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屋中的椅子上,旁边小桌上泡了一壶茶,林雷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地抿一口,热热的茶水在嘴中打个转,才缓缓地下肚。林雷闭着眼睛,细细地感觉那水的走向,还有那热意,香气。
习惯会传染,喝茶也是会传染的。林雷不是个讲究人,但是来到赵府半个多月,林雷却被赵老虎传染上了饮茶的习惯了。休憩时,自己也会泡上一杯,林雷只是喜欢茶下肚时那热气腾腾地感觉,在那种情况下,内心才能真切地感到平静。
睁开眼睛,看了看那白花花的银子,还有桌上那一叠交子。
自己该拿它们怎么办?自己以后又怎么办?
突然多出的这些钱,让林雷拿不定主意。有了这些钱,是娶妻生子,在清河县安分的过日子?
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林雷在心中说道。在自己以前的打拼的生活中,也向往着过平静的安逸日子,可来到这新的世界,自己岂能甘心平静地过一辈子?
不可能。
钱,想要;势,也想要;权,更想要。
乱世出豪杰。谁心中都有个梦。林雷没想着要改朝换代,那太累,时间太长,林雷只是想着快意恩仇,过有权有势的日子。
可老天作弄人啊。一百单八将,那么多人,你让我选一个也成啊,那至少有名啊;西门庆,高衙内之流,林雷也不嫌啊,至少那有势;这些都不选,选个身高过得去的普通人啊,林雷也能接受,可你让林雷投身于这没钱没势没权没身高还无相貌的“五”无武大郎的身上。
林雷不甘心。
没钱,没势,可以接受,但没身高,林雷再坚强的心,也受不了这打击,上辈子就是这身高惹的祸啊。钱会有的,势会有的,林雷有信心。但这身高,林雷自己说了也不算啊。
郁闷啊。
本就矮人一头的自己,想出头何其难啊?不狠,能行吗?
不问前世,只问今生。自己又将可去何从?自己的路又怎么走?
清河县,自己也应走出去了,等这事一完,自己也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自己也应去看看了。
林雷想着这些问题,却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那人停了下来,站在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那声音如蚊子般细微,要不是林雷听到脚步声,谁又能听到这脚步声。
“老大,睡了吗?”是黄毛鼠的声音。
这么晚,他来找自己干什么?
“进来吧。”林雷还是让他进来说话。
黄毛鼠先是把头伸了进来,看了看屋中的情形,整个身体才移了进来,这可真是老鼠出洞时的情形啊,叫黄毛鼠一点也不冤枉他啊。
林雷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黄毛鼠听话地坐了下来,只不过屁股只沾了一点边。
“黄世仁,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林雷问道。
“老大,我就是来想来看看你。”黄毛鼠看了一眼林雷,又低下了头。
“即然你来了,正好,这些银子,你拿着,自己做点小生意。”林雷从那袋子中拿出了十几两银子,又抽了一张五百两的交子,递向了黄世仁。
黄世仁看着那些银子,急忙站起来,双手在胸前连摆,说道:“老大,我不要银子。”
“怎么?嫌钱少?还是怎么?”林雷双眼紧盯着黄毛鼠,眼神如刀子般,想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不,不,老大,我不要钱,我以后想跟你混。”黄毛鼠头抬了一下,又猛地低下,下颌紧贴着胸前的皮肤,声音急促地说道。
“跟我混?”林雷听到这混这字眼,相当亲切。自己以前就是个混混啊,但却不想再做混混了。
“怎么?黄世仁,我可是为你好啊。你难道不想好好的过日子吗?”林雷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打动黄毛鼠的。看黄毛鼠那样子,怎么那么怕我啊?我有那么可怕吗?
“老大,我在这清河县也是过不下去。虽说没有了东方雄,但我以前做的那些事,别人怎么看?一日为贼,终生为贼。我只是想找个能靠得住的大哥。”黄毛鼠说道。
“一日为贼,终生为贼?”林雷念叨着,至于吗?自己这辈子还做贼吗?
不。我不想过东躲西藏的日子,那种见不得光的日子,林雷过够了。现在,林雷也明白了自己不对东方雄下狠手的原因了,怕用力把他弄死了。
“靠得住?”林雷琢磨着这三个字,“你觉得我靠得住?”
林雷前生那几个兄弟,也是自己拿命换来的。那是靠得住,自己以真心换真情,换来几个真性情的兄弟。那么现在呢?
“是,老大。”黄毛鼠说道。
林雷不知道黄毛鼠怎么有这种感觉,看着黄毛鼠:“你觉得我靠得住,那你呢?你值得我信任吗?黄世仁,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黄毛鼠抬起头来,一开始看着林雷的眼睛时还有些闪烁,慢慢地,眼睛开始聚焦,坚定起来,有些发黄的黑眼珠直直地盯着林雷说道:“我相信,我能。”
林雷盯着黄毛,看着他,林雷想起了耗子,自己的从小玩伴,此刻竟然觉得两人有些相像,心中那根弦像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似的。
“好吧,我信你一回,但机会只有一次。背叛兄弟是要千刀万刮得,你想好了没有?”林雷现在最恨背叛,兄弟之间更是如此。
“是,我想好了。”这次黄毛鼠却是看着林雷的眼睛,咬着牙,神情坚定地说道。大有一幅卖身赴死的悲壮。
“好,你以后跟我吧。这些钱你拿着,先花着,弄身行头。”林雷又把那些钱塞到了黄毛鼠手中。
“是,老大,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清河县?”黄毛鼠这次乖乖地收下了钱。
“离开?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开呢?”林雷问道。
“我猜的。”黄毛鼠声音又低了下去。
“等等吧,等我忙完了,再说吧。你下去吧。”林雷挥了挥手,让黄毛鼠先下去。
黄毛鼠走后,林雷放松下来,也想好了自己的路怎么走?
家,国,天下。不成家,先为国,平天下。自己要活得光明正大,活得轰轰烈烈。
老天作弄我,我不甘心。
我命由我不由天。林雷想着,自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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