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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荣光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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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Volume.27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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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ume.27

    脑袋昏昏沉沉,眼睛却悖逆了思绪地睁开。英诺森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这么靠着墙半躺了下来,放任自己被倦意攫获,现在又似醒未醒。脸颊掠过一丝温软触感,短促即逝,难以判断是否是他的感觉出了差错。等到他脑袋清明了,才意识到现在是怎样的一副情景。

    Giotto的表情他形容不太上来,似乎表露有不上不下的尴尬。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到身后,另一手离开榻榻米,一脸淡然地不紧不缓坐直了身。

    英诺森抚着额头撑手坐起身来,“抱歉,刚才睡了过去。”

    Giotto将矮桌上那杯绿茶推过去一点,“没事,你很累?喝口茶润喉吧,听你声音就一下子明白了。你在威尼斯要处理的事情很棘手么?”

    “不。”手握热度褪去的茶杯,否认,“基本上可以算作是解决了吧,不用担心。”

    “咳,至于你的事,”英诺森说明来意,“我遇到了你的好友G,事情的始末我都从他那里听说了,然后他说你们一行人走散,所以我便帮着他来找你。我和G是分头找的。”

    不说英诺森和G是怎么在完全没见过彼此的条件下认出对方的,Giotto虽是点头,内心却生出困惑,G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哪儿,英诺森……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既然他选择不说,那么他也不需要刻意地去问。

    和细凤打过一声招呼后英诺森就将迷路的Giotto从圣伊登街领走了,随后在分头的岔道那里与G汇合。

    当时一片纷繁人潮中,深红发的年轻男子独独倚靠在墙,环臂垂眸,表情寡淡,仿佛在静待时间流逝。缘因反差如此鲜明,英诺森一眼就瞥见了他的身影。

    杰罗和斯凡特这两位根本不需担心,现在需要考虑的是Giotto和G两人的食宿问题。鉴于Giotto通缉犯的身份挂在那里,威尼斯总督派出的警察恐怕随时都在四处搜寻,将Giotto关进监狱就可以向总督邀功,这样肥美的差事想必他们一定时时刻刻耳提面命。带了个身处黑名单的伙伴,一切事情做起来都会束手束脚。G考虑了下,提建议道:“我们两个在威尼斯就是菜鸟。路也不认识一条。”

    Giotto小声打断:“这么谦虚不如说是智障吧……”

    G撇过头,木着脸看他。

    Giotto脸上立刻写好了“刚才我什么都没有说”的一行字。

    “……”英诺森问,“所以?”

    “所以,想把Giotto托付给苏沃洛夫公爵。公爵先生方便收留他么?”

    当事人不满:“你这说法就像是在甩掉空占地方的行囊一样。”

    可是他也没反驳什么,应该是持赞同意见。

    英诺森之前没有预料到G会提出这种想法,但细来考量,尽管自己不会亮出公爵身份,但至少他在罗西旅馆有正当手续办理入住的高级套房有细凤做担保,要查也不会查到他那里去,让Giotto跟在他身边无疑是最安全的方法。

    向左,向右,选择权却全不在于他。因为他是沢田纲吉,因为他是Giotto,因为那段没有尽头也没有未来的回忆,他根本无从选择。

    在Giotto和G眼中英诺森缄默着低头考虑,十来秒之后,在确认可行的前提下,缓缓点了头。

    暂且尘埃落定。威尼斯公爵并没有将矛头波及旁人,尤其是Giotto身边的朋友,因此G一个人反而更容易被搜查者忽略,英诺森领着二人来到罗西旅馆。为联络方便,英诺森在前柜特意询问了是否有与他相近的空房,得到的答案是在他楼下还剩一间单人房。在G办好入住手续后,Giotto从他手中拎过属于他的那只皮箱,此时英诺森已先一步踏上楼梯。

    英诺森的房间在三楼,铺着土耳其绒毯的走廊冗长而曲折,天井上落下深蓝天光与星辉,晚风吹,中庭里湖面泛起涟漪,搅碎一池白月光。

    房间布置匠心独具,Giotto一直耳闻威尼斯建筑的绝妙,令无数外国旅行者、作家沉湎迷醉,为它书写了许多故事与文字,亲身领略之下才有这般感知。在他打量这间套房各处角落的间隙,英诺森已经从浴室出来,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将正抬眸鉴赏墙上画框中油画的Giotto唤住:“时间不早了,洗完澡就可以休息了。不如明天再好好欣赏?”

    Giotto收回目光,眼皮猝然一烫,然那又似是谬感。

    他答非所问:“威尼斯的晚上还挺冷的,何况还没有出冬天呢。你该多加件衣服,这样很容易感冒。”

    “唔?”英诺森愣了一愣,笑道:“没事,马上就裹被子里了。下次一定注意~BOSS。”

    面对英诺森的调侃不置可否,Giotto从皮箱中扒拉出换洗衣物就钻进了浴室。旅馆的热水设施很好,洗去一身疲乏,擦拭着沾湿的发尾他走出来,床上被子里鼓起一团,Giotto正待替他熄灭床头的煤气灯,视线下落的时候瞥见这人睡着的姿态。

    褐发青年一半脸陷在松软的枕头里,侧身逆光躺着,右腿蜷起。很安静。

    他总是若有似无地散发这种气质,不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亦或是淡淡微笑,都像是被遗忘在时间的背面。

    这一点是由他主动引导的。斯凡特曾评价说英诺森这个人情绪藏得太深,流连表面,他让你看到的永远都是克制,沉稳,默然,和微笑。

    读不懂你啊。这样想着,煤气灯熄灭,身影陷入黑暗,窗外折射来的星点辉芒在两秒后作用于双瞳中,朦朦胧胧能看清楚他侧脸的轮廓。

    凌晨三点。Giotto在一墙之隔的房间中,英诺森没等头发自然风干就睡下去了,夜半头颅隐隐作痛。

    他揉着太阳穴与眉心起身,窗户大开,料峭寒风霎时呼呼往里灌,顺着粘在脸颊的半干发丝吹入皮肤钻入骨骼再溶入了血液。

    梦醒的时候总是会责怪睡眠太浅,神思一个挣脱,画面颠倒,就再也不能回去。就像那段时光的自己。

    他梦见那有限个无数次中的一次,他们在接吻,唇上热度沸腾,肢体相交相缠,灯光全暗,他蒙着细密汗珠的赤/裸脊背如一张拉满的弓弦,月光亲吻他的身躯,在眼中仿佛凝成一匹白练,他情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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