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声终于告一段落,婴節拉开房门,说:“你找他们有事就现在下去说,没事你也可以安全离开。”
“哦。”越前将耳塞取下,出门与她擦肩而过时,瞟见了那双眼。心不觉紧了一下。
眸子黑得没有一点瑕疵,看不出来一丝情绪的波动,甚至那里面很难找到他人映在她眼里的影子。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高傲……悲寂……
“你和我一起下去。”越前停住,与她对视。
五秒。
“好。”婴節答应了下来,就算他不说,她也会下去的。
林峰看了一下走下来的越前:“是为了那个赌约么?”(日语)
“是。”越前点了下头,“叔叔我们就用中文说话吧。
” 好。南次郎那家伙想要什么?”林峰微微叹了口气。
“他说他把这个选择的权利给我。这是他签的。”越前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摊开给了林峰。
林峰认真地看了纸上的内容,脸上尽是疲倦之色,看来是刚刚的吵架造成的。“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林峰用眼睛扫了一下客厅,苦笑一下,客厅要多乱有多乱,家具被砸得七七八八了,值钱的东西都被那个可恶的女人给移走了。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能上的了他的眼了。
婴節一直一旁边没有做声。她已经猜到了几分,本应该欣喜欲狂的她脑子里却给出了伤心不舍的反应。
一抹自嘲的笑勾起,原来的林婴節就这么喜欢这里吗?
蓦地,脑袋开始痛起来,曾经与他们玩闹的一幕幕回旋在她的脑袋里。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会有那抹情绪。他们也疼过她,爱过她。只是那场落水事故使她对他们产生了惧怕的心理,他们便开始吵架……
等等!落水事故!
难道那个灵魂说撑不住时因为上次的落水事故么?为什么她封印了这段记忆?为什么还扭曲了其他的记忆?
“她,我要带走。”
果然是这句话,她猜对了。心口的痛弥漫了,这不是她夏柒的痛,而是那个早在七年前死去的那个女孩的心在痛。撕心裂肺的痛。泪珠挂上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泪珠滑落,摔在地板上,氲开一个白色的圈。
“你……不愿意?”越前看着她的样子不禁皱眉,竟有人会留恋这样的不能称之为家的家庭?
林婴節摇摇头,声音沙哑:“没。”
她现在走了,应该是对这个家所有人都好吧,爸妈可以和好,她可以渐渐地淡忘这里的一切。淡忘前世今生的不堪回忆,那些东西,实在是太过沉重,太过复杂了。
“哈哈!林婴節!老娘早看你不舒服了,正好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在回来了,我不想再看见你!”彭宇安,也就是林婴節的妈妈从房间里冲出来,表情扭曲着,分不清是哭是笑,头发蓬散,手颤抖地指着林婴節,青筋暴露,不堪入耳的语言从原本高贵优雅的她觜中说出,活像一疯子。
越前不语,看着沉默中的林婴節,呵,她还真受得了啊。
“我会走。不用你说。”她艰难地咬出了这七个字,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房间。她找了个背包,把一个装满糖的玻璃罐子,日记本,MP3和几件换洗的衣服装了进去。把自己十二年来攒的零花钱放在了另一个小包里,之后还是把小包塞进大包里。
那个糖罐子是奶奶送给她的,她一直没舍得吃。但她不知道其实糖纸里没有包东西。早在她奶奶知道她舍不得吃的时候,把糖泡了糖水给她喝了。
刚要出来时,越前进来了,把床上的包包挎在肩上,那是他的网球袋。
“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强迫。”他的眼睛里少了平日的吊儿郎当,都是认真的神色。
“走吧,不过我的生活你就要负责了。”婴節勉强扯出一丝笑。
“嗯。”
五步一回头,回了五次头,看着那轮廓越来越模糊的家,婴節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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