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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荣光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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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Volume.2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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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olume.24

    奥地利人在1825年赋予了威尼斯自由港的地位,多年平静停滞的城市终于有了复兴的征兆。伴随铁路,煤气灯的引进,城市海堤的修复,商品经济从没落的噩梦中逐渐醒来。尽管如此,圣伊登街能在一座外国人统治的城市里,或者说在充当奥地利政府傀儡的威尼斯总督的手里,竟能将势力发展在人眼皮子底下高调发展到如今这等的规模,不可谓不奇异。

    每每有人就这一点询问花街主人,细凤的回答仅仅是摇头浅笑,渐渐地也没有人再会不识趣地去问,他们只能模糊地意识到,花街主人背后的势力网不能惹。

    但英诺森·苏沃洛夫清楚地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被称为“威尼斯公爵”的总督,他的态度才是这一切能够形成的源头和筹码。

    在细凤的悉心安排下,因为英诺森表态过只需将他看待作一名普通游客就好,他住进了圣伊登街中毗邻大运河的罗西旅馆。可当他搬着行李踏入旅店,抵达房间,看到煤气灯外穆拉诺玻璃的装饰,整体绸缎铺成的墙面,再瞥见蜜黄色的镶木地板,雕花窗框外是这栋15世纪建造的暗红色旧别墅的水边中庭,才明白过来先前他的声明全打了水漂。

    可以想象出来,当夜晚月色如水,眺望中庭,满溢浪漫气息的景色可以迷住多少双眼睛。

    “都说了拿我当普通游客就好……”

    细凤不以为然,反问:“你觉得在圣伊登街的范围以内,这种情调超群的旅店房间会属于不普通的那一类么?”

    英诺森被这简单的一句问倒了,没有异议,只有接受并在罗西旅馆内居住下来。

    他先是补充了下睡眠。等到醒来的时候,恰好是在漫长的黄昏。残阳躲在红砖瓦的背后,庭院中绿植花卉都染成了橘红色,清池内是装裱好的夕阳景色油画。

    英诺森刚刚穿好外套,扣上双排扣,木门外有人恭敬敲门。

    服务生送来一瓶当地酿产的红葡萄酒。“Cabernet franc,这是一位先生指明要送到您手上的,苏沃洛夫先生。”

    “谢谢。”英诺森接受了这瓶红酒,在房间里仔细翻看过这瓶红酒上的标签,并没有特别之处。

    这算是接风礼物?用酒乡威尼斯盛产的红葡萄酒来迎接他这个异乡客?

    虽然恺撒·珀尔修斯的态度实在太暧昧无解,但英诺森不认为有继续纠结下去的必要。

    1月29日。处在一月的尾梢,约定之期很快来临,这天的圣伊登街35号依旧如常,在入夜的布景中释放着酣然热情。脂粉气、烟味、情/欲气息饱胀,令人根本感受到不到丝毫身在冬末的寒意。

    35号的中庭里栽种着一棵年岁久远的巨大的树。枝桠伸展,树冠擎天,在周围的灯光映染下,如同萤火虫环绕般放出微芒。即使距离略显遥远,同样可以看清枝桠上系着满树的许愿条。

    作为圣伊登街的镇街之宝,这棵巨大的树与整条街的颓靡气氛简直格格不入。但是它硕大繁茂的树冠上又奇怪地寄托了人们数量庞大的祈愿,圣伊登街因此平添了几分微妙的温馨感。

    格格不入的不仅是庭院里披覆了如银月色的那些散发出土木清香的植被,花草,野生香料,自然也有只身一人闯入此地的褐发男子。

    他的外表看起来极其年轻,二十出头最多。五官生得是内敛的漂亮,轮廓中透着几分东方韵味。俊气的脸孔上表情肃淡,仿佛只是个误闯柳巷的无辜者。然而踏入这块销金窟的领地上后也没有流露出半分要退却的意思,十分坦然大方地站在那里,既不说话,亦不四处张望。

    实际上有专门的侍应生就等在里头,静静等候着他的到来,几乎是一眼辨出他身影后就微笑着替他引路,消失在一众狐疑和好奇的目光中。

    走上螺旋形楼梯,沿曲折长廊走到最深处,侍应生摆了个手势,表达接下去需要褐发青年一个人走过去。侍应生所指的方向就在长廊尽头的那间雅室。

    它的位置其实十分显眼,因为和风纸门内透出了灯火的光晕,以及它廊下悬挂的纸灯笼上,遒劲毛笔字迹后的橙黄火光。

    是的,你原本就可以在圣伊登街里找到任意你喜欢的建筑风格,包括任何国家的任何时代。

    和室内飘来的烟叶被舔舐的气味就像毒药,慢慢地侵入鼻腔中,奇异地泛出了点香甜味道,那是和室内点燃后弥漫开气味的香料。

    以考究的姿势跪坐在榻榻米上的黑发男人听到纸门被拉开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吁出一缕烟雾,也没有抬头朝前看去,岿然不动地维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

    在脑后束好的长发垂到了肩前,男人虽然留着长发,五官却是硬朗,唇形坚毅,鼻梁高挺犹如刻刀细凿,粗硬的眉峰下一双黑眸,越过上挑的眼角,看见他眼神漠然,凛寒无比。

    他从紧抿的薄唇中抽出烟嘴,唇隙浮出白烟,视线缓缓移动过来:

    “你来了。”陈述句,低沉的声线,是英诺森许久不曾听见的嗓音了。

    英诺森在他对首的榻榻米上入席。眼见对方一言不发地开始替他斟好一杯绿茶,茶叶在煮沸的热水浸泡下浮在杯口,将透明液体逐渐染成碧绿的剔透颜色,然后被男人轻轻一推,推到了他眼皮子底下。英诺森抬眼正视这个男人:“谢谢。”

    “你找我来到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以及之前的事……”手捧茶杯,暖意融入掌心,英诺森决意开门见山,“恺撒,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恺撒并不急着辩驳,神色如故:“算是给你个大幕即将拉起的讯号吧。”

    他手里抄着烟斗,身上墨绿色的军装大衣笔挺,不见一丝皱痕。轻嗤般低笑:“要麻烦你了……威尼斯作为舞台,马上就要变天了。”

    英诺森注视着他脸孔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这个男人实在太令人难以琢磨了。或许以他本身的性格来看,不这么做就不像是他了。理性上能够接受,可情感上……这可真是给他惹来了极大的麻烦,完全超脱了他的预计。

    Giotto那本日记里头,究竟是怎么记录的得到彭格列指环的过程的呢?这一段Giotto根本没有详细记录,至少当他还是沢田纲吉的时候并没有翻阅到过。日记里只记录了确切年份,1857年。

    而现在,已经是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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