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局势(四)
秋去冬来,冬走迎春,如一不变的定律。
洛小仙穿着厚厚的袄子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愉快的瞧着头顶上的太阳,自来幕府已有半年的时间,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到如今如家的习惯和温暖,很幸福。
只可惜南照的子民没有她的幸运,以战火纷飞中的冷清走过年岁进入昭和一百五十七年,而此时,南照已经退守在了离都城宁安不过一千里的距离。从最初的倾国之力攻坚不催到最后的溃不成军,老将孔武禄战死沙场,年轻的将士英勇杀敌卫国护家用年轻的生命诠释自己短暂一生对南照的忠心。
然而,成河的血水,积山的白骨都无法阻挡赤魏军士前进的步伐。
没有人了解此时此刻依旧坐在南照最辉煌宝座之上的欧阳极,是怎么的心情。
就在天下人都认为南照即将结束他的历史使命,消匿在史书上之时,年轻的云隋新帝挥军北上,为自己的皇后南照七公主七绕救父。
此番言论一出,天下哗然,均知他娶的是南照的长公主姬影,怎么又变成七公主了?不肖时,楚殇帝慕容瑾解惑称云隋帝为成全当年失势的他设计令他与姬影公主有情人终成眷属,而静妃花影便是姬影公主,如今真相大白慕容瑾晋升静妃为皇贵妃,更言谢云隋帝的成全。另一边云隋道帝后和睦,相敬如宾,夫妻和睦。于是本为盟友的两国将联手北上挽救岌岌可危的南照国。
天下人在感叹云隋、楚殇两新帝的有情有义之时,也嗔怪欧阳极的势力,只因当年慕容瑾的失意变拆散一对有情人,如今两位女婿不计前嫌赶赴营救,此番情谊怕是世间难有。
有了民众的呼声,两国军队雄赳赳气昂昂的汇合在了南照的边界大城汴梁。
两位年轻的帝王骑坐在一黑一白的马驹上缓缓朝对方靠近,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曾经不断的书信来往,协议交易,从白字黑字上揣测着对方,估量着对手,如今相遇了。
在季文昭的眼中,黑马之上的他英勇魁梧,常年日晒雨淋之下麦芽一样的肤色在阳光底下油油的发亮,枪林弹雨中练就健硕的臂膀,一脸的自信和霸气,更多的还有褪不去的江湖豪气。
在慕容瑾眼中,白马之上的他身穿淡黄色的战衣,闪亮的甲片落在那架略显单薄的身躯之上,身侧配搭有黄金宝剑,剑鞘上闪耀的红色宝石映衬,将云隋新帝衬托得金碧辉煌,富贵无限,还有那白皙的皮肤淡若到无的笑,活脱脱而十足的皇家贵族。然而,就是这身夺目的装扮下掩盖着一双深沉的双眼,犹如藏着千万的眼,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慕容瑾。
慕容瑾抱拳,“文昭兄。”
“慕容兄。”季文昭回一礼。
没有多余的对话,两人齐齐转身,引领着自己的军队朝真正的目的地赶去。
……
“你作何一脸的不快?”季文昭侧身看了看一旁鼻子嘴巴都快皱到一起的尉莫之,实在也是想不通,向来嘻嘻哈哈,不正经惯了的他居然会乖乖的一路不语,况且在与楚殇汇合之前还是“正常”的。
“哼!”
尉莫之鼻孔出气,故作姿态的扬起了头。
“我可没得罪你。”
季文昭自称我,从不在尉莫之面前摆姿态,似乎印证了外表极与帝王不符的第一印象。
瞟了瞟遥遥前方飘扬的楚殇旗帜,尉莫之愤愤道,“我当这天下就除了那个小妖精才能长成那么模样,没想到又见这么一个让人厌的尊荣。哼……”
小妖精,季文昭明白指的是谁,可是又一个人那是谁?他没弄明白,也没细问,只当一个连尉莫之都觉得自惭形愧的男子出现吧。
可是,那个小妖精呢?她又何时才会出现,还是再也见不着了……
“啊嚏!”
“师兄,怎么了?”
慕岩白摇摇头,自己也不知怎会无缘无故的打起喷嚏来。
“岩白……”
听到传召,慕岩白驱马跑了几步靠近慕容瑾的身边,微微一礼,“皇上!”
慕容瑾笑笑,“方才葛风问朕为何要走在云隋的前面替他们当前锋,朕让你回他。”
葛风是葛万里的儿子,也算是当今楚殇的国舅爷,也是一直陪在慕容瑾身边风风雨雨走过的人,如今葛家依着这份情义在楚殇国里可谓风光无限,皆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角色,就连慕岩白随军离慕容瑾都有段距离,而葛风却是走在了慕容瑾的身侧。
所以,慕岩白朝葛风颔首以礼,缓缓道,“皇上已经宣称云隋对楚殇有恩,让恩人去挡刀剑,不似有德之君的做法。”
葛风恍然大悟,不禁摇头自嘲自己是个粗人,只会舞刀弄剑,智谋心略这些是一窍不通的。
大家也都轻松的笑了笑,慕容瑾沉沉道,“这条路不好走啊。”
慕岩白低下头淡淡回应一笑,他知道这句话是冲向他说的,也知道不好走的路指的不是当下,而是未来与云隋之间的关系,正如他们所料季文昭不是省油的灯,能屈能伸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为君为王者可以敛其锋芒于内,震慑于外,这般修为不是朝夕可为,尤其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帝王。
年轻的云隋皇后原南照七公主七绕有孕不能随军出征,故而唯有楚殇的皇贵妃作为使者带领楚殇云隋两国顺利进入南照汴梁城,经由汴梁到莲城、离城两大城之后,直奔清安与南照军相会共同抵抗赤魏的侵压。
汴梁城内外第一次被篝火照亮犹如白昼,云隋楚殇分别占据东西半城,两位帝王暂居的府邸被重兵把守,提防的不仅是赤魏派来的杀手还有近水楼台的盟友……
云裳小心翼翼的熄灭院子里的烛火,再从屋里拿出厚厚的披风搭在慕岩白身上,细心将锦带系好,另一边将备好的棉垫放在冰凉的石凳上,“喏,把暖炉握着,酒已经热好,稍凉就喝点。”
慕岩白淡淡的嗯了一下,云裳也已习以为常,径自提着灯笼就朝外走去,正当走到门口时,恍惚出现些人影,不待相问,细细的女声便传了来……
“怎么把灯都灭了?”
云裳立即听出来者是谁,便缓身半跪了下去,“见过皇贵妃。”
姬影走近,虚扶一礼,朝云裳露出笑颜,这一路自己坐在马车里都是云裳陪伴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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