剑,间中淬炼的过程既不能见,凭空遥想,更觉得茫然。
寂寥空旷的桂萼殿里,唯有他兄弟两个,李瑛垂手立在下头出神,皇帝则自顾自的端坐在龙椅上生闷气。
足音渐近,李璨的声音自殿外遥遥传来,“臣李璨求见。”
皇帝扬声道:“罗嗦什么,进来。”
李璨笑吟吟进来,慢腾腾的行君臣大礼,全然不管怒目而视的皇帝和满面欢喜的李瑛,竟然还要三呼万岁。
皇帝怒极反笑,叱道:“一个六弟闹不够,二哥你也来添乱,哪天我一口气过不来,死了也就算了。”
“皇帝春秋正富,何来此言?”李璨笑道:“齐王年少,或有冲撞圣驾之处,然在北疆辛苦经年,足可谓赤胆忠肝,还请……”
他这话前头还好,后面听着就不象了,没说完就已被皇帝一叠声的打断,“慢,慢,二哥你是说我……”年青的皇帝扶膝端坐在龙椅上,全无风度的亮了下雪白的牙齿,“……对六弟不好么?”
李瑛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李璨这番作派是专给他看的,提醒他宝座上的青年男子已经不仅仅是手足情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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