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伸出手:“这下你可以还给我了吗?”
“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我手指挑起技能那一页,“然后我就可以撕掉它。”
*
山鬼不懂这些事情,他听着我们讲完,看我死掉了那一页能力,纸页飞舞起来碎成了粉末,亮晶晶的消失在空中。金的身影已然消失,他缓过神来。
“这我倒是瞧过一次,”他指我刚才消除能力的事情,“那么你的身体完全好了吗?我还是有些担心。”
“但是躺久了的不适感还是存在,肌肉也应该运动一下。”我回给他一个笑容,“念力就是这样神奇,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当然是无法违背自然界规律,我只是举个例子。”
“由生到死?”山鬼比较好奇,他把刚才倚在床旁看得书收了起来,摆在旁边的架子上,“我倒是见过你由死到生,只是那由生到死又怎么解释?”
“我有个团员,他能复制活人变成尸体,据他讲这个能力他们一族其实很多人也会。念能力者很多都隐藏在少数民族。”我看了一眼周围,竟是到了主宅来,南德亚斯的主宅庄严而肃穆。
“如果你想运动,我领你去游泳。”山鬼伸了个懒腰,他身穿一件灰白杂色的圆领宽松毛衣,本来这种衣服应该是显得身姿丰满,但他倒是因为自己的瘦而格外有型。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微微别过脸,有些脸红。
“好,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饱餐一顿,总是输营养针这种事情太不爽了。”我结果山鬼丢过来的电话拨通了号码。
“阿天?我最近有些忙,没有大事。”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嘈杂声。
“那就好。”阿天回道,只听到窝金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芬克斯尼玛又出老千作死啊!”
我没有讲话,跟着山鬼拐过长长的走廊,这里的房间长得都非常相像,宽大的走廊里阴气极重,古老的木头做的房子为了防止走上去发出声音而铺上了厚重的地毯。
“我本来找到他们……不过你回了电话就没事了。”阿天解释道,我想到了原因,阿天担心我联系了团员还未道出口。
“你过不过来了?”芬克斯的声音响在电话里,声音大的好像正对着电话,阿天被吓到啊了一声,擦揉耳朵的声音听得很清楚:“吵死了,你先去,我这就来。”
“没关系,你们玩吧。”我点头,不几句就挂了电话。
阿天,和别人相处得……看起来不错。之前感觉到这点我是很高兴,他本人对其他人没有多少感情,加入旅团也是因为我的原因。但旅团真正容纳他后我替他高兴。
但后来这几次,我没有太多欣慰的感觉,我注意力集中在山鬼的身上,手指在侠客的按键上迟疑了片刻,最终移开,不去想那些事情。
*
适度的水温,平静而湛蓝的泳池水,宽大的玻璃窗,若是下午的时候阳光肯定能全部照进来撒在泳池黄桑。我啧啧了两声,跳台都具备了,标准泳池,大家族果然不一样。
现在是晚上时间,玻璃窗外是黑暗的天空,能看到繁星,但游泳池内灯火通明氛围也不差。
山鬼穿着泳裤做着热身运动:“我倒也很久没有健身了,身体自从生病后差了很多。接到他后我也不会做演员事业了,我要带着他参加我最后一场演唱会,然后告诉我所有的歌迷。”
我下水靠在岸边,一身的伤疤其实很刺眼,大大小小深浅不一,腿上的那道口子还是玛奇给我缝合的,她那时候手艺不佳,歪歪扭扭。山鬼刚才多看了我几眼,让我控制不住直接进了泳池。
进来后我就后悔,多大了还耍小孩子心性,这这太明显了。
岸上的山鬼瞪着眼睛,嘴角带笑:“其实很有男人味。”
我听了这话耳尖一红,骂着自己,该死的,你欢喜什么,怎么回事。我一蹬石壁猛地扎进水里蹿出去一阵,探出头像带跳板的对面游去。三个来回后我再次回到刚开始的岸边,躺在岸边的石板上。
宽宽的石板在泳池的边缘,雕刻成躺椅状,较浅,躺在上面水刚刚摸过膝盖。远处的山鬼冒出个头,红色的头发上滚下水珠,他几个伸展滑了过来躺在我身边的石板上摘掉了泳镜。
山鬼摇摇头甩掉头上的水,眼睛还没有睁开。
他修长的身体近乎女子般细嫩无暇,窄窄的臀部,细长的长腿。短短的泳裤露出了他的人鱼纹,小腹往上是平坦的胸膛,胸前的粉红……我捂住眼睛收回视线,感觉到体内的变化。
“对了,这便是那让我回来的吊坠。”山鬼凑近过来,两个石板中间只有浅浅的圆形凸起隔开,他不便摘下项链便凑近来给我看。
蓝色水晶雕刻而成的两只海豚光滑莹润,它们缠绵嘻戏。熟悉的物件,脑袋里轰的陷入了回忆,只想着那些过往的经历一幕幕地从眼前经过,我瞪大了眼睛。
“廖凯?”那声音唤回我,他凑过来撑起身体看着我,“怎么了?”
小时候的山鬼笑着和眼前的人重合,熟悉的眉目,眼睛,五官,鼻梁。我就那样看着他,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触及了对方的脸颊。
他的眼睛有神,他的肌肤白嫩,我脑海里窜出一句话。
像碧天里的星星,像刚出浴的美人。
下一刻我紧拥住他翻过了身将他压在身下,喘着细微的呼吸,我感受着那心脏处传来的有力声音,怀中的人真真存在着,从记忆里来到我身边。
像是怕宝贝碎掉一般,我颤抖着双唇吻了吻他的嘴唇,心中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这种悸动从未有过,从未有过的爱情喷薄。想和他在一起,告诉他我爱你。
不敢深入,不敢缠绵,只是这样轻轻触碰。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神。只感觉心中的痛楚越来越强烈。
山鬼眼里充满惊讶,他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变化脸色一变。
“不……”轻轻的拒绝,他拿我做朋友,而非行动上暂时的伙伴关系。所以他没有委身自己送给我当作理所当然,而是尝试着拒绝。
“廖凯。”
听到这个名字,我身体猛然一震,只感觉心中针扎般的疼痛,好像什么东西稀里哗啦全部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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