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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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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梦里不觉身是客 一至五(1月24日更新)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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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而来,锦衣华服,珠佩叮咚,略通斯文的见之,脑海无不蹦出“神仙眷侣”四字。

    巫柘悄声道:“瞧那位爷的衣裳竟然是五爪团龙暗纹,服色正黄,这位爷明显逾制了啊……身边那位娘子莫不是凤凰将军?”

    来的这男子戚焕却识得,正是新近赐封号陈王的李璨,当今皇帝的二哥,圣眷隆重那是不消说了,这件衣裳自然是御赐之物,因笑道:“未必啊……你说你惦记这些做什么?中书舍人还要管这些服饰逾制的大事,岂不是跟御史台抢活计?”

    他二人在人堆里悄声说笑,那厢看似端凝稳重的凤凰将军已经欢呼一声扑过去,结结实实抱住先前那赌酒的少妇,叽叽咯咯说笑不停,举止仪态娇憨若少女,哪里还有半分传说中的凤凰将军“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风范?连陈王李璨也唯有止步,摇头轻叹而已。

    谭泛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陪足了笑脸上前给陈王请安问好,又要往楼上雅座让。陈王李璨摆摆手,叹道:“疯子,还不快请恩人家去说话?哪有这么当众闲扯的道理?”

    凤凰将军这才答应了让那少妇,对方却轻笑道:“我辗转东归,路上手头紧,所以绕道来长安寻些零花,怎么就惊动了你。”

    谭泛舟听说,忙使眼色命人送上银子,她也不取,扬声笑道:“既然遇着凤凰将军,想必咱是不会饿倒路旁了,多承掌柜的厚意,这些银子就请在场的诸位街坊喝酒罢。”

    她此言一出,自然欢声雷动。巫柘出自豪富之家,这种视钱财如粪土的气度最投他所好,笑向戚焕赞叹道:“此姝辨酒通神,复又轻利重义,实乃妙人也。”

    戚焕含笑点头。

    原来那少妇便是于草原上救过凤凰将军、待茶集上陈家客栈的掌柜陈香雪,她此次自天山回来,路上盘缠不足,是以拐到长安来,在长庆楼以言语挤兑住掌柜谭泛舟,两人打赌辨酒之术,一连品鉴了十七种酒都无差错,哪知第十八种酒,谭掌柜竟然取来“千日醉”。她出身酿酒世家,春南坊陈衢老先生便是她父亲,合酵时往酒里扔了不知什么东西才酿出“千日酿”的小姑娘,便是她自己了。

    陈香雪为人爽朗,是天塌下来作被盖的人物,林小胖与她相处时日虽短,然而蒙她相救,复以道理开导,实是受益匪浅。离开待茶集之后,林小胖颠沛流离,无暇他顾,如今久别重逢自然要说起待茶集一役,又问老姚的下落。

    陈香雪笑吟吟的道:“自从那位拓跋皇帝带人烧了老姚的赌坊,她就立誓说天下匈奴皆该杀,所以愤而投军——如今已经在北征军做到参军的位置,有资格见到主帅齐王了。”

    她自然是说笑话,做到参军,也不过是有资格见到齐王而已,能不能见到还是两回事——依我朝军制,最高上将军,正一品,依次为将军、中郎将、校尉、别驾、长史、曹尉、参军、队正九品,至于队正之下的什长、伍长,都是不入流的职衔。老姚做到参军,便是一营之官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下领三位什长,各领十丁。在普通人来说,不到半年便领参军衔,已属升迁迅速,然而跟老姚那样身手一比却又嫌大材小用了,不过她那祸国殃民的脾气最易惹事,也不用多说。

    林小胖骇笑道:“果真么?我说瑛……啊齐王要急匆匆的赶在年下班师回朝呢,原来是有这么个祸害在那儿闹腾着……”

    两人一起大笑,陈香雪又说道:“北征军中的车骑校尉沈思,可是你的人?老姚说此子执拗淳厚是个大大的好人,叫你看紧了,别把人搁到北边不理不睬,若被坏人抢了去,有你哭的。”

    一别经年,沈思不知怎样了?林小胖自己迭逢惨事,此刻细想时,竟已经回忆不起他的模样,咧着嘴笑道:“不怕,沈思不会被坏人抢走的——就算老姚那么坏也不成。”她话是这么说,然而惴惴不安,生怕陈香雪透露出一丝老姚企图染指沈思的迹象来。

    陈香雪目光闪动,笑道:“放心,那次我特意拐到北征军大营里去看老姚,正赶上她因擅闯帅帐杖责五十,她的目标多半是齐王殿下。”

    “哦?”林小胖微愕之下,便觉合情合理,老姚最喜美色,岂有搁着瑛瑛那样的美少年不理,反倒对沈思有企图的道理?老姚魔爪雪亮,李瑛在劫难逃那可是出好戏,想也觉得好笑。

    两人凑到一起,认真对李瑛全身而退的可能性进行了分析,才起了个头,车厢外便有仆役报说到将军府了。

    出人意料的是骑马相随李璨甩蹬离鞍,竟然头也不回的跨过门槛,丝毫不似前头的斯文有礼。林小胖抢先跳下车,望着他的背影隐没在屋舍转角,自己去扶陈香雪的手空空伸在那里,连陈香雪下了车也不觉得。

    好容易回过神,见陈香雪挪揄的笑容,便叹道:“我不过是个借尸还魂的蠢人,似他这样神仙人物的心思,其实是不懂的。”

    陈香雪反客为主,携了她的手一同往里走,笑声清脆如珠玉相击,“到底是不懂,还是不想懂?这中间大大有区别啊。”

    薛长史闻报迎出来延客,请陈香雪至西院“长醉楼”,她老人家长袖善舞,连江湖轶闻也如数家珍,与陈香雪聊起当年洛阳武林大会眉飞色舞,击节而歌,林小胖唯含笑静听而已。这半日过得宾主尽欢,但是一挨人散,林小胖便赖定陈香雪求救武功。

    她知身处这个时代,现代枪械这种普通人也能操控的防身利器是不用指望了,而想武功高强,单靠自己苦练唐笑教的内功心法肯定是不行——又兼她心里有鬼,被李璨自丞相府接出来时,路上听人传说有女子辨酒如神,便猜是她,这下师傅送上门来,岂有轻易放过之理。

    陈香雪一则与她投缘,二则身怀六甲,正欲觅地静养,也就答应下来。她虽然不算江湖中的顶尖高手,然而教导林小胖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自称武功低微这回真正是误人前途,不许她喊师傅,两人索性磕头拜作金兰姐妹。

    虽然林小胖虽然才有孕两个多月,身形不显,但也不能似普通人习武一般摔打,只得听陈香雪讲解内功心法,或者摆摆招式,然而总归是寻着件事做,再不必回去单独面对李璨。有了这个借口,林小胖接连三五日都缠着与陈香雪联榻夜话。

    这日是腊月廿三,麻糖祭灶,民俗算是过小年了,陈香雪藉此板起脸来撵人,林小胖答应是答应了,然而直到磨蹭过晚饭时刻,这才一步三挪的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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