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相隔一个半月终于回来。连带前半章一起修改过。
码字的良心差点就找不到啦(。
Volume.32
夜空里繁星成片,浓云累于一道盘桓在当空,中间一块呈雾态游丝状,薄如蝉翼的白月光无声地穿透了阴霾,静谧地细洒在曲曲折折的迷宫道路上。
烟杆旋转着飞出,生生打断了一人手腕骨,那人后滞了两秒后高声尖叫,凄厉而瘆人。
细凤气定神闲,慢悠悠地从犹自嚎叫着的那人身前经过,洁白衣裙委地,拾起她不轻易脱手的矜贵烟杆,拿帕巾细致全擦过一遍后才愿意夹回指间,烟袋中火星几乎完全熄灭了,于绝望中挣扎着妄图起死回生,细凤垂眸不甚在意地看过一眼,浪费了杰罗带来给她的优良烟草倒是真的。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兀的极差,眼风冷漠地扫过阴暗处各张恶心人的面孔。
这些人并没有料想到,透过黑市悉心安排好的毒品交易竟如此轻易就叫人撞破并阻扰,并且那还是位无疑十分漂亮,身形曼妙,气质倾城的女性。
可她不仅不是不自量力,甚至武力值有令人胆寒的破表的倾向,方才从肉肢深处传骨头碎裂的声音可是清晰至极,一根烟杆的冲撞力竟如此狠戾!一声声都放大了数倍般就刮在耳边,刹那间他们甚至像是能亲身领略到那种剔骨般的剧烈痛感!
现在整幅光景格外诡异,剩下的人在一旁无法动弹的摸样,只是傻里吧唧地张大了嘴巴,似乎想要憋屈地朝人唾骂上两句——然而对着细凤这张惊人美丽的脸孔,以及她掀起眼帘淡淡扫来的眸光,碎芒一闪而逝,粗鄙下三滥的话语就哽在了喉咙下——这也只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细凤漫不经心地冷嗤一声,懒洋洋地抬手在蒙昧的黑夜中小幅度地挥了挥。
紧随她身后而来的人遥遥就眼见淡色月芒下她挥舞的手臂轮廓,登时前跨两步上来,步伐稳而厉。
那人冷厉的声音钻入夜中:“细凤大人,请退后一些。”
细凤闭上眸照做。
以骑士姿态威风凛凛地守卫在细凤前方,黑发如焦云,少女手持巨大的红色弓弩,微一眯缝眼,胳膊蓄力,拉满的弓弦反射出冷凝的月光,寒栗的迫感犹如殛人之刃。
细凤的语调懒洋洋道:“快点解决了好回去,冷死了。”
箭头隔空摇指,被瞄准之人、待被瞄准之人纷纷顶不住地头皮发麻、大小腿肌肉颤抖,推搡着纷纷调头踉跄奔逃。
安娜也不急,按部就班、像重复过无数次般熟练地将弦上一箭稳妥射出,立时又从肩后箭筒中抽出一支,搭上弓弦,拉满,再“嗖——”地放开。
等到一个一个全解决完毕后,安娜才放松地松垮下紧绷许久的肩膀,回头,是细凤暗含赞许的眼神与微笑。
“把他们捆好了就丢这儿吹吹夜风观观星象吧。我已经联系好了警察,恺撒届时会自动接手。”
“是,细凤大人。”安娜颔首,将弓弩反手架于肩后,忽然疑惑,“最近怎么獐头鼠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简直都快来不及收拾。倒卖军火的就算了,连贩毒的都敢来花街找聚点。”
“多事之春……吗。”细凤忽的感慨,薄唇咧开,白雾弥散。
“对了,安娜。”她说,“明天你去送钱的时候我就不跟着去了。我会邀请英诺森来陪你去。”
安娜诧异地眨眼:“诶?!……不需要这么麻烦英诺森先生的,我一个人就可以……”
细凤一锤定音:“驳回。已经说定了,明晚七点他就会过来。”
安娜:“……”
二月十四日的早晨,第一缕天光射入窗棂,Giotto醒来后呆坐在床上直发愣,半晌后鼻子敏感地接受到空气的刺激,开始连打喷嚏,甚至眼角不自觉泛出泪花。拉上门来到他床前的青年堪堪穿上上身的白衬衣,领子没来得及压平,袖管上滚边还不慎折了一角进去,阳光透析入布料,以蜜金的柔软线条速写出他的单薄身形。
英诺森的目光中不乏担忧,匆忙从隔壁房间冲进来,就是因为听见了Giotto这边颇大的动静。
烧热早已经退了,可几天来他的鼻炎似乎正演变得愈发严重,不是有按照斯凡特特意叮嘱过的那样,早早就躺下睡觉的么?
Giotto掩着鼻子,微微偏过头,不想让英诺森看到他这样眼泪鼻水横流的样子,实在太狼狈了,思维一滞,下意识就想避开对方探询的视线。
“我,”他一手掩鼻打了下喷嚏,“我没事。”眸光转过来,看见褐发青年衣衫不整,发丝未经打理的微微凌乱,扑哧笑了,嘴上打发他道:“去去,只穿这么点儿就瞎跑过来,小心别又着凉感冒了。”
英诺森伸过去的手掌一顿,握成拳状,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他笑笑:“那你试着晚上少偷摸着审阅文件,怎么样?”
Giotto:“……”被发现了。
褐发青年立于穿衣镜前,往弓般蓄满力道的脊背上覆盖一层呢料。他穿上呢子大衣,将衣领妥帖翻下,衣摆捋得平整,装扮成熟而稳妥,挑不出丝毫差错。
这样的姿态,就像是这个城市中任何一个憧憬这个特殊节日的小伙子一样,人靠衣装,将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奔赴一场不能辜负的约定。
“你……今天是要出门吗?”Giotto带上自己房间的门,在英诺森身后犹疑了会儿,问道。
“对,晚上七点。”英诺森头也不回。
“……”这是去约会?他什么时候新认识女孩子了……难道是在圣伊登街?!要说什么……早点回来?玩得愉快?不、不对……*&*&¥#¥#……
思绪凌乱的Giotto无法接话的哑然,尴尬得脸上生热,忙不迭生硬地绕转了话题,“都整弄好了么?下楼去吃早餐吧。”
英诺森拂手掸了掸衣摆,这才回过身来。
他颀长的身躯包裹在深色风衣里,衣料不算厚重,看上去并没有丝毫累赘之感。
青年恰如一棵孤拔松竹,笔挺地稳稳立在那里。沉默而内敛,却不冷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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