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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将军列传之桐荫片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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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浮云万里 二(8月15日修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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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夯道:“要说这逼良为娼四字,实在是妙不可言。要说兄弟我也曾经是念过几本经、史、子、集的,自上学起就没落过燕州官学一等以外,着实算是个读书人。只是当年家里头穷,又不比女人有朝廷的傣禄撑着,着实没法子才出来闯荡。”

    宋晖与其攀谈片刻早知其为人,立刻凑趣,称赞了对方几句。楚夯方得意道:“其实这个女人吧,没有了烦,有也烦。大哥您细想想,与其养个母考虎在家里头管着逼着,不如到桃花胡同寻个窑姐儿,至多十文钱一操,省钱省时省力气,想操就操,操得舒坦,何乐而不为也?”

    两人高谈阔论,未觉时日将过,楚夯望望天色道:“时日不早了,大哥既是初来燕州,不若今日便随小弟去那桃花胡同,鉴赏一番无边风月乎?”

    宋晖忙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两人一拍即合,当下由楚夯带路,宋晖请客,一行往桃花胡同去寻那花大姑的快意坊。才到胡同前便见一大堆人呼喝着聚在快意坊门前,看衣饰举止尽是贩夫走卒一类人。

    楚夯笑道:“定是今日那小娘子在竞价呢,大哥可要先拨个头筹去?”

    宋晖想是第一次见这等风月场所,道:“莫莫莫,咱兄弟看看再说。”

    楚夯毕竟是地头熟些,不多时便带着宋晖挤进了院里头。那院落倒也小巧,如此隆冬,早用通草绢花布置出春意盎然。

    先前那花大姑打扮的妖娆无比立在当院,眼波流动,溜溜的令人心醉。她身前便是一道短榻,上面安卧着先前那名女子,双目紧合不知还有知觉否?衣衫早已经被人撕得不成样子,掩不住肌肤的冰雪,只惜右颊上有扎眼的“鸟人”二字减却不少颜色。适时快意坊老板娘花大姑正一双鲜红的凤仙花染的指甲不住的戳着那女子的酥胸,口沫横飞道:“……如此标致的小娘子,难道就三十文钱么?若没有出的更高的?便归这位周大爷了!”她示意的那位周大爷,是位四十来岁的粗壮汉子,襟怀半敞,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来,闻言笑的甚是欢畅。

    底是乱蓬蓬的尽是吆喝声,有出四十文的,有出五十文的,有出六十六文的,一时间群魔乱舞。宋晖叹道:“若是抵御外侮有此踊跃,何愁匈奴不灭?”

    他自管叹他的,渐渐的价钱涨到了一百文,花大姑笑的愈是醉人,说道:“……各位客官倒是细瞧瞧,象这样滑腻的肌肤,这般挺翘的□,才出一百二十文便可□花蕊里操上三百回合,真真是占足了大便宜,还有出价更高的么?若是没有,可就归了这位周大爷了。”

    花大姑连问了三声,都无人答应。楚夯着急发狠推了宋晖一把,恨道:“瞧瞧那周大爷,那么个佳人落到这样的人手里,可不知要遭什么罪呢,大哥只当行善吧。”

    宋晖见那周大爷面目凶恶,确然不是善类。他正犹豫间,楚夯已经代他喊道:“一千八百文一宿!”

    众皆哗然,花大姑叉着腰骂道:“哪个兔崽子胡吣呢?不知道咱们快意坊的规矩么?卖就卖一操的价钱,你不急旁人还急呢,白占一宿辰光,你操得动么?”

    楚夯拖着宋晖上前,笑嘻嘻的道:“花大姑,所谓佳人,我见犹怜。这么个身娇肉嫩的女子,真要被大姑你这么卖了,岂不浪费。”

    花大姑却是认得楚夯的,当下笑道:“既然倒霉丫头被人弄到这里来,就是要零沽的,不然送到桃花娘子的燕支寨里,可不卖个大价钱。”

    所谓燕支寨,便是桃花胡同里第一等的妓馆,最是风雅不过的,多有花魁破瓜,贵族富户使了千金方能得一宵风流。与之一比,快意坊实在是云泥之别。

    楚夯见宋晖默不作声,只当他认了头,这样岂有在街坊面前示弱的道理?当下扬声笑道:“若是老楚自个儿,少不得排队等着也罢了。可我大哥这样斯文风雅的人物,岂有凑和的道理?这姑娘既是头一遭入红册,大哥自然少不得三金六礼谢您老的媒。”

    这倒是勾栏妓馆的规矩,但凡青倌人名字勾入红册,都要当做嫁人一样大办,老鸨便是媒人,三金六礼只是说谢礼必重,并非实指。花大姑自己破瓜那次便是被老鸨用一百个大钱,两斗谷子卖给了一个贩马的匈奴。然而思及那帮人的毒辣手段,花大姑笑叹道:“你小子倒是嘴甜的很,可惜老娘也只是个伙计,按规矩价高者得,请这位爷重新出价吧。”

    众目睽睽之下,宋晖只觉脑门发热,冷笑问道:“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但不知出了价,如何排序?还是每次都要这般竞价?”

    楚夯抢着道:“这倒不用,依着此次出价高低排号等候,价高者先。”

    宋晖烦恼填塞胸臆,又问道:“原来出价少了,便要等着——可有时限?”

    花大姑笑道:“倒是没有,只是就算爷们再鼓勇力战,一次也不过盏茶时分,快的很。”

    宋晖摸出荷包兜底往那榻上的女子身上一倒,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除却二三十枚青钱满榻乱蹦外,还有两枚金叶子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其时银贵钱贱,黄金更属稀少,那两枚金叶子虽说份量轻,总也值上万钱。宋晖冷笑道:“算他均价百文一次,老子从一买到一百号如何?”

    花大姑却是头回见这样的客人,这一百号若给他买下了,可不知旁人等到要到什么时候了——便当真是一百个人一刻不停,也要耗到明天去了。当下眼珠儿一转,笑道:“既然这样,只能请各位街坊改日再来了,小六子,命前头整治酒肉,咱们快意坊相请各位大爷。”当下命龟奴收拾起金子,将那女子抬了回房里,又命好生妆扮姑娘,又命人去买鞭炮花烛,整治酒度,再请客官入洞房。

    吩咐罢了,自己先移步前来,贴身问道:“客官贵姓?”

    楚夯待见宋晖明明未涉烟花偏要做出一副久历风尘的样子,不容他出言,挤兑道:“我这大哥姓宋名晖,是自京城里头来的,妈妈莫待慢了贵客。”

    花大姑手里拎的一条绢子扑地打过来,在楚夯的颊唇之间一撩而去,娇声沥沥道:“看小客官说来着,似这般贵客,奴家请也请不到,如何敢待慢?”

    两人一唱一和,将宋晖哄进厅里去。

    既处烟花之地,酒自然也是好的。宋晖本有心事,那里禁得住有心人的耍弄?花大姑笑吟吟的劝酒,那声音甜得滴得出蜜来,宋晖不但饮尽一杯,又还谢一杯,如此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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