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用小倌用的東西?”
石中玉放下杯子,“我不是好心麼?就你那性子,我還不清楚?肯定是脾氣一上來,逮著他無論哪兒就是一倒,脫了褲子就要上的。他雖然是你哥,可你別忘了,他也才十五不到,白天還要上學,經得住你這麼折騰嗎?我只不過是想讓他承受的時候,好過一點。”
“你住嘴!我的事不用你管!”侯思遠眼睛不停地眨,胸膛起伏得厲害,手指抓過石中玉面前的藥盒子,不知道往哪兒放。
石中玉與他多年交情,知曉他的脾氣,也不生氣,看著他暗笑。
過了一會兒,侯思遠冷靜了一點,又低聲道:“那你不能來找我嗎?非得要他的錢……”
“是他叫我別跟你說的。”
侯思遠忽然一個忍不住,手撐著額頭。寬大的袖子,遮住了石中玉和小倌的視線。面前的紅色繡花桌布,有一粒粒暗色的小圓水滴逐漸增多。
“才多少錢的事……他為了給你這四百兩銀子,給我娘打得只剩半條命了!”
石中玉一愣,“什麼時候的事?”
“前些天。今日才退的燒。我娘說他去當東西,用鞭子抽他。太醫說,他背上的鞭傷會留疤。”說到此處,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又覺得不好意思,儘量壓低腦袋,用袖口拭淚。
石中玉張口結舌的望著身側的侯思遠,突然笑得極其溫柔,“侯思遠,你完了。你愛上了你哥。”
侯思遠猛然抬頭,臉頰上淚痕猶在,眼睛卻空洞,繼而迷茫,最後豁然開朗。
石中玉卻道:“問題是,他不愛你。而且,你們倆就算兩情相悅,家裏也不會同意的。就像我家不會同意我不娶妻。”
那名叫清兒的南國小倌突然走過來,手裏拿著一盒藥,遞給侯思遠,“這個,是館裏的師傅調教不聽話的小倌時,用鞭子打了他們,怕會留疤,事後塗在身上的。堅持用,一點痕跡都不會留。就是……”
“就是?”侯思遠立刻接過來,詢問似的望著他。
清兒笑得很甜,眼睛彎似月牙,“就是要收錢。這藥很貴的。我這兒又不是開藥鋪的!”
侯思遠立刻掏袖子,拿出一個錢袋,倒出很多碎銀子,“這些夠不夠?你還有多少這個藥,我全要了。”
聞言,石中玉和清兒哈哈大笑。
清兒撲到石中玉懷裏,嬌滴滴道:“石郎,小侯爺好狠的心呐……他想讓我被師傅打死呢……”
石中玉抱著他親了一口,看得侯思遠目瞪口呆,“你真當這兒是藥鋪啊?不被罰的小倌,是沒有藥的。行了,我幫你留意,一旦弄妥,就親自給你送去。”
侯思遠這才笑開了臉,拍著石中玉的肩膀,說他是難得的好兄弟。
石中玉低眉看著清兒笑,“小侯爺記得我的好就成。”拍拍清兒的背,小聲同他說悄悄話,不再理睬侯思遠。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侯思遠也明白,站起來,看著他們摟在一起,親來親去,心裏居然有一絲嫉妒的酸。
正要出去,又回來了,站在他倆旁邊當巨型蠟燭。
石中玉額頭青筋直暴,嘴角抽搐,“小侯爺,您還有什麼事?”
侯思遠‘刺溜’一下竄過來,看著石中玉懷裏的小倌,吞吞吐吐,“我剛才看見你倆那個什麼的時候……他好像……也□了……”
“廢話!不□能舒服嗎?你在懷疑我的技術!?”石中玉操了一聲娘,恍然大悟看向他,“你該不會……”
侯思遠低頭,耳朵紅紅的。
石中玉一臉不可思議,“我的娘哩!我說你都是硬來的吧?你還不承認。侯思南每次都給你強姦啊?”
“什麼……什麼強姦?!你說得好聽一點行不行……”
“不是強姦是什麼?他一點都沒舒服到。你就光想著自己一個人爽,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你完了,看來侯思南是一點也不會喜歡你了。”
侯思遠立即打斷。“你胡說!怎麼可能!他不喜歡我,還和我做這事?”
石中玉斜眼瞧侯思遠,並不說話。侯思遠亦看著他,沒過多久,自己心虛地低下了頭。
石中玉抱著偷笑的清兒一邊拍,一邊搖,“好可憐的哥哥哦,還好我家沒有弟弟,只有一個妹妹。”
清兒道:“小侯爺不如喂他吃春藥吧。”
侯思遠暫態抬頭。石中玉刮刮清兒鼻子,“盡出餿主意!”
“我哪有。我們以前也是不願意的,師傅就把藥放在飯裏喂我們吃。久了自然有感覺的。”
侯思遠眼睛亮了,抓過清兒,“你這兒有藥嗎?”
清兒笑笑,“有哇,不過你要給銀子。”
备用站:www.lrxs.org