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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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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数去更无君傲世 一至五(12月12日更新)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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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这样烧糊了的卷子厮混吧,然而这话在他是自嘲,唐笑又岂会认?终于还是悬崖勒马,没敢招惹。

    赵昊元凝视她良久,终于什么话都没说握着那张纸转身离去,声音里并无异样,“走吧,回长安。”

    归途漫漫。

    有那五十龙禁卫随侍,黑白两道还真没有势力敢轻易招惹这一队人。官面上不消说了,虽说赵昊元自称是微服简从,沿途官府不得大肆声张,可是当朝右相过境,谁又敢不毕恭毕敬,赔尽小心?

    是以这一路顺利,无惊无险。林小胖已然对赵昊元放自己走路一事彻底死心,整日要何穷把他的生意经说来当故事听,晚间则只缠着唐笑求教武功,诸事不理。

    何穷那个脾气,就是叫他立时去死也是情愿的,更何况是讲故事,因此专捡些有趣的妙事讲来,把个林小胖听得时而拍案叫绝,时而捧腹狂笑,若非所乘的马车是有名的匠作行“神工楼”所制,一早被她大将军捶个粉碎,或是大卸八块。

    是以每逢此刻,唐笑总要从木然昏睡之态醒觉,预备随时救人,而赵昊元,则一贯微笑凝望着趴在何穷肩头狂笑的林小胖。

    然而马车虽然宽敞,但这样身份的四人同乘一车,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赵昊元既不作别的安排,旁人也没道理反驳。至于晚间歇宿,便是赵昊元、何穷别居他处,留唐笑在她房中守夜。她向来是用罢晚饭便缠着唐笑求教武功,起初唐笑只说自己学的都是杀戮的本事,不敢相教,被她笑眯眯的一句话怄得乖乖听命,原来她说:“笑笑,我知道你的心意……要不你教会我一招,我就亲你一下好不?”

    彼时赵昊元、何穷皆在侧,她此言一出,赵昊元起身便走,何穷奸笑两声扔下一句话追出去,他道:“可别被她骗了——这才叫占了便宜又卖乖呢。”

    她还要眨巴着眼睛道:“难道你是想……”

    唐笑望定她深深叹息,良久方道:“将军既然要学,唐笑哪有不教的道理……将军天生神力,弓马娴熟,所谓‘学拳不学功,到老一场空’,如今就从基础的呼吸吐纳学起吧?”

    这才她才知道,唐笑杀手出身,十足的黑道背景,内功竟然是纯正的道家底子。要学呼吸吐纳自然要从认穴学起,有了前世的科班培训,这穴道的辨认倒也不难,连唐笑也点头称许将军果然聪慧过人。

    只是到了打坐的时候,才知道学习武功并非想象中的容易。电影电视里都是镜头一晃而过,主角长大,武功小成,或是有濒死的盖世奇人将毕生功力相授,那更是一蹴而就。换成她,不管怎么呼吸吐纳冥想,都达不到唐笑所说,“内力有若实质,自经脉流转不休”的地步。

    既然要学武功,晚上自然由她在床上睡觉唐笑在地上打坐,改成两人在榻上相对打坐。唐笑是极严厉的老师,她稍有疏神,肩膀或是胳臂上便要狠狠挨他一下,是笤帚还是巴掌,与是否有趁手家什及唐笑心情好坏有关,打完他还要冷着脸问:“将军可是不想学了?”

    有他这一句话等着,林小胖自忖死也不能认输,白天还缠着何穷讲故事以资活跃气氛顺便气死赵昊元,晚上又打坐或者打盹被唐笑打,自己觉得如两头烧的蜡烛,没剩多少时间了。

    这晚在东都洛阳城歇息,河南尹刘樨特意将下处安置在庆安园——并非官驿,却是先前代宗皇帝最宠爱的灵武公主的外宅,灵武公主既得皇帝宠幸,复又耽于享乐,曾于此地蓄心腹爱宠莫凉月,斯园精妙可想而知。甫安顿好休息之处,林小胖便大呼困倦,于是赵昊元自带着何穷前去应酬,唐笑便回房督促林小胖练功。

    其时窗外雪落簇簇有声,若依着林小胖,此刻便当裹着貂裘踏雪寻梅去,可惜她正在苦学武功中,唐笑师傅又不知在哪里摸来柄戒尺,果然最宜教训不成器的徒弟。没过子时,肩头臂膀足挨了二十多下,破了原先一晚挨打二十次的记录不说,眼见还要再创新高。她哪里受过这样棍棒底下出高徒的传统教育方法?不知怎地撩起心事,只觉鼻根酸楚,泪珠儿在眼眶中转来转去,幸亏还有三分羞耻心,倒还知道努力睁眼,不使之坠。

    唐笑虽合着眼,耳听她呼吸之声不对,眼都不睁便是“啪”地一尺在她肩上,沉声道:“深吸浅呼,你错了次序了,再来。”

    意外的竟没听到林小胖夸张的哀嚎,唐笑眨眼却见那女人自己拉开衣领揉按痛处,不知是蓄意□还是当真没留神,襟怀大敞,露出一抹□来。

    关于这个女人,一路上明里暗里被何穷嘲讽过多少回,他都一概不予回应。谁也想不到两个本就是夫妻的人夜夜同居一室而不同寝——他心里也知道,若当真要缠绵他多的是机会,她也绝不会抗拒。

    可他不敢再放纵自己沉沦,夜间她修习武功之时他下手从不容情,便是想教眼前人恼怒生恨,不至于拿欺负赵昊元的那种假模假式脉脉温情来应付自己。

    “唉,今晚放你假,玩去吧。”唐笑起身在榻边寻了鞋穿,头也不回的离去——到底在院中驻足半晌,听到她一声欢呼才走。

    林小胖匆匆披了貂裘跑出去看雪——为着怕有人谣传凤凰将军夜夜遭受拷打之故,赵昊元早着人遣开仆役,此刻院内院外,雪声飒然,唯她一人而已。

    这时节其实还未到梅花开时,她也多想,只见远处有三五株枝干苍然的花树,枝条上皆是积雪,因此起意要行近细看——哪知未到跟前,“扑通”一声栽倒,顿觉半身奇寒彻骨——她却不知那全都是桃花树,花间凿有一渠,阳春三月之时自有春波碧水,落英缤纷有美景,这冬日渠面早结了一层薄冰,大雪覆盖于其上,偏偏又园中的仆役提醒,因此她就那么冒冒失失的踩上去。

    ——倒也真不能怪她,她那个时代最多混凝土或是柏油路,要鲜花需出钱买,想看见泥土得专门去公园,至于路旁花下有小溪或沟渠,压根就是书上写的故事——报纸上也只谆谆提醒市民提防无盖下水井。

    是以林小胖得出一个结论:附庸风雅之人,必遭天谴。

    幸而渠并不深,她拖着湿淋淋的身体回房,收拾残局既毕,便倒在被窝里打哆嗦。虽说此屋内又是火盆又是熏笼,然而身体僵冷,久不能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不知何时唐笑回来,隔着帐子问她:“饿么?厨下送过来冰糖莲子羹。”

    林小胖听见个“冰”字已觉哆嗦加倍,自牙缝里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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