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鲁晋阳有些不近人情,尉莫之不过是得到一个虚假的安慰,可他却如此不解风情,说一句假话也不肯。
但,明白其中缘由的人只能说是同情鲁晋阳,其他的,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曾经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鲁晋阳与尉莫之的对话是这样的:
“鲁晋阳,你主子去哪儿了?”
“将军,属下不知。”
“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是真不知。”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她能回来吗?”
“将军,属下真不知道,你就别问了。”
“哼!你就不能骗骗我,说你主子明儿就回来?迂腐。”
鲁晋阳一顿,咬咬牙道,“将军,主子明儿就会回来的,请你回去等待便是了。”
“混蛋!你骗谁呢!”
“这不是将军你让属下这么说的吗?”
“哦。我让你这么说你就这么说啊,那我让你去跳井去,你也去呀,那我让你把那小妖精给我逮回来,你也去?好,那你马上就去把她给我弄回来……快快快!”
鲁晋阳心里暗骂尉莫之是个混蛋,混蛋的真是一塌糊涂,做人做事乱七八糟就算了,乱七八糟之余还不忘下个套让他钻。他无奈拱手回道,“将军,主子有话让我们在这儿等她,属下一定会听从主子的吩咐。”
“现在你是我的兵,是我罩着你,到底她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呢!”
“属下只认玉姑娘为主子。”
……
本来当时所有人都认为鲁晋阳没命了,连鲁晋阳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尉莫之听完当时的回答后,只对他哼哼了两声,然后令他打扫所有的茅厕,为此尉莫之甚至下令让每个人都要去茅厕走一遭。
经此一事之后,原本战战兢兢在云隋军队中步履维艰的羽林军,顿时对未来豁然开朗,知道尉莫之是真心待他们,并不会有意为难,而且他与玉玲珑的关系非同一般,至少可以说他对他们主子的感情不一样,所以就仗这层关系尉莫之不会亏待他们的,再者相处久了,他们更看出尉莫之虽然胡闹不安排理出牌,但也是个好人,是个正直的将军,故只要他们有实力就一定会在云隋国内闯出羽林军的天下。
再来就是尉莫之每日至少一次的询问,也让鲁晋阳和这位纨绔将军“采花君子”之间少了那么点上下级的关系,也就随便了起来。
“莫之啊……是你吗?”
还在不停拍打木门的尉莫之听见询问,呆头呆脑的转过脸去,看到黑着脸的季文昭,冲其笑了笑,答道,“回皇上,是微臣!”说完又回过头,冲屋内的大叫道,“鲁晋阳你要是再不从我,我就跟皇上告状了啊!”
季文昭的声音里面的人自然是听见了,鲁晋阳急急开门,屋内的人呼啦啦的涌了出来跪倒在地大呼万岁,留着尉莫之一个人顶着棉被畏畏缩缩的站在人群之间,颇为滑稽。季文昭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挥挥手令他们都各自回屋,又招了招手唤尉莫之到跟前来。
还未等季文昭训斥,尉莫之便一脸委屈的对着季文昭嘶声力竭的哭诉,“皇上,你说那个小妖精到哪儿去了?”
季文昭不住翻白眼,“我说你这么没将军仪态,把自己的名号扔到十万八千里就为了问她去哪儿了?玉姑娘你盼也盼了这么久了,不在乎今日吧……”
经不住季文昭意味深长的探究,尉莫之一如白天时给的答案,他只是想将玉玲珑拉到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面前,让那个人无地自容一下。
季文昭忍住想要踢眼前这个浪子一下的冲动,压抑住咆哮的声音低低问道,“我们好像是来打仗的吧。”
“对啊。”尉莫之理所当然的回道,但是在季文昭发火前,他又接了一句话,“所以我已命五千人的精兵绕道去了棘齿城。”
不复方才胡闹的模样,季文昭一怔,后而点头,负手于身后缓缓朝前走去,走时不忘说了句:下次问鲁晋阳的时候,别这身打扮,丢人!
尉莫之哦了一声,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叹了叹气拢了拢头顶上的棉被,再吸了吸鼻子大声吼道,“本将军回房歇息了,明儿我俩不见不散。”
房内又是一片同情的目光,鲁晋阳拉开窗户,透过缝隙看着那臃肿滑稽的身影,心中苦涩难耐……
不是他不愿意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他也想知道玉玲珑到底在哪儿,纵使其他人不知道赤魏宣乾殿里丧生的升平公主是谁,可鲁晋阳他清楚。当日玉玲珑下令让他回到羽林军中鼓动军士为秦戊复仇,令上下一心,自玉玲珑回宫后,依照她留下的方法将每日玉玲珑走过的每个地方打探清楚,再将地名中所有的第二个字连在一起就是玉玲珑对羽林军下的指令。
当羽林军被迫随秦灏出征,在战场中充当前锋伤亡惨重命不保夕之时,羽林军剩下的兵力更对赤魏失去了所有的信任与期许,于是玉玲珑的最后一道指令:越白月,见莫之。
最后的羽林军不顾一切的踏碎了帝都之约,投奔到尉莫之的麾下。然而不久之后传来的却是赤魏升平公主葬身火海的消息。自秦戊离去后,他便带着羽林军遵从秦戊遗愿一心追随玉玲珑,可是玉玲珑就是升平公主,如今升平公主已薨,那玉玲珑呢?
鲁晋阳不知,不知下面的路到底该如何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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