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高楼一下砸回到了十六年前,公历一九九七年的八月,历史进程应该是一样,九七年香港照样回归,国家主席和前世一样是江。花品素和张建俊是同年,都是十三岁。这世的张建俊在四年级的寒假里,在小区旁的小河边玩耍时,不小心掉下河,因为天冷,河面结了薄冰,等周围人下去把他捞上来后,已经没了呼吸,张建俊的奶奶在河边看到孙子遗体,当场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哭了有半年时间,身子健康也越来越坏,去年年底,老人家因为悲伤过度,撒手离世。
张建俊听到这世自己奶奶的不幸,眼眶里盈满泪水。前世张建俊在小学四年级的冬天,是掉过一次河,但张建俊抓住河边一根朽木树枝,自己爬上了岸,回家不过感冒了一星期就愈合了,而张建俊的奶奶,一直到张建俊初中毕业才因病去世,比这世要晚三年多。
“小宝,其实那张建俊在你小时候欺负过你,你就不要为他难过啦!”花品素安慰弟弟。
“什么?我欺负...,不,我是说张建俊欺负过我?”张建俊摸了摸头,前世他虽然鄙视花品素,可他记忆里没主动欺负过这个娘娘腔啊。
“哼!我亲眼看见他把你推倒在地!”花品朴忿忿不平。
“有吗?”张建俊回忆下前世记忆,好像记忆有推过花品素,那是不耐烦花品素像牛皮糖一样想跟着附近一群孩子一起玩耍,好像也就从那时开始,花品素给附近的孩子隔离在了群体外面。
张建俊看着为自己弟弟打抱不平的花品朴,花品朴的形象渐渐和记忆里维护幼弟的一位小女孩重合。“你帮花...不,你帮我打过那群小孩?”
“是啊!我拼了命和他们干了一架,他们后来才不敢轻易欺负你了。”花品朴得意。
张建俊默默吐糟,不是怕了你,是不想和泼妇一样的小女孩打架,男孩子打女孩子,打赢了也不光彩。张建俊心里虽然吐着糟,可另一方面也非常感动,花品朴对自己弟弟实在是太好了。
晚上花父回家吃晚饭,进了门第一动作就是把宝贝儿子抱到怀里疼爱。趴在花父怀里的张建俊一动也不敢动,怕挣扎了会露马脚,花父的怀抱让张建俊相当别扭,张建俊的脑海里,只有奶奶才会如此对他,而他的父母,在张建俊有记忆后,就一直是在争吵,两人对儿子也漠不关心,在张建俊七岁离婚后,对这个失败婚姻附赠品,更加没有疼惜之情。
吃完晚饭,一家大小坐在电视前面看电视,花品朴趴在花母身上,而花父照样搂着儿子坐沙发上。
“小宝,这个月月底我们搬新家去好不好?”花父征询儿子意见。
“新家?”张建俊不敢多嘴,他不知道花父嘴里的新家是指哪里。
“小宝,你不是一直吵着不想住这里吗?东区那边买的新楼房去年年底已经竣工,五月里你爸就找人开始装修,现在已经装修好了。”花母告诉儿子新房情况。
“那就搬吧。”张建俊记忆里,花品素小学一毕业,全家就搬离了这里,可能前世和这世一样,花品素被附近的小孩孤立,不想再住在这里。
“搬了家,小宝要进新学校了吧,这边的初中离我们新家太远了。”花品朴把西瓜切成丁,用牙签叉着喂弟弟,张建俊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张口接住,而花家人好像经常这样对待花品素,全是习以为常的表情。
“爸爸早帮你们找好新学校了,你们都去仁爱学校上学。”花父轻拍着儿子后背,儿女的学校,在买房子时,做父母的已经做了准备。
嘴里嚼着西瓜的张建俊倒吸了口气,那所仁爱学校是申市有名的私立学校,高中每年的学杂费就要四五万,初中虽然不要这么多,可你进这所学校,不是靠成绩优异进去,是要花费好多打通关系的。而花品素的成绩,据张建俊所知,是非常的烂。
晚上休息时,躺在床上的张建俊心潮起伏,他想不通前世的花品素为什么要去自杀。
从花父花母嘴里说出的话可以看出,花家家境真的不错,张建俊不知道新房子是多少钱买的,可新房子的装修费用却从花父口里得知,花家装修连着新房里的用品,一共花了二十几万,那新房子的价值,怎么也在六七十万左右了,这可是一九九七年啊!一位申市工人的工资一年到头不过一万多。
花家做的是水产生意,即使后世水产生意也是不错的,没听谁说做这个生意会亏死,而花家两位大人视两个孩子如命根子,这样爱家的家长,张建俊是不相信他们会闹离婚抛弃孩子。综合而言,前世花品素的经济条件应该不会差到哪里。
花品素啊花品素!你不缺钱来不缺爱,干嘛要爬到十二楼上去轻生,害得老子从堂堂一个男子汉变成个娘娘腔!
张建俊继续鄙视花品素的小心眼,这么好的家人,这么好的生活条件,你花品素不稀罕,我张建俊稀罕,以后你花品素的人生就由我张建俊来挥霍,你花品素赶紧去投胎过另一种生活吧,最好投成个女的,省得浪费掉一具男儿身。裹着空调被的张建俊恶劣的YY着,心情舒畅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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